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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勇于直面良心”的小勇士!】
半夏有些不敢相信。
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
然而这次,薄薄纸张快被她盯出两个大洞,最下方的任务奖励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这时,半夏才恍悟自己忽略了什么。
酥油灯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
半夏现在是“上瘾”状态,被强制带离它身边后,身体理应会出现“戒断”反应,但她没有任何的不适。
本该早早便发现的,然而刚离开副本,便迎来了敲门的治安官。
她压根没有多余心思想其它。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油料还有厚厚一层,只要中途不出现什么意外,撑个一两年不成问题,两年时间,足够她找到一个新接盘侠。
领取任务奖励,源点到账。
酥油灯和神像,半夏则直接丢进空间栏,灯和神像现在状态比较特殊,无法分开。
黑皮书将它们分进了同一物品格。
任务奖励领取完毕,【第一章】文字内容再度发生变化,欣欣景区的基本信息下方,多出一个选择:
“是否再次进入?
是/否
注:首次进入已完成攻略的副本,需耗费源点*100”
暂时不准备,也没必要进入这个满是鱼腥味的副本,半夏翻到【第二章】。
这页格外空荡。
只有右侧偏下的位置,有寥寥几笔毛笔字,是一行倒计时:
“19日22时12分06秒”
应是【第二章】副本的开启时间。
足足大半个月,足够她好好休息一下了。
“唔。”
半夏伸个懒腰。
她现在又困又乏,强撑着拿起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在网络上搜索“诡异”,“欣欣景区闹鬼”之类。
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内容。
各大社交软件,皆是一片风平浪静,有些网友在考古多年前横行全球,后离奇消失的网络病毒。
有些在讨娱乐圈新鲜出炉的大瓜。
有些则在阴阳怪气某个没礼貌,没内涵,拍戏没灵魂的三无大导,又出来拍戏了。
半夏随意瞥了一眼。
看着那满屏阴阳怪气,皱皱眉。
什么没礼貌,没内涵,拍戏没灵魂?
过分!
太过分!!
净说些大实话,你好歹骂两句啊,她想怼回去都找不到理由。
经这么一提醒,半夏倒是想起要给哥哥打电话的事,已经很晚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手机静音,放在床头。
熄灯。
半夏抱着兔子布偶平躺在大床上。
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她偷偷将露在外面的脚藏进毯子里,而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
可能是太累。
亦可能,是这次噩梦较为体贴。
直到半夏舒舒服服地酣眠半晚,养足精神,今夜的噩梦才姗姗来迟。
不同于前面无数次,今夜的梦境格外混乱,风格迥异的场景穿插在一起,光怪陆离。
黑暗无人的教室从眼前掠过,长满毛发的草莓肆意生长,霸占全部视野,混乱扭曲的操场……
种种支离破碎的画面,在面前匆匆闪过。
哼唱歌谣的果树在黑暗中摇摆。
转瞬间。
画面又是一转,这次,变成体长两米的飞天大蟑螂,正朝自己扑来——
半夏惊呼“护驾”。
双腿猛地一蹬,吓醒了。
噩梦缠身十多年,这是夏夏子人生中第一次吓醒,她心有余悸地坐在黑暗中,久久无法回神。
倘若,她的梦境真的能够打破真实与虚幻的边界,降临到现实世界,那今晚的飞天大蟑螂……
想到那根根分明的蟑螂腿毛。
半夏虎躯一震,忽然焦虑。
此次梦境和以往不同,明显是由两个不同的噩梦拼接成。
众所周知。
人类是没有分身术的。
两个噩梦既然一同出现,那么降临现实的时间理应相差不多。
通过完成一次新手副本,给二十天休息时间来看,黑皮书不是那种把玩家当生产队的驴使唤的黑心老板。
倘若噩梦成真。
梦境中应当只有一个,属于半夏。
至于另一个,新手副本的介绍中特意标注其类型为单人,相对肯定存在多人副本。
既然有多人,那黑皮书老板部下,绝对不止半夏一员大将,也即是说,她有二分之一几率,和两米长的大蟑螂近距离接触!
想到这儿。
也顾不得以上内容,大多来源于自己的猜测,半夏连夜爬起,冲到客厅,帮神龛里的神佛完成“禅位”,助黑皮书老板“登基”。
点香。
给老板递烟(划掉)上香。
在朝恐惧开战,与躺平开摆之间,她选择开坛作法求老板开个后门:)。
第16章遵纪守法无限流
这招有没有用,半夏也不敢确定,但一定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至少她的焦虑得到了一定缓解。
折返回房间。
她躺到床上,又睡个回笼觉。
直到日上三竿,半夏才从床上爬起,一边刷牙,一边摸索着用手机点了外卖。
洗漱好后,她趁着等外卖的空闲时间,找出剪刀,将沾染上血渍的地毯与风衣剪碎,又找来一只金属容器。
一切准备妥当,外卖也到了。
有蛋有奶,简单营养。
半夏吃过早餐,开始处理那些布料,打开窗户方便通风,她半蹲在窗旁,少量多次,把碎布塞进金属容器中,点燃。
半小时后。
她冲去残余的灰渣,走出洗手间。
如果是普通鱼血,当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但长腿的鱼……还是小心为妙。
在这方面,半夏向来很苟。
中午十一点。
半夏锁好门窗,离开魁府小区。
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只沙漏,她准备回老宅找找。
今日气温出奇地高,烈日炎炎,在大太阳下站了没一会,半夏额头便沁出一层薄汗。
接她的车还在路上。
预计十分钟后,方能抵达。
半夏拖动行李箱,小跑着躲进路旁树荫下,呆望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她翻找起有关沙漏的记忆。
时间太过久远,记忆早已模糊。
她抬手扇着风,时不时用纸巾擦擦额头的细汗,搜肠刮肚许久,还是无法确定沙漏的具体位置。
半夏只好打电话喊外援。
询问家长,还记不记得那只沙漏。
“记得。”
“那你还记得,它在哪吗?”
平平淡淡,没有太大起伏的男声,从手机中传出,给出一个格外详细的位置,“你小时候的婴儿房里,床下第三个玩具箱中。”
“别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