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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大楼门口，一辆白色保姆车停在那，靠在车边的女人玩着手机，一改往日的妖艳样，穿的十分正经，连短裙都快长到了膝盖