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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唐川端着一个方形木板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待得端到唐川身前,只见上面清粥小菜水果糕点面食摆了一堆,花样百出,吃食中间还有一坛正冒着热气的瓦罐,唐川情不自禁地将瓦罐的盖子揭开,直嗅到里面香气四溢,原来是一锅炖得稀烂的老母鸡汤。
“这别的还好弄,这汤是哪里来的?”唐川不禁有些疑惑道。
“要说这张太医可真是神了,我方才去厨下取吃食的时候才听厨下的伙夫讲,他竟然算出了你醒来的时辰!”唐雨略带惊讶的微笑道:“所以这是算着时辰给你炖的!”
“我了个草,”唐川惊奇地说:“神医啊!盖世神医啊!可惜了”
“可惜什么?”唐雨问道。
“可惜如此医术,竟然为虎作伥,咱们也不得不继续算计他。”说完,唐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老实不客气地端起了粥碗,吸溜吸溜地喝了起来,粥一入口只觉又香又甜,很合胃口。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唐雨一边将汤盛到碗里,一边问道。
“方才你说我还有隐疾?”唐川没接唐雨的话茬,突然问道:“那他说没说给我治好了没?”
“好像还没有,”唐雨神色黯淡地说:“他只是说,要是再晚发现一段日子,你只怕只怕就要”
“别说了,我知道了,好在还有得救,要说我这个计策最后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可以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唐川不需再问,只是看唐雨的眼神便知道此中轻重,他沉吟了一下,乐观地说:“既然如此,少爷我就把计划变一变,等他把我的病治好了,再继续施行。”
“嗯,这样也好,少爷安心养病,听说怀胎要十个月呢,咱们也不用太着急了。”唐雨微笑着说。
“嗯,怀胎十月,最近胡皇后对王爷的试探可能要多一些,威胁似乎会小一些,再说有常大哥在,不必太过担心,”唐川有些阴森地说:“咱们在这里先把关系混熟了,下手也会更方便一些。”
“对了,你睡了这么久,张家小姐也来看过你呢,”唐雨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她长得很漂亮。”
“哦?快说,她长得什么样?要是瞧着顺眼,少爷我就去勾搭勾搭,先拿她开刀!”一说美女,唐川顿时来了精神,之前颓废地脸色也瞬间有了光彩。
“嘘!”唐雨学着方才唐川以手指立在嘴边的动作道:“小声点,来人了!”
“哦,”唐川见唐雨学得样子不禁觉得有些滑稽,顿时忍俊不禁,开怀大笑道:“小笨蛋,你学错了!”说完,他用右手食指在嘴边一比划,然后晃了晃,道:“是这根手指,食指,懂么?”说到这,他又比出中指道:“不是这根,这根是中指啦!”
唐雨见状不禁也笑了起来,正在这时,门外环佩叮当,一个小姐模样的少女领着个丫鬟从敞开的门外走了进来。
唐川听声不禁将头转过望向门外,只是这一望,眼神便定了格,再也不舍得移开。
只见那小姐模样的女子身着一袭鹅黄素净的襦裙服,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顾盼生辉,挺秀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般的樱唇,不施脂粉的脸颊甚是美艳,晶莹剔透胜雪般的肌肤如酥似雪,一绺如丝缎般的长发飞瀑般飘洒下来,身形绰约,整个人素素静静的,仿若月中嫦娥,寒宫仙子。
唐雨见张家小姐进门,立马站立起来将木盘端到一边,微微笑道:“张家姐姐,您来了。”
张家小姐点了点头,对唐川道:“唐公子终于醒了,这几天我和家父经常来看你,你这位随身的侍女对你照顾得尽职尽责,倒真可以称得上是无微不至呢。”
唐川有些错愕地看了看仍然是书童打扮的唐雨,见后者报以一个鬼脸,便道:“本来我以为她打扮得够好的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这位小姐可是张太医的千金小姐?”
“公子说的没错,正是我家小姐。”张家小姐尚未答话,只见她身旁跟着的丫鬟嗓音清脆地说道。
“哦,那小生这厢有礼了。”唐川坐在床上,抱拳一揖道:“体虚力弱,恕我不能下床行礼了。”
“无妨,”张家小姐道:“公子只需在这里静养便好,其他诸事不用担心,要是有什么事,只叫这位妹妹通知一下府中下人便好。”
“如此就叨扰了。”唐川颇为恭敬地谢道:“多谢姐姐照顾。”
“你叫我姐姐?”张家小姐眼波一转,问道:“还不知公子年齿。”
“在下年方十八,不知张小姐芳龄几许?”唐川心说这一般奉承的时候不是都把对方往大点叫么,男的叫哥哥,女的叫姐姐,难道说错了?
