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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我觉得这个结局太惨了，我们给它改一下好不好。”
罗景的目光从戏文册子上移到宁玉身上，表情有些拘谨，
“芋头，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我都听你的。”
这么说着，宁玉把戏文册子挪到了罗景的面前。
“书生在临终之前，发现女将军留下的发簪上刻了他的字，这才明白了女将军的心意。”
宁玉拿毛笔顶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在戏文册子上写写画画，一边询问罗景的意见。
“嗯，”罗景想了一会儿，说：“我还以为芋头你会写一个十分完美的大结局呢。”
“月亮尚有阴晴圆缺，有缺憾才能更加引人唏嘘，更何况，我相信爱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跨越生离死别的。”
宁玉把自己的戏文册子写好了，又照着把罗景的那份也给改好了。
“萝卜，我们词都背好了，就差唱了，我只在祖母寿辰爹爹请戏班子进府的时候听过一回戏，现在可是一点也记不得那腔调是如何唱的。”
宁玉的小嘴微撅着，一只手托着颊腮，颇有些苦恼的样子。
罗景挠了挠后脑勺，“我会的也只是皮毛，不知道怎么教你。”
他想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戏园子里听一听那些角儿是怎么唱的”
由于今天下午的排练，宁玉提前和楚子墨，以及接送的马车车夫都说了声，所以下午她是绝对自由的。
“好啊，我还从没有去过戏园子里呢。”
和负责的夫子说了声，宁玉和罗景两个人把戏服换了下来，邀好在夫子学院门口会合。
宁玉把借用的凳子等东西放回原处，走的时候看见宁婉她们还在排练。
和赵云儿擦肩而过时，赵云儿把脚伸了出来想要绊她，宁玉装作没看见，一脚踩了上去。
＊
夜晚，繁星点点。
和楚子墨一起用完晚膳之后，宁玉立马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楚子墨把筷子放下，看着宁玉消失的方向，问白钰：
“小矮子今天晚上怎么吃那么快，平时不都是她最后放下筷子吗？”
殿下呀，你怎么管的那么宽，连吃多少都要管。
白钰噎了噎，恭声回道：“兴许是玉儿小姐想要维持体形呢，女孩子家家的这个时候都晓得爱美了。”
白钰的话音刚落，楚子墨的眉头便深深地拧了起来，沉声道：
“这个小矮子，胡闹什么，她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维持什么体形，也不怕一辈子都这么点高。”
“白钰，让小厨房做些夜宵准备着，省的她一会儿饿了。”
白钰：“殿下，其实……吃夜宵容易长胖。”
楚子墨打断他，“让你准备就去，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白钰：“……”
楚子墨去书房看书，还没看到几页，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耳朵。
“咿呀咿呀——”
这声音时高时低，高的时候似乎能把房顶给掀了，低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关键是这嗓音清脆中夹杂了一丝凄厉，有的时候还要扯扯不出来的样子。
搁大晚上的，听着有那么一丝丝瘆人。
楚子墨走出书房，最后站定到宁玉的房门前，伸出手“咚咚咚”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