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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等同于封锁。”
    塞诃没回头,平视着道路的尽头,继续说,“往前走,东路019号三楼有一间屋子,里面有两年的存粮和抑制剂,还有医药箱,等你失踪两年自动解除婚姻关系,就可以从这里离开。”
    李雁始终没说话,又过了片刻,塞诃忽然动起来,猛地向旁躲去,与此同时一道粒子光束骤然击出,打穿了塞诃的衣摆,轰然击中了地面。
    他面无表情,一道不清晰的蓝光从眼底晃过,他又一次发起攻击,又被塞诃险险躲过。
    接连失手两次让李雁感到十分烦躁,他微微蹙了蹙眉,正要发起第三次攻击,一股alpha的信息忽然铺天盖地压下来,刺激着他带着破损的腺体。
    阵痛顿时从腺体处向着四肢百骸蔓延,李雁捂了捂腺体,脸上血色尽失,却又让他头脑愈发清醒,赤手空拳挥过去。
    他下手用了全力,塞诃有些招架不住,道:“我不会将你的下落告诉傅纪书,我喜欢你,你能愿意离开傅纪书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不用对我杀人灭口。”
    “无关傅纪书。”李雁淡淡道。
    他挥着拳,塞诃没有反抗的念头,脸上挨了两下,察觉到对方的杀意未减,不得已再次释放信息素进行压制。
    李雁的腺体有损,饶是意志再怎么坚定也撑不住高阶alpha的信息素威压,再加上身体里还有傅纪书信息素的残留,混着自己的一起做出了反抗,腺体处如同被人用刀锋深剜,他猛地跪扑下去,手脚发软,根本难以动弹。
    耳朵一阵一阵地耳鸣,李雁大口喘息着,过了很长时间才将痛意压下去,满身冷汗扶着墙站起来。
    塞诃已经不见了。
    想要杀人灭口的心思不得不中断,李雁有些烦躁地循着街边往019号走,慢吞吞上了三楼,将房门推开。
    那是一间被打理得很干净的房子,倒不像长久无人居住,只像是主人暂时没有回来。
    李雁心里忽然有些茫然,怔怔走出玄关,站在客厅里。
    雨已经停了,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温暖的阳光一点一点从窗口照射进来,直到在阳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日影。
    他觉得头疼,耳鸣不停,从他离开家之前到现在一直不堪其扰地烦乱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察觉到了傅纪书的爱,大概是昨天晚上的那份蛋糕,又或许是那一次无意间摸到对方手指上的婚戒,他后知后觉原来一直以为不在意这段婚姻的人正悄悄地将其挂在心上。
    可惜一整年里,他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清晰地感知到傅纪书的爱和态度,像是自己被蒙蔽了双眼,又像是傅纪书故意为之。
    如今他知道了,他却开始恐惧对方的爱意,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傅纪书是一个挑不出错处的伴侣,除了自己想要的情绪价值,他似乎什么都能给,但对于李雁来说,那些东西都无关紧要。
    他是一个恶劣的小偷,从一开始他想要的就是傅纪书的爱和陪伴,可是等有朝一日这些东西都触手可及,他便不想要了。他想要自由。
    爱情和婚姻像一道无形的囚笼,李雁的全身心都在傅纪书身上,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想要的情绪价值傅纪书给不了,见过许姬之后他忽然发现,他大概也并不需要爱情。他需要自由。
    李雁趴在沙发上,他想自己的念头应当是对的。
    他不需要爱情的。
    他不爱傅纪书。
    李雁睁着眼,看着阳台上的阳光和那些已经干枯死去的花枝草木,傅纪书从门外进来,从沙发边目不斜视穿行过去,将那些枯草拔走,说:“你养不好花草。”
    李雁笑道:“可是我喜欢,怎么办?”
    傅纪书没说话,他将枯枝放进垃圾桶,又一路捡着小狗的玩具,走到沙发前时顺手将玩具放到旁边的箱子里,微微弯腰与李雁对视着。
    李雁丝毫不曾躲闪,追问着:“你能每天来替我浇花吗?”
    “或者你住过来。”
    傅纪书还是看着他。
    过了很久,他才问:“我以什么身份住过来?”
    李雁骤然清醒。
    他猛地坐起来,焦躁不安地在陌生的客厅里打转,之后打开了投影仪,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间屋子的前一任主人在投影仪中留下了一部很早很早以前的影片,讲着庸俗的爱情喜剧,李雁却只觉得聒噪。
    以前在家里他觉得安静,到现在又隐隐开始怀念。
    而他分明才离开不到一天。
    影片里的主角在生日宴会上亲吻,李雁忽然记起来,昨天是立秋,他的生日。
    傅纪书给他点燃生日蜡烛的时候,似乎和他说了什么。
    但那个时候他思绪很乱,如同一道游魂,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尽量保持冷静和清醒,却也已经无济于事,根本没有听清傅纪书说了什么。
    李雁开始感到焦躁和烦闷,脑袋又疼又晕,他抓着饼干往嘴里塞,想要转移注意力,很快又感觉恶心想吐。
    他干呕了两声,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走。
    没有小狗再跟着脚边绊人,也没有alpha的信息素了。
    李雁在卫生间门口站住了脚,忽然记起来了。
    昨天晚上傅纪书和他说:“许一个朝朝暮暮,平安顺遂。”
    可他不想要朝朝暮暮,也不想要那块玉。
    李雁颤着手从衣领下摸出那块刻着雁的玉坠,怔怔地想,他其实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迟来的戒断反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蓦地跌坐在地上,掩着脸,泪珠从指缝里源源不断流淌出来。
    他发觉自己好像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会后悔,却分不清哪个选择才是正确的,好像每一条路都会走向灭亡而非生存。
    人总是这样,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会被轻易舍去,却永远比不上得到再失去那么深刻。
    他手足无措地翻找自己的光脑,来来回回将联系人打开又合上,然后才忽然想起来,在他离开家之后,那个维持着自己和傅纪书之间的联系的光脑已经被他扔在了下水道。
    这个新的光脑,已经不会再收到对方的来信了。
    而那个旧的光脑如今正躺在水坑里,光影明明灭灭闪烁着。[李雁。][你想要什么]药效还没过去,傅纪书倒在地上,艰难地抓着光脑,像是将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勉强保持着清醒,一个字一个字问李雁:[你想要什么。]你不喜欢那块玉,我可以送你别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要说“到此为止”呢?
    通讯那头被人接通了,带着滋滋电流声,嘈杂凌乱,听不真切。
    傅纪书开了口,低声喊他:“李雁……”
    “外面……很危险……”
    “喂?你在说什么?”陌生的话音从对面传出来,“这我在地上捡的,是不是你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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