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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做完一切，看着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门，心脏一松。
躺在沙发上休息，眸光对上了电视，电视里面的他唇瓣红肿。
姜拂一下子蹙起了眉头，伸手覆上了唇瓣，如遭雷击。
他和林珩知交换了唾液，唾液会传播丧尸病毒吗？！
姜拂浑身一寒。
在危险的时候豁出去，但在安全的时候，还豁什么豁。
第一次林珩知啃他的唇是在昨天晚上。
姜拂抬眸看向墙上挂着的古典意味深重的钟表。
他记得昨晚他看了一眼，是晚上十点。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发现林珩知在床底躺尸。
现在是早上十一点。
过去了大概十一个小时左右。
他还没有变成丧尸。
难道是他对丧尸病毒免疫？
不，还有一个可能。
丧尸病毒是通过血液传播。
姜拂比较相信第二个猜测。
因为他也不敢轻易用自己做实验来验证第一个结论。
肚子突然扯痛。
姜拂揉了揉肚子，才意识到他还没有吃早饭。
他也不会做饭，只能面包蘸着果酱吃，吃点水果，偶尔炒个番茄炒蛋。
末世之前他都是在食堂吃，或者点外卖。
现在他想要学习，也没有手机也学不了。
末世不易，姜拂叹气。
有物资不会使用，暴殄天物。
姜拂有深深的罪恶感，咬了一口面包，草莓果酱的甜味在味蕾溢散开了，姜拂眼尾享受的敛起。
‘咯……吱……’一声极其微小的声音传入了姜拂的耳中。
姜拂咀嚼面包的嘴一停，敛起的眼眸明灭未定，浮光沉沉。
缓缓地转过头，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扒在客厅被他打开的窗户口，窗户被那只手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扒开。
声音极小，若不是白天，恐怕他也无法察觉到。
姜拂浑身紧绷，抄过一旁的扫帚，往前小心翼翼的移动。
姜拂的视线沿着那手的主人看去，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贴着玻璃上，林珩知灰雾笼罩的眼瞳凝视着他，无声无息。
林珩知的四肢以人类不可能的攀附能力在窗外爬行。
林珩知竟然从隔壁卧室即将爬进了客厅？！
姜拂脚步如飞地往前，想要关上窗户，阻止林珩知进入客厅。
林珩知看着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姜拂，越发的激动，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如泥鳅滑进了客厅的窗户，彻底地进入客厅，赶不出去的那种。
赶林珩知出去没有可能了。
姜拂往前阻拦的脚步硬生生地拐了一个弯，脚底都快要磨出火。
他的房间在锁住林珩知的房间的隔壁，现在他堵在门口的沙发反过来堵住了此时逃命的他。
姜拂眼眸一厉，轻身一跃，长腿横跨。
门就在眼前，希望就在眼前。
身体在半空之中被人扑倒。
他快，林珩知更快。
姜拂跌入沙发，再一次跑路失败，被丧尸从身后抓住，压倒。
姜拂人麻了。
同时他也知道了林珩知是怎么进入他的房间躺尸。
那一天林珩知翻窗而下，实则进入了另外一间房间，当他检查自己卧室的时候，林珩知就在隔壁躺尸，等到他睡了过去。
他的房间门锁坏了，那一天的门根本就不是风吹的，而是被林珩知一点一点地扒开的。
姜拂一阵胆寒，手脚僵硬。
那一天，半夜贴着寝室玻璃门上盯了他们一晚上的人是……
“唔……”林珩知在他即将摸到答案的时候，啃住了他的唇。
姜拂一把拍开林珩知凑向前的头，质问着，“那一天在寝室外面盯了我和何皓星的是不是你！？”
林珩知灰雾的眼瞳什么情愫都没有，不知道是无法表露，还是林珩知会装。
良久的无声对视之中，林珩知倏地舔了舔嘴角，咂吧了一下嘴巴，似乎意犹未尽。
“嗬嗬嗬……吼吼……”
林珩知配合地发出几声丧尸嘶吼。
姜拂蹙眉，“说人话！”
“怪不得我一直都能看到你在403寝室的阳台下面徘徊，从403寝室到小卖铺，再到陷入危机的时候，你出现在树下，你一直都在帮助我。”
顿了顿，语气沉重而情愫不明，“你早就有意识了是与不是！？”
姜拂脑补了很多，惊诧难定地看着林珩知。
从那些记忆之中，顺藤摸瓜出了林珩知的计划。
“林珩知，你不会一直都记得我这个老二吧？！”姜拂眉梢染上一层喜悦，“是不是也怕我抢走你的第一？”
他的成绩和林珩知的成绩一直都相差不大，最多就是三分的差距。
林珩知肯定还是有些危机感的。
姜拂一想到不是自己一个人有危机感，被压了这么多年的郁闷也有了一丝丝的窃喜。
“嗬嗬……”
“连变成丧尸都想要继续和我比，想不到你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一丝不苟，背地里面却却比我还固执。”
姜拂想明白一切，勾起嘴角，眼尾漾开一层笑意，眸中星光点点，释怀地开口：“原来执拗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都末世了，秩序崩塌。
没有什么比较的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
林珩知死寂的心脏停顿了片刻。
“嗬嗬……”
“林珩知，我们都释怀吧，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了。”姜拂劝说着，林珩知一直发出‘嗬嗬’的嘶吼。
像是在回应他一般。
姜拂看向林珩知，期待着他能彻底恢复意识，结果得到的却是唇又被啃了。
姜拂望向天花板，一时间缄默。
究竟是丧尸的扭曲，还是林珩知道德的沦丧。
他是不是在对丧弹琴？
姜拂思绪飘向了遥远无际的天边
下一刻唇瓣被林珩知啃了一下，不得不回神。
这个啃唇，让他四肢发软，同时也无法再去想一些其他的。
林珩知逐渐的安静下来。
姜拂殷红充血的唇翕张，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麻了，他彻底的麻了。
林珩知总会在他有动静的时候变得越发的激动。
看来以后要少动。
万一啃上瘾了，失控怎么办？
姜拂肃穆的打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