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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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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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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府正门前。
    太子殷砚辞于一日之前,率领亲信返回了皇城。
    而这日,知道三皇子殷知行就要前来。萧天道虽惶恐不安,但还是带着萧家一众嫡系,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前,等着迎接。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从容走来。
    萧天道认出那正是三皇子殷知行,赶忙行礼道:
    “臣,见过三皇子殿下。”
    萧家主母洛玉冰,亦是带着萧澜、萧月璃、萧婉清、萧柔儿、萧玄等人附和:
    “见过三皇子殿下。”
    殷知行来到门前站定,冷视着萧家众人。
    知晓了萧天道等人的真实面目,他全然没有了上次前来时的谦逊,眼中只有厌恶。
    这厌恶的目光,他也毫不掩饰。
    反正萧天道也知道了自己在朝廷上告发过他。
    现在装得客客气气,倒是显得多余。
    气氛有些凝固。
    萧天道只得再次主动道:
    “三皇子,此番只有您一人前来?”
    太子殷砚辞过来的时候,带来了浩浩荡荡的人马。
    与之相比。
    殷知行只有一人,未免显得太过寒酸。
    而殷知行却是冷声回道:
    “我一人足矣。”
    萧天道自然不会在这点上多说什么,他继续当做没事人,邀请着殷知行入府。
    “不急。”
    “我虽是一人前来,但还有一人,在这里等候我多时了。”
    殷知行没有迈步,傲然立于原地,耐心等待。
    还有一人?
    等候多时了?
    萧天道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愈发不安。
    殷知行口中的那人,莫非是宁尘?
    不,不太可能。
    如果殷知行知道宁尘的位置,那早就该带他去往朝廷,而不是在这里和自己周旋。
    正当萧天道绞尽脑汁思索之际。
    又是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殷知行身边。
    “你总算回来了。”
    那人全然没有把殷知行皇子的身份放在心上,当着众人的面,锤了一下殷知行的肩膀。
    殷知行则是终于露出了笑容,惭愧道:
    “我也没想到这一趟会去这么久。”
    “好在一切仍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萧天道看着那人,眯起了眼睛。
    殷知行所等待的这位,正是九道仙宗少宗主苏仲!
    而他口口声声说着,对方在这里等了自己很久。
    所以说,这段时间苏仲一直都潜伏在萧府周围?
    他潜伏的目的是什么?
    只能是调查关于宁尘行踪的线索,以及搜集萧家诬陷宁尘的种种证据!
    见萧天道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殷知行嘴角稍稍扬起。
    他叫苏仲与自己在这里汇合,并且光明正大地说出苏仲一直住在萧府附近,就是为了给萧天道施压。
    双方本就是撕破了脸的程度。
    眼下也就全然无需藏着掖着。
    “好了,萧家主,我们进去吧。”
    殷知行道。
    萧天道回过身来,赶忙请着殷知行、苏仲,来到圣人殿落座。随后看着跟随进来的小辈们,招呼着他们散去。
    殷知行端坐于客位上,看着萧玄也准备离开,出口叫住了对方:
    “你就是萧玄吧。”
    “你留下。”
    萧玄一愣,看向了萧天道。
    萧天道一脸堆笑道:
    “三皇子殿下,玄儿才十岁,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如由臣来同您解开误会。”
    殷知行面无表情:
    “宁尘之所以离开萧家,正是因为和萧玄爆发了矛盾。”
    “既是如此,他就必须留下。”
    看殷知行态度坚决,此行还是奉帝君之命前来统管大局,萧天道不得不从:
    “……好。”
    “玄儿,你坐下吧。”
    霎时间。
    殿内的人散去大半,只留下殷知行、苏仲、萧天道、洛玉冰、萧澜、萧玄六人。
    六人分别坐于两侧,目光交汇。
    感受着莫名的压迫感。
    萧天道的额头渗出汗珠,再次主动打破安静:
    “三皇子殿下。”
    “臣知道您对萧家有诸多的看法,请容臣好好解释一番。”
    殷知行不屑道:
    “解释?”
