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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楚子川浅笑着看着面前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小人儿。
她拧着眉毛，小脸上满是纠结，然后抬起脑袋，眸色中带着一丝犹豫，偏生语气却十分笃定地答道：
“取琴，坐下，调音，弹琴。”
宁玉的话音刚落下，教舍里响起了一阵大笑，笑的最大声的莫过于秦若。
秦若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森冷的目光
“就这水平，是怎么通过考试进的夫子学院的？我可听说宁将军前几日领兵十万去了西南打仗。”
秦若的父亲秦鹤之是大昭宰相，平时耳濡目染，说话只留三分的本事倒是学的不错。
她没说下去的话无非是在向大家暗示，宁玉入学的资格是宁毅借着领兵的机会求来的。
“对，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简直丢了我们下序的脸。”
秦若的话音刚落下，赵云儿就跟在后面附和道。
刚刚秦若被打的时候，她没有上去帮忙，这个时候还是要出个头的，得罪了秦若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偏偏就是会在有冲突的时候自觉站队。
楚子川侧了侧身子，柔软的眸色里划过一丝暗芒，转瞬即逝。
他倒是很感兴趣，小丫头会怎样回答。
只见小丫头脸上的神色自然，一点没有被她们的话影响。
就好像是一个看的透彻，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般。
“这是芋头上学的第二天，不知道这些很正常，你们不要欺负人！”
罗景蹭的站起来替宁玉说话，大概是座位的空隙太小了，他胖胖的身子把桌子顶的倾斜，上面的书滑到了地上。
见状，秦若的脸上摆出一抹厌恶的神色来：
“罗胖子，你还是先瘦下来，再去管别人的闲事吧。”
罗景最敏感别人说他身材的事了，他的性格本就腼腆。
饶是从一年前他发胖之后，听到过无数明嘲暗讽的话，眼下再听到秦若的话，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宁玉转过头去，她看到萝卜默默地低下了头，他额前的刘海撒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此刻的萝卜，是一个叶子都焉掉的萝卜。
即使看不到表情，但宁玉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难受。
欺负她可以，但是不能欺负她的朋友。
楚子川的目光落到了小丫头慢慢攥紧的细手上，抬眸时看到她明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怒意。
好戏开始了。
宁玉看着秦若，秦若的头发松松散散的，脸上还有被她刚刚挠出来的一道红印，妆容刚刚也哭花了。
宁玉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抱着胳膊，一只手捏在下巴上：
“秦若，我觉得你需要先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丑样子。
然后好好反思一下，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进学院的能力，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不是我说啊，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还在下序待着，不嫌丢人么？
我觉得你可能今年就不会在下序待着了，你猜一猜是为什么？
我看你骨骼蠢笨，谅你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