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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宣不仅嘴上不正经，手上动作更不正经，边说着，刚才拍他屁股的手还捏了捏臀上的肉。
季然手肘弯曲，向身后的萧墨宣腹部重重一击。
随着闷声传来，那只爪子终于被收回去，萧墨宣语气无奈：“怎么这么凶？”
季然自是不会回答他，甚至还瞪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他也看明白了，萧墨宣这个老色批根本就没想帮他，恨不得他不穿才好。
他偏不让这人如愿。
云淡风轻地拿起衣服，他一件件穿在身上，穿衣服的时候格外认真，根本不分给萧墨宣一眼。
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果真如他所想。
原本下摆应该在脚踝部位，明明他们身高仅仅差了半头，但他穿上像是小孩子偷穿家里大人的大褂一样，下摆直接拖在地上。
还好袖子是紧口的，才没什么太大影响。
萧墨宣看着他，“噗”地笑出声来。
【目标男主爱意值75】
季然都顾不上生气，纳闷地望向他。
这他妈又不是什么男友衬衫，萧墨宣没事加什么爱意值。
他隐隐怀疑，这个位面的目标男主好像有什么毛病，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增加爱意值，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正经耍手段去撩萧墨宣的时候，这人根本不愿意给他加任何数值，然而在他有点疲惫，想要歇歇时，这人却在他想也想不到的时候，爱意值开始增加。
这么三番两次下来，他已经完全没有头绪了。
跟系统提换位面是不可能的，拿屁股想都知道，那个高级人工智障肯定会说什么“系统没有权限”这种话。
想着想着，他幽幽叹了口气。
萧墨宣去一旁放置的橱柜边，打开抽屉又塞回去，来来回回开了好几个，终于在最底层的抽屉中找到一把微微生锈的剪刀。
拿起剪刀回到季然身前，蹲下身将稍微长了点的那一圈衣摆给剪掉，衣服顿时合身起来。
把萧墨宣的最后一点价值利用完，季然像是个渣男一样，提起裤子不认人，摆手示意萧墨宣可以退下了。
萧墨宣把剪刀随意朝小桌那边一丢，剪刀精准落在桌上，伸手抚摸季然的耳垂。
季然不耐烦地推他：“你怎么总是盯着我耳垂？”
还不是摸就是啃的，只是这一句他没说出来。
萧墨宣莞尔一笑，跟他四目相对，神情认真地说：“因为好看，光是看着你的耳垂，我就”
“打住！”眼看着萧墨宣就要说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季然及时喊停。
他像是看见什么大型食肉动物一样，外带一点看外星人的眼神：“你自己也有，怎么不摸你自己的？”
萧墨宣弯了弯唇：“谁的我都不喜欢，只喜欢你的。小然儿，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药了？”
季然生无可恋地瞅了他一眼，心道：我也想知道你到底中了什么毒，犯了什么病。
爱意值真的可以把一个人，从一个极端拉到另一个极端吗？
他盯着萧墨宣研究半天，最终得出结论：可以。
“我去找锦策商量点事情，夫人乖乖等我回来。”萧墨宣拍拍他的头，转身出门。
季然把关节捏的咔咔响。
萧墨宣走了不知多久，季然一个人趴在窗边看风景。
说实话，这丘古真没什么风景，寥寥无几的人，稀稀疏疏的绿植，漫天飘扬的黄沙。
这里位处边境地区，他站起来望向远方，甚至还能看到远处的沙匪。
这种称不上风景的风景，换做他人，看一眼就觉得不耐烦了，但季然也着实无聊，能看这么久。
“季兄？”云澈吊儿郎当的声音出现在门口，随后是推门声。
季然回头，见云澈偷偷摸摸进来。
“你怎么来了？”
云澈摊摊手：“主上找锦策有事，把我赶出来了。”
季然挑挑眉，这么说之前云澈一直在锦策的房间里。
云澈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话暴露了这么多信息，满脸兴奋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笑容不怀好意：“主上的衣服？”
“嗯，他们没有给我带男装。”
“诶。”云澈摇头，“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真的有事。”
季然不理他，继续看窗外那不能称之为风景的风景。
云澈突然问他：“要不要看话本？我来之前买了好几本。”
早就对这个世界不抱什么期望的季然兴致缺缺，没精打采地问：“什么话本？”
“这些！”云澈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摞。
季然眼睛都看直了。
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人人都有多啦a梦的百宝袋，这么厚的一摞话本放在怀里，他竟然没能发现。