    “再说你萧家是无辜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宁尘咎由自取?”
    “这话说一遍就够了,再说,可就是把我当傻子看。”
    萧天道没想到殷知行态度这么强硬,一时间也是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
    殷知行轻哼一声,将目光落在萧玄的身上,开始短兵相接:
    “我听说,是宁尘偷了本该用于萧玄突破涅槃境的灵元丹,他死不承认,最后愤然与萧家断绝了关系。此事,没错吧?”
    萧玄原本格外擅长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编造有利于自己的说辞,栽赃他人。
    可面对殷知行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只能是萧天道出面,替他答复:
    “……的确如此。”
    殷知行道:
    “灵元丹向来珍贵。”
    “我记得此事发生的半月之前,我刚刚花费重金购来一颗,送到贵府,指名道姓由宁尘服用。”
    “宁尘所拿走的,是否是我所送来的那颗?”
    萧天道自然矢口否认:
    “不是。”
    “我萧家刚好也得了一颗。”
    “您赠予的那颗,刚送过来尘儿就服下了。另外一颗,本就是给玄儿准备的。”
    殷知行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冷笑一声道:
    “哦?这么巧?短短半月之内,萧家就得了两颗灵元丹?”
    “那么我想问问,宁尘既然服用了一颗,又何必去偷盗另一颗?”
    “还有,你萧家另一个灵元丹是从何得来?”
    萧天道额头的汗珠越聚越多。
    这些说辞,殷知行理应早已看破。
    可他偏偏还要再问上一遍,这是为何?
    但形势紧迫,也容不得萧天道多想,只得先行逐一答复:
    “说实话,臣也不知尘儿为何有了一颗,还要觊觎玄儿的那颗。但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了。”
    “至于这颗,是臣的老友袁慎相送。”
    袁慎是朝内一位老臣,亦是萧天道的故交。
    先前萧家向朝廷禀报宁尘叛国,就是委托袁慎前去传达。
    后来太子殷砚辞来到萧家,协助追查宁尘的下落,袁慎也一并同往,帮衬了不少。
    萧天道有把握。
    说是袁慎相送,袁慎自会配合自己,将这谎给圆回来。
    而如果殷知行已经提前打探过袁家的情况,袁慎也势必第一时间知会自己,不给殷知行逐个击破的机会。
    “袁慎送给萧玄的。”
    殷知行挑了挑眉,脸上还带着戏谑:
    “很好。”
    “那么宁尘离开萧家,你又为何派人前去捉拿?”
    萧天道一脸无奈:
    “臣本以为他只是耍耍性子,谁能想到他真的离家出走?”
    “他做得再怎么不对,也是臣的亲生儿子,更是国战功臣。”
    “臣自然得把他找回来,免得他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
    殷知行笑道:
    “诶?”
    “我怎么记得,宁尘离开萧家的时候,你也在族谱上划去了他的名字?”
    “既然还知道他是你亲生儿子,是国战功臣,你这么做,可是曾给他留出半点转圜的余地?”
    萧天道语塞。
    洛玉冰见状,出面道:
    “夫君也是一时上头,才做出了这等冲动之举。”
    “但划去尘儿的名字没多久,我们就都后悔了,所以才派人赶紧去找他。”
    说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但早已看穿萧家人真实面目的殷知行、苏仲,只觉得这是场拙劣的表演。
    这次不等殷知行张口。
    苏仲就率先道:
    “这么说来。”
    “你们大张旗鼓地找宁尘,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并非是为了拿回至宝聚神珠?”
    这几句问话,实为圈套。
    而萧天道,上钩了。
    他当即承认道:
    “不错。”
    “我等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从未在意过聚神珠是否被他服用。”
    殷知行目光如炬,直视着萧天道,质问道:
    “既是顾虑宁尘的安危。”
    “你们又为何透露他犯下叛国之罪?”
    “这时候又不在乎他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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