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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折,找到了一位大财主的宅子。
这宅子虽然有些旧,但是足够大,正适合安置众人。
由于进城不便,而大财主恰好已搬迁至城里,宅子空着,仅留一个管家看守。管家问过主子的意思后,便同意租借给他们。
村子里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惊动了全村,村长带人来问明情况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这些人了,这么冷的天气谁也不想在外面多待。
于是宋馨云等人顺利地在宅子里安顿下来。
然而,宁志远一家族的人却被安排在了最后的破院子里。当宁志远看到那破败不堪的院子,墙壁剥落,屋顶还有几处破洞,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着这破落不堪的屋子,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觉得这是对他极大的羞辱,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他,何时住过这般地方,还有这一路那个该死的女人,不是给他们安排马厩就是柴房,简直不把他当人来看待,他内心的忍受已经达到了巅峰,那些积压已久的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即将喷涌而出。
刘婆子虽然怕宋馨云,但此时也忍不住在一旁不停地埋怨:“这宋氏也太过分了!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怎么能把我们安排在这种破地方?这是存心要让我们难堪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可那眼神里满是怨毒。
她的大儿子宁四斤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娘,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现在得意洋洋的,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宁志远咬着牙,冷哼一声:“哼,她别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风光。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要让她好看!”
他此话一出,宁四斤就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敢吗?每次都是这句话,我都听烦了。沈嫣儿在还能有个人出谋划策,或者接近那边,可是她已经死掉了,你现在哪有能力对抗人家。”
刘婆子听罢,抬手就敲了一下宁四斤的头,骂道:“作死啊,这么说你弟弟!你的意思是弟弟还不如一个女人聪明?”
宁四斤委屈巴巴地摸了摸头,说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觉得宋氏那边太强了,不好下手。”
宁志远咬牙说道:“现在还不能做什么,等去到平州落户的时候,我再来给他们一击。我要去告宋馨云通奸!”说到“通奸”二字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仿佛已经看到宋馨云因此身败名裂的场景。
宁志远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们知道通奸在这世道会有什么下场吗?一旦被定了通奸的罪名,那可是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家人,见大家都在认真听着,便继续说道:“在这律法严明的时代,通奸可是大罪。男女通奸,各自都得强制服劳役一年半,要是女子有夫君,那处罚更重,得服刑两年。”
刘婆子皱了皱眉,说道:“一年半?两年?这时间可不短啊。”
宁志远冷笑道:“娘,这还只是开始,我国律法又加了一条‘折杖刑’。通奸罪折成杖刑,没丈夫的女子犯通奸得杖责八十,有丈夫的得杖责九十,而且啊,还得脱去女子的衣服受刑。”
宁四斤听了,忍不住咋舌:“哎呀,这也太狠了,脱了衣服挨打,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宁志远狠狠地点了点头:“就是要让她没脸见人。还有,除了官府的刑罚,还不限制家族动用私刑。像浸猪笼、骑木马、烙刑这些,都是对付通奸女子的手段。”
说到浸猪笼,他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的快意:“把犯通奸的女人装在猪笼里,绑上石头,扔到河塘里活活溺死,让她在水里挣扎,慢慢被淹死,想想就解气。”
刘婆子有些担心地说:“志远,私刑毕竟是私刑,万一被官府知道了,会不会有麻烦?”
宁志远不屑地哼了一声:“娘,您懂什么。在平州那种地方,天高皇帝远,谁会管老百姓那一点点家事?就算官府知道了,我有秀才身份人,官府多少会给几分面子我也不会管的。”
他又接着说:“还有骑木马,把女子手脚钉在木马上,或者用针刺女子的手指、肌肤,那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宁四斤听着都觉得浑身发寒:“弟弟,你说的这些刑罚也太可怕了,宋氏虽然可恶,但是也不至于被你这么对待吧?”
宁志远却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对宋馨云这种人,就该用最狠的手段。还有那烙刑,把烙铁烧热,往犯通奸的女子身上一按,嘶啦一声,肌肤就被烫熟,留下永远抹不掉的印记,她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刘婆子叹了口气:“唉,到时你把你的做法告诉她,希望这法子能治治宋馨云的威风,让她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宁志远握紧拳头:“娘,你错了,告诉了她,她会找人解决了我,她宋馨云不是厉害吗?不是风光吗?等我把通奸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她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到时候,我要看着她被众人唾弃,被官府严惩,受尽折磨,我要让她为曾经对我们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刘婆子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志远,这可不是小事,你有证据吗?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宁志远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说道:“证据?我可以伪造。只要我把事情闹大,让官府介入,就算她宋馨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平州人生地不熟,没人会帮她说话。到时候,她就只能任我摆布。”
宁四斤还是有些犹豫:“弟弟,这万一被人识破,我们可就惨了。而且,凤宸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宁志远瞪了宁四斤一眼,说道:“大哥,你就是太胆小了。凤宸睿现在自身难保,他身为流犯,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我能买通几个证人,在公堂上一口咬定宋馨云通奸,再给官府塞点银子,这事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