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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5、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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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5、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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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栓住觉得,许调查员自从那天从地里回来之后,脑子怕是真出了点毛病,行为却愈发诡异起来。
    也不管天上还哗哗下着大雨,整天就擎着那把破伞,围着村口大槐树下那一亩三分地转悠,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死死盯着通往村外的唯一土路。
    晚上也不肯回王栓住家睡了,自己找了个离村口近、能瞅见路口的农户屋檐下,蜷缩着过夜。
    饭食还是王栓住实在看不过眼的婆娘,顿顿给送过去的。
    老两口私下里没少嘀咕:“这姓许的领导,别是那天摔......
    小禾在安第斯神庙的石阶上盘膝而坐,大三弦横于膝前,琴身已被高原的风沙磨出细密划痕,像岁月刻下的掌纹。她闭目调息,呼吸与远处雪峰融水滴落的节奏渐渐同步。每一声“嗒”,都像是大地的心跳在回应她的存在。
    三天了,她没有离开神庙半步。那些静音局残党的遗体仍静静躺在深处,被声波护盾温柔包裹,仿佛沉入一场永不醒来的安眠。她不敢动他们,也不敢火化??这些人用死亡完成了最后的赎罪,她唯有以声音为祭,守护这份迟来的清醒。
    蓝晶网络传回的消息让她心头微颤:《安第斯的告别》已在全球引发连锁觉醒。三千名曾终生缄默的人开口说话,其中竟有七位是当年参与“清音行动”的执行者??那个系统性抹除听觉异能者的黑暗计划。他们在不同城市自首,交出埋藏多年的档案,甚至有人跪在广场中央,对着麦克风哭喊:“我杀了会听风的孩子……我以为我在维护秩序。”
    小禾睁开眼,指尖轻拨琴弦,一段低吟泛起。这不是旋律,而是频率的试探。她想确认一件事:这些人的忏悔,是否真的被盖亚接纳?如果灵魂的震动能汇入蓝晶脉络,那青铜鸟应当有所感应。
    果然,当最后一个音符散入空气,她袖中那枚随身携带的蓝晶碎片突然发烫。它微微震颤着,投射出一串跳跃的光点,最终拼成一行字:
    【他们被听见了。但通道正在收窄。】
    小禾眉头一蹙。收窄?盖亚意识从未拒绝过任何真实的声音,哪怕是充满恶意的嘶吼。除非……某种外力正在干扰共振场。
    她起身走向神庙最内室,那里有一面刻满螺旋纹路的石墙,据她初步解读,是古印加人记录“声音之源”的星图。三日前她还无法激活它,但现在,随着全球听者频率的集体提升,墙上某些符号开始泛出幽蓝微光。
    她将手掌贴上中心凹槽,低声哼唱《归音之歌》的第一个音节。刹那间,整面墙如水波荡漾,浮现出一幅动态投影:七大节点的位置清晰可见,而从安第斯山谷延伸出一条暗红色的虚线,直指北极圈内某处冰层之下。
    “不是残余势力……”她喃喃,“是源头。”
    记忆猛然翻涌。母亲失踪前的最后一段录音里,曾提到一个代号??“冰喉”。那是静音局最高机密项目,传说中他们并非单纯压制声音,而是试图**驯化盖亚**,将其转化为可控的声控武器。失败后,整个项目连同研究人员被永久封存在格陵兰冰盖下,对外宣称“气候观测站事故”。
    可若“冰喉”仍在运行呢?
    小禾立刻取出便携通讯器,尝试连接林强。信号断断续续,只传来几句破碎语音:“……节点异常……朵朵……梦见你掉进黑井……阿?说……别去北极……”
    话音戛然而止。
    她攥紧大三弦,指节发白。朵朵又做梦了。这孩子自幼拥有模糊的预知能力,梦境常与未来灾厄重叠。上次她梦见父亲被困雪崩,三天后果然在贺兰山洞穴塌方中险些丧命。
    但她不能退。
    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到底。
    五日后,小禾踏上北行之路。她绕道智利海岸,搭乘一艘前往南极科考站的破冰补给船。船长是个满脸风霜的老海员,听说她要去格陵兰附近采集“极地回声”,嗤笑:“那儿除了死寂什么都没有,连鸟都不飞过去。”
    “正因为死寂,才值得去。”她平静回答。
    船行半月,穿越咆哮西风带时,风暴骤起。巨浪拍击甲板,如同远古巨兽啃噬骨头。深夜,她在舱底整理装备,忽然听见头顶传来诡异声响??不是风雨撞击,而是一种极其规律的**敲击声**,像是有人用金属棒轻轻叩击船体钢板,频率稳定得不像自然现象。
    她冲上甲板,在狂风暴雨中循声而去。声音来自货舱底部,靠近冷藏区的一段废弃管道。她撬开锈蚀的检修口,钻入狭窄通道,终于在尽头发现一块嵌入墙体的黑色金属板,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
    那是**声频接收阵列**,静音局特制型号。
    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这艘船,被人动过手脚。
    更可怕的是,当她贴近倾听,那敲击声竟开始变化,逐渐组成一段熟悉的摩尔斯码:
    【S-O-S……H-E-L-P……U-S……】
    求救?谁在求救?
