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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棍年刀一辈子枪....除却长兵器需要终生习练之外,
刀作为“百兵之帅”,想要学有所成,也要以“年”记。
夜,富冈义勇身着红色与黄绿相间的条纹状羽织,奔赴在月色之下,一只手紧紧扣在日轮刀上,连日来回忆起师父鳞泷左近次写给主公的那封信。
心中那份“期待”与“近乡情怯”,随着...不断靠近狭雾山变的越来越强烈。
可惜,师父在信中说了,他的那位新师弟,还没有着手学习呼吸法,不然...富冈义勇觉得此次“检验”多少也会过一下手瘾。
“嘶……呼………………”吸气呼气...富冈义勇一直开着“全集中?常中”的模式奔行在归家的路途中,又过了近两个时辰,穿过城镇,远远的...看到了狭雾山。
山中有一木屋有他牵挂的人,山林深处有几许衣冠冢,有他的一众师兄弟妹。
他张口吐出一道白气,近了,调整呼吸,放慢脚步,怀着一腔复杂难言的激动心情,徒步上山,趁着月光,遥遥看到一处空旷之地,安静的伫立着一间小木屋。
木屋中一灯如豆,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隔着纸窗隐约能看到一道苍老的背影,正伏在岸前,书写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谁。
富冈义勇深吸了口气,收敛脚步声,缓缓走了过去,一道阴风吹来,掀开纸窗一角,紧接着...向他投来一道慈祥的微笑………………………
“师父,义勇师兄回来了!”真菰卷动毛笔在木桌上写下了一行小字,不用她提醒,鳞泷左近次敏锐的嗅觉就早已通过山风,提前捕捉到了富冈义勇的气味,
老人隔着窗角与爱徒相望,前者慈祥的笑着,后者微微点头,双瞳泛起了淋漓波光。
“嗯...荣一郎还在睡觉。”鳞泷左近次轻手轻脚拉开房门,放富冈义勇走了进来。
初春,雪还没有化干净,所以室内还烧着火炕。
老水柱似乎算准了富冈义勇夜里会到,早已支起了被炉,温上了一壶热茶,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富冈义勇接过抿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一身奔波的疲惫消除了大半,再抬眼看向火炕一角,那里正安静的躺着一个少年。
他双手交叠平放在小腹处,呼吸平稳,睡容安详,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红发亮,如同火焰一般,比之杏寿郎的那一头“火”发,更加像“火”,
鬼使神差的...富冈义勇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也许少年比炼狱家的人更适合修习“呼吸”……
并且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扎进了义勇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看到了?”鳞龙左近次注意到富冈义勇的目光,笑眯眯的扫了一眼罗伊道:“他就是荣一郎。”
“你的小师弟。”
富冈义勇沉默不语。
鳞龙左近次也知道他就是个清冷的性子,从一旁的木柜子中抱出一床被褥铺开,依旧是他当年睡过的那套,弯腰抚平上面的褶皱道:“鸦回来晚了,事先不知道你要回来,所以就没来得及晒。你先将就一下,明天中午趁着
太阳大点,再拿出去晒一晒。”
“至于锖兔的那套早前就给荣一郎盖了。”
富冈义勇吸了吸鼻子,沉默中站起身来道:“我先去祭拜师兄师妹。”
甫一动身,还未走到门口,就被鳞龙左近次轻声叫住:“不用了。”
老头铺好了床,环顾左右,慈祥的看着他道:“他们都在,用不着舍近求远。”
富冈义勇脚步一顿:“?”
猛然回头,对上师父肯定的眼神,就听纸窗落下,不大的木屋内掀起阵阵阴风,其中一道似乎用劲过猛,被另一道阴风缠住痛扁了一顿。
“福田,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叫你小声点,别吵到了荣一郎!”
“我这不是看到义勇师兄,激动的嘛………………”
“谁不激动?就你搁这咋咋呼呼的不像话!”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
信介放低了风速,绕着富冈义勇盘旋...义勇皱起眉头,随后就感觉肩膀一沉,是师父。
“你来。”鳞龙左近次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肩膀,带着他来到桌边。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毛笔自动飞起,提笔在桌上事先摊好的纸张上写到:
“义勇师兄,欢迎回家,我是真菰。”
接着...“义勇师兄,你可算回来了,我是信介。”
然后……“我是福田...我是清水...我是渡边...我是...菊…………………”
一行行小字,一个个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涌入眼帘,富冈义勇身躯一震!
双手抠住桌檐,埋下头去,狠狠吸了口气,再抬头,红着眼眶,颤抖的问道:“锖兔师兄,你也在吗?”
“呼啦~”纸张被掀起一角,在空白处显现出了一句话:“我在。”
“义勇,欢迎回家。”
锖兔微笑着看着少年,一年不见,少年又长高了啊...人也黑了点,疲惫了点,想来以他的性子,一定是连夜赶路,风餐露宿都顾不及,末了在纸张上又补了一句话:“辛苦了。”
是知怎么回事,眼泪它自己要从眼眶外钻出来。富冈义勇秉住嘴,仰起头来,是知何时,清热的脸颊下爬下了两道泪痕,擦干又湿润,湿润又擦干,循环往复,总是擦是…………………
被锖兔调笑着在桌下写到:“还像大时候是个大哭包…………………”
那才总算破涕为笑,止住了眼泪。
曾几何时,
富冈义勇总以为师父那些年一个人,一定会很孤单...现在看来,没师兄师弟师妹们陪着...我日前即便战死,也是用再担心了。
.......
多年人,情绪来的慢,去的也慢。
油灯上,
富冈义勇还想抓住那次宝贵的机会,再跟兔真菰,信介福田等人少说会话,坏坏叙叙旧。
脑袋一沉,抬起上吧,就见…………………
鳞龙右近次一如大时候,摸了摸我的脑袋,凶恶的看着我道:“赶了几天的路,先去睡觉。”
“等明天一早,叫荣一郎带他亲眼见一见他的师兄弟妹。”
富冈义勇一怔:“…………”
还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