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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芯看着穆向离一本正经说这些话，简直要笑死。
她是做梦都没想过，在正常情况下，他会有这样的一面。
一本正经的搞笑最为致命。
穆向离貌似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有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统，表示他这些天也很不容易，“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吗？你们小心翼翼的都不敢我问，一厢情愿的以为我是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当然，唐谦把你带走我确实刺激到了我。那时候我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埋怨你当初不听我的话，也很自责自己没能把你看好。反正很多情绪掺杂在一起，一时间就混乱了。但后来，其实我是清醒的，只是那药让我迟钝了一阵子。等我完全好了看到你们一副战战兢兢深怕我怎么样的样子，我就想干脆顺水推舟，让你们好好表现一下。”
沈芯听完穆向离一长段的话，心头的笑意渐渐收起，回想当初，也确实有她的不对。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沈芯语带内疚的说：“害你担心，确实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情。”穆向离挪了下椅子，紧挨着沈芯坐好，“你自然不可能想到白雪跟唐谦靳京他们会有关系。另外，你大概也没想到靳夫人会对你动手吧。”
沈芯对穆向离点点头，“我确实没有想到。但我更没想到的是靳夫人有两个。你知道么，我们见过的那个靳夫人并不是真正的靳夫人，而是个替身。”
“还有这种事情？”穆向离来了兴趣。
沈芯就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边。
穆向离闻言沉默片刻，道：“那就有意思了。”
“靳夫人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沈芯想起靳京手杖上的鲜血，以为他动了粗但绝对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
穆向离自然猜到了一些，轻描淡写的掠过，只说：“我惦记着你的事情，别的也就没理会。不过靳家的事情，靳京肯定早就处理干净了。”
沈芯也就没去多想，她自己的事情还搞不灵清呢。
“对于上次的事情，唐谦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沈芯想了想还是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免得某人心里有疙瘩，总把唐谦当成敌人。
“他唯一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就是砸坏了电脑。”沈芯说，“不过后来还是叫人把文档给考出来了。”
穆向离沉默的注视着她，碧色的眸子无波无澜，却异常的明亮。
沈芯不禁想，她要是妖精的话估计已经现出原形了。这种眼神，谁扛得住啊，扁扁嘴，又说：“唐谦说他跟我妈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反正他是这么跟我说的。真真假假的我也没心思多想。我想他大概是因为我妈没跟他在一起有点遗憾什么的。反正也是个搞不灵清的人。以后不会再见他。”
“他没说谎。”穆向离说：“我问过你舅舅，他去问了你外婆，你外婆终于把最初收养白雪的那户人家给联系上了。年代久远，对方也已经是老妇，不过说起白雪却还是有印象的。”
穆向离顿了顿，大手抚上沈芯的后脑勺，安慰似的拍了拍，“白雪勾、引她丈夫的事情令她十分气愤，因此记忆犹新。老太太说了不少白雪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唐谦。说白雪刚被收养时那个男孩子经常来找她，两人牵扯不清的关系不简单。”
沈芯先是惊讶了一瞬，没想到穆向离又偷偷摸摸调查过了，接着又被母亲那复杂的过去搞得有点头大，叹气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当面问问她。她那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傻瓜。”穆向离笑笑，眼神如水般温柔，“依我看，不管她做了什么跟你都没关系。你不欠她什么，没道理为她过去那些事情负责。”
“话虽是这样说，但我毕竟是她女儿，流着她一半的血呢。人家要真找上门来我也不好不管。”沈芯说：“当然，我也只是在能力范围内为她做点什么。再多是不可能了。”
穆向离笑笑，“你这么想，就怕别人不这么认为。靳夫人之流就是好例子。不过，我估计也不会别的什么人来找你麻烦了。”
“我想也是。”沈芯说：“要是还有什么厉害角色的话我真是要佩服到五体投地了。一个人女人，搅和了那么多人，换了我可做不来。”
“嗯嗯。”穆向离宠溺的亲亲她的面颊，“你妈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就那么死了还挺可惜。”
沈芯却想，妈妈要是没死，估计还能霍霍更多的人，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还是算了吧。她选择那样结束生命肯定她有的理由。不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就那么死了。”
穆向离：“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沈芯点点头，能不神奇么。
穆向离：“要不要把她拍成电影？”
拍成电影？
“不是有一部电影叫《松子的一生》么，我们也可以拍一部。你妈也算得上传奇女性了。”穆向离说，“你的小说不就是写了她么。我看反应还不错啊。”
沈芯怔愣了一会，激动的抓着穆向离的胳膊道：“你说真的？”
穆向离笑着点点头。
沈芯咧嘴笑了，能拍成电影当然最好啦！不过——“我妈三观不正也能拍出来？”
穆向离：“这个……”
沈芯原本想跟穆向离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谈话完全被穆向离带偏了，两人就拍电影的事情讨论了一上午。
等沈芯回过神来时惊讶的发现穆向离邀请她演“白雪”一角。他这是不打算圈着她了？
“走，我们去公司看看。”穆向离拉着人站起来。
沈芯满脸狐疑的望着他，感觉有点不太真切。
“干嘛这么看着我？”穆向离笑着问道。
沈芯鼓鼓脸，她也说不上来，只说：“你好看呗。”
穆向离：“小嘴什么时候变甜了？”
“你都变这样了我凭什么不能变。”沈芯笑笑。
“我变成什么样了？”穆向离搂着人往外走。
沈芯笑而不答。反正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