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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改？”
“为什么？”
“会不会太儿戏了？！”
……
竞赛这事，考验的不仅是学生，还有出题老师。一道题从构思到印到卷子上，其过程还要让老师们先做一遍卷子才行。
他们花了那么长的时间选题，想题，现在要在半个钟头内改掉？
“不仅最后两道大题要替换掉，第二题的设定初始值，要改成负的。”教育中心主任人至古稀，见得多了，捧着杯枸杞茶神情自若，“这也是组长的要求。”
诸位老师一怔，面面相觑：“主任，这……”
“组长的要求，联赛会那边是通过的。”主任抬腕看了下时间，抿了口茶，续道，“你们还有27分钟的准备时间。”
27分钟！！
这个数一出来，诸位老师也顾不得惊讶和反驳了，拿着样卷该打印的打印，该装订的装订。联赛会都同意了，还哔哔个啥，照做就行了！
**
丝毫不清楚内部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学生们，终于等到了大门的开启。
年岁已久的铁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落在学生心尖上，叫他们不自主地就紧张了起来。
鱼贯而入的学生多，黎悄不着急，让开了道让他们先行进去。安诗年也挺泰然的，黎悄不进，她也不进。间隙抬眼偷瞄，眸底的嘲讽简直要隐瞒不住。
呵，学渣。
“走吧，进去。”人流少了些，黎悄这才挺直了身形往里走。江挽歌自是跟着她的，她一走，江挽歌跟着走。
顾烬明显也是。
不过这人嘴硬，愣是慢了一米的距离，这才慢悠悠地跟上。
“二小姐，你来了。”
“她就是那位二小姐？”
“啊，真的？深感荣幸！”
……
自踏入考场，从大门口到教学楼，在黎悄跟其中一位老师打了招呼后，莫名的，惹来了好些老师注视的目光。有甚者，还径自跑到了黎悄面前，开场就是一段脱口秀。
“黎二小姐是吧。你好，在下研究应用物理学多年。深刻掌握传感器原理，光电子技术等。时间充沛，态度谦虚，绝不顶嘴。请问能否有幸和你探讨下智能传导器的实现方式？”
“哇，张老师你也太狡猾了吧。这时候还玩自我推销？”一个老师上前，另有眼红的也杀了过来，“二小姐，圆二色光谱感兴趣吗。”
“不不不，麦克斯韦分布求了解下。”
“……”一大堆专业名词突突突地从老师的嘴里冒出，边上的江挽歌等人一脸懵逼，深刻怀疑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汉语。
一个字一个字拆开，好像都能懂。可合在一起之后，怎么就形同天书了呢！
“不好意思。”想到家里还有一堆金融书要啃，黎悄婉拒，“才疏学浅，探讨不来。”
老师们感觉心脏一下子受了伤：“二小姐……”
“马上就要考试了。”路被挡住，黎悄转而绕开，“有缘再见。”
老师们：“………二小姐！！”
哪管身后鬼哭狼嚎，黎悄径往教室过去。也是倒霉，和安诗年同一个考场。跟江挽歌和顾烬告别后，往三楼去的只剩下她和安诗年。
“黎悄。”安诗年凑近，想着方才那句“探讨不来”，啧啧称奇，“搞得天下老师皆知你大名，黎家就不怕事情败露？”
黎悄：“什么事？黎家二小姐优秀到疯狂碾压你的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