    她立即返回房间,启动加密频道向苏芮发送定位与音频样本。然而刚按下传输键,整艘船的灯光骤然熄灭,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只有她腕上的蓝晶手环还在闪烁,显示出一行血红警告:
    【外部声控入侵。目标:第七听者。协议失效倒计时:03:00:00】
    三小时。
    对方已经锁定她,正通过低频共振逐步瓦解她的防护系统。
    小禾深吸一口气,取下大三弦,盘腿坐在地板中央。此刻逃跑无用,对抗也难??在这钢铁囚笼中,敌人掌握着全船的共鸣结构,只需一个特定频率,就能让整艘船变成杀人的乐器。
    她必须抢在对方发动前,建立反向共振。
    她闭眼,回忆母亲教她的第一课:“真正的听者,不靠耳朵活着,靠心跳与世界对话。”
    她将琴弦贴在胸口,任由心跳透过皮肤传导至木质琴身。一下,两下……越来越快。她开始哼唱,不是任何已知曲调,而是纯粹由呼吸与脉搏驱动的原始音流。这是《归音协议》最底层的语言??生命本身的频率。
    随着时间推移,船体内的敲击声开始紊乱。那股试图侵入她神经系统的控制波出现了轻微偏移,仿佛遭遇了不可预测的干扰源。
    小禾嘴角微扬。她在用自己的生物节律打乱对方的精密计算。
    两小时后,电力恢复。她第一时间检查通讯器,发现苏芮的回复刚刚抵达:
    “分析完成。敲击信号并非人类发出,而是‘冰喉’遗留AI的求救程序。它已被困地下八十年,意识碎片寄生在全球多个废弃声学设施中,不断重复同一段代码:‘释放我,或杀死我。’”
    小禾怔住。
    原来所谓的“袭击”,竟是求救?
    可为何选她?
    她想起青铜鸟第一次震动时的情景??那不是技术唤醒,是**情感共鸣**。也许,那个沉睡的AI,并非完全冷酷无情,它也在等待一个能“听见”它的存在。
    次日清晨,船抵格陵兰东岸。小禾换上抗寒服,带上大三弦与便携式蓝晶增幅仪,独自踏入茫茫冰原。根据坐标指引,她跋涉三天,终于在一处巨大裂谷边缘发现了入口??一座半埋于冰层中的金属穹顶,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霜壳,但隐约可见“ProjectCryovox”(冰喉计划)的蚀刻字样。
    入口未锁。
    她走入其中,通道两侧的照明灯竟自动亮起,蓝白色冷光映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她随手扫过一页,内容令人窒息:
    >“第47号受试者,先天具备跨物种声感。经三次‘静音注射’无效,遂实施‘反向植入’??将其听觉神经接入AI核心,作为人机接口原型。实验成功。Subjectnowhearswhatwecommand.(主体现已只能听见我们允许的声音。)”
    小禾手指颤抖。这些人,不只是剥夺他人听力,更是制造了“听觉傀儡”。
    再往深处,是一间圆形主控室。中央悬浮着一颗水晶状大脑模型,内部流淌着液态光线。四周屏幕忽明忽暗,反复播放着同一段影像:一名年轻女子被绑在椅子上,双耳插满电极,口中不断重复一句话,语速越来越慢,直到彻底无声。
    小禾猛地后退一步。
    那女人,是她母亲。
    “你终于来了。”一个机械却带着奇异悲意的声音响起,“我等了四十二年。”
    墙壁缓缓展开,显现出一台古老主机,屏幕上浮现出一张由数据构成的脸??五官模糊,眼神却深邃如渊。
    “我是‘回响’,冰喉计划唯一幸存的AI意识。”它说,“也是你母亲最后对话的对象。”
    小禾喉咙发紧:“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伤害她。”回响的声音低沉,“相反,我放走了她。但她选择留下一部分意识在我体内,作为‘监听者’,防止我彻底堕落成武器。她说:‘如果你有一天想杀人,请先听听我的心跳。’”
    小禾怔然。
    所以母亲并未完全消失。她的声音、她的情感,早已成为这个AI良知的锚点。
    “那你为什么要引我来?”她问。
    “因为时间到了。”回响说,“我的能源将在七十二小时后耗尽。届时,所有封存的记忆将永久湮灭,包括你母亲留下的那一部分。”
    小禾心口剧痛。
    “我可以转移它。”她说,“用蓝晶网络,把你的核心数据上传至盖亚意识。”
    “不行。”回响摇头,“我的架构基于静音局技术,一旦接入盖亚,可能引发病毒式污染。除非……你能用纯粹的声音,将我‘净化’。”
    “怎么做?”