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下一刻，他就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件事了。
云澈坐在他对面，把话本放在中间的桌上，从里面随便抽出一本，翻开，第一页写着“暴戾魔尊俏花魁”。
季然皱眉，这玩意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他正想往后翻，云澈“啪”地把话本合上，慌张道：“我们换下一本吧，这本不好看。”
“嗯。”季然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他也不能说不，毕竟话本又不是他的，他只是个借阅的。
云澈再次抽出一本，这次直接从中间开始翻开。
话本一翻开，两人顿时睁大双眼，尤其是季然。
这哪是什么话本，说是小黄书都低估它了，里面整篇整篇的小黄图，还是男男的。
图里面的人物，脸画得格外草率，但身体却下了很重的笔墨，细节刻画相当到位。
旁边还贴心地给了标注，戴面具的那个人旁边用小字写着“苍月宫魔尊萧墨宣”，戴面帘的人旁边标注“寻芳阁花魁”。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就是季然，但是他严重怀疑，如果那些人知道他叫什么，绝对也会把名字写上去。
他突然明白之前那本《暴戾魔尊俏花魁》是指什么了，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云澈：“你平时就看这种书？”
云澈连忙摇头摆手。
“还拉着我一块看我自己的同人小黄书，哦，不对，是小黄图！”季然越说越激动，“这是谁画的？！”
画小黄图就算了，他还是那个受？！
云澈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是这种书，那时我看不少人都在那疯抢，以为是什么好看的话本，就跟老板说，把卖得最火的给我挨个来一本，打包之后我们就上路了。”
季然脑子嗡嗡地。
本以为这书是云澈专门找人画的，得知真相后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跟萧墨宣的同人小黄书竟然批量发售。
“我”他已经语无伦次，只能叹气，大不了回去把那家店连窝端了，“算了，萧墨宣背后受伤了，你那有没有什么疗伤的药？”
云澈点点头，再次展现独家技能，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出来，放在桌上：“这个涂抹在伤口处，对了，主上胸口上的伤处理了吗？你给包扎过了吧？我看都没有渗血。”
季然不知道怎么答，象征性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伤口很深，而且在心脏附近，感染了会有生命危险。”云澈说得很认真，“主上恢复能力真的强，我当时看伤口都已经见骨了。”
季然心虚地揉揉鼻子。
“我走了。”云澈站起来，指了指桌上那几本小黄书，“这些当送给你的礼物了，不用谢。”
不等季然拒绝，一溜烟就跑了。
季然还保持着尔康手姿势，眼看着门被关上，无奈地放下来，翻了翻桌上其他几本。
原来那本《暴戾魔尊俏花魁》是最正经的一本“书”，其他几乎每一页全部都是小黄图，堪比龙阳三十八式，动作和姿势非常全套。
出于好奇，季然认真翻了两页，边看边摇着头“啧啧啧”地撇嘴，感慨原来上个床还有这么多花样。
可能是太过认真，他没听到开门声，更没听到脚步声，一片阴影笼罩在头顶不知多久后，他才察觉到，猛地回头。
萧墨宣那张脸出现在视野中。
“这是什么？”萧墨宣伸手要去够桌上摊着的书。
季然飞快回答：“没有！”
只是他一激灵，手抖了抖，不小心把桌面上的书全都碰掉。
那几本书掉在地上大开着，每一页都解锁一个新姿势，十分限制级。
萧墨宣一一扫过，嘴角微微勾起：“哦？小然儿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目标男主爱意值80】
季然百口莫辩：“不是我”
萧墨宣压根不听他解释，蹲下捡起其中一本，拿在手里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张图：“我觉得这个姿势不错，有空可以
试试。”
“不可能。”
“那换个别的姿势？”萧墨宣跃跃欲试地指着另一页。
季然倏地抢过书，藏到自己身后：“什么姿势都不可能。”
开玩笑，这个世界爱意值增长这么快，他若是还献身，那可就太丢人了。
结束一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换话题，季然深知这一点，开口问：“你刚才找锦策谈什么事？”
萧墨宣果然不再提小黄书的事情，顿了顿，眼神也变了，垂下的手攥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