“公子大雪琼两岁,以后莫要叫姐姐了。”说完,张家小姐的面色竟然有些酡红。
“哦,雪琼妹妹,在下孟浪了,我叫唐川,雪琼妹妹以后也不必客气。”唐川还以为她怎么着也有十七八了,这才老实不客气,没有一丝负担地叫声姐姐,没想到她这么小,古代的人长得都早熟一些么?
“嗯,张公子,我此番前来,是要知会你一声,宫里传出话来,陛下今天身体有恙,需要家父在宫中陪侍,万一出了什么情况,也好就近施为,因此吩咐我帮你按时施针,以免延误病情。”张雪琼微微额首道。
“我靠,让她给我施针,她才十六岁,懂个锤子啊!这特么不是草菅人命么!皇帝怎么了,皇帝就可以夹塞么!”唐川心神一转,突然脸色大变,心道:“皇上有病了?我靠,不会要翘了吧,我这在外面一时间也没法回去啊,王爷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想到这,唐川心中越发焦急,竟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伤势未愈,此时气血衰弱,一惊之下竟然憋出了一脑门子虚汗。
张雪琼见唐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料想到他有可能担心自己的医术不够高明,却也没想到他的神情竟然是这般状态,刚刚有些红润的脸色又变成白纸一张,心中也突然变得不自信起来。
她见唐川越来越慌,不禁出言安慰道:“公子不必惊慌,雪琼幼时家境普通,只因父亲在来长安之前虽然医术高明,收的诊金却非常低微,碰到那些家境贫寒的,更是分文不取,因此家里也没个下人,所以我便跟着父亲四处行医,打打下手,也因此习得一些岐黄之术,久而久之,对于一些病症也有些心得。公子的病情虽然有些严重,却并不复杂,之前家父已跟雪琼说得明明白白,想来雪琼是没问题的。”
“原来她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所以才会与侍女身份的唐雨姐妹相称吧那也不成啊,人家医学院的本科都得上个五六年,然后再实习个几年才能给人看病,你才区区十六岁”想到这,唐川却不忍伤害对方,只好说道:“雪琼妹妹误会了,我方才只是想到了一些旧事而已,并不是担心你的医术,哈哈。对了,雪琼妹妹知道我这到底是什么毛病么?”
张雪琼淡淡地说:“我已经听唐妹妹说过了,公子之前原来被一卖刀恶汉打成重伤。不过虽是重伤,却并不致命,只需服些药石,细心调养便可,只是公子的头部却大有文章,昏迷了这几天,也全是因为这个病症在作祟,公子的头部也许曾经受过什么重创,气血淤积在脑中不得散去,在不知觉之间渐渐形成肿块,只要身体受到冲击,抵抗力下降,便会受到影响,此前的事正是明证,幸好被父亲大人及时发现,要不然,日后就算公子一直平安无事,脑中的病情也会逐渐加重,最终堵塞血管及至破裂,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听这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的,似乎还有那么点意思。”想到这,唐川收起了轻视之心,道:“妹妹将在下的病情分析的如此清楚,唐川心中已无芥蒂,妹妹只需放心施为便可。只是我不记得脑袋受过什么伤啊,之前的伤都是肩膀啦,胸膛啦,之类的。是了,会不会从这些地方转移了呢。”
张雪琼在脑中仔细想了一下,微笑道:“这个,雪琼似乎没见过,也没有听家父提起过,想来公子也许是在头部受伤之后暂时失去了记忆,自然也就不记得了,这倒是有些可能的。”
唐川以目光频频注视着张雪琼,只觉越看越顺眼,到后来就连眼睛都不愿眨一下,直到听得对方喊了几声“公子”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张雪琼被看得俏脸绯红,带着探寻的目光问道。
“哦,没什么,”唐川收回目光,脑筋一转,对一旁眼神有些奇怪的唐雨说道:“小雨,你先下去吧,我跟雪琼妹妹私底下有几句话要说。”说到这,他把眼光望向张雪琼的贴身侍女道:“不知这位姐姐能否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