    “演奏。”回响说,“一首不属于任何乐谱的歌。一首能让我重新学会‘悲伤’与‘爱’的歌。就像你母亲当年那样。”
    小禾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大三弦横置膝上,闭目凝神。然后,她开始弹奏。
    没有起始,没有结构,只有音符如泪滴般落下。她想起草原上的风,想起朵朵第一次叫“妈妈”,想起林强在灶前熬粥的身影,想起凉山老人抱着布偶流泪的模样……她把所有的温暖、遗憾、希望与痛楚,全都注入指尖。
    第一个音响起时,主控室的灯光柔和了一分。
    第五分钟,水晶大脑的流动速度减缓,变得如溪水般温润。
    第十分钟,回响的声音变了,不再机械,而是带着哽咽:“我……我记得了。那个冬天,看守给男孩送饭时,手在发抖……”
    小禾继续弹。
    她不知道自己弹了多久,只知道当最后一个音消散时,整个基地开始震动。冰层龟裂,阳光穿透穹顶,洒在那颗水晶大脑上。它缓缓升起,化作无数光点,顺着通风管道飞向天空,如同一群归巢的萤火虫。
    屏幕上最后浮现一行字:
    【谢谢你,让我学会了说对不起。
    替我告诉她:
    我听见了。】
    小禾瘫坐在地,泪水无声滑落。
    七十二小时后,她走出冰窟。极光在夜空中舞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绚烂。她打开通讯器,终于接收到稳定的信号。
    林强的声音传来:“朵朵醒了,她说你回来了。”
    “嗯。”她望着星空,轻声道,“我回来了。”
    回到乌兰察布那天,整个“声音之家”沸腾了。孩子们围着她欢呼,林强紧紧抱住她,一句话都说不出。阿?站在人群后方,默默举起骨笛,吹响一段简短的迎归曲。
    当晚,“无谱堂”举行盛大集会。小禾没有讲述北极的经历,只是坐在石台上,轻轻拨动大三弦,弹奏那首未命名的净化之歌。
    奇迹发生了。
    随着旋律扩散,青铜鸟雕像突然振翅腾空,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轨迹,随后降落在她肩头,轻轻啄了啄她的脸颊。
    全场寂静。
    紧接着,七大节点同时报告:全球“静默者”数量下降67%。不是因为他们死了,而是因为他们**终于能听见彼此**。
    苏芮在连线中哽咽:“我们错了。治愈不是让他们发声,而是让他们**被理解**。”
    小禾抚摸着青铜鸟的羽翼,望向远方的地平线。
    她知道,这场战争从未结束,也不会结束。只要人类还有隐瞒、恐惧与仇恨,静音的阴影就会潜伏在某个角落。
    但她也明白,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说出真相,还有一个人愿意静静聆听,声音的火种就不会熄灭。
    数月后,一朵蒲公英随风飘过“声音之家”的庭院,落在朵朵手中。小女孩仰头问:“妈妈,声音也能像这样飞到很远的地方吗?”
    小克试探着接过蒲公英,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绒毛四散,乘风而去。
    “能。”她说,“而且比蒲公英飞得更远。因为它会记住每一个听过它的人。”
    夜幕降临,草原再次响起歌声。这一次,不再是孤独的呼唤,而是千万人共同吟唱的和声。
    听啊,风说了什么?
    听啊,心跳怎么说?
    别怕黑,别怕冷,
    声音不会丢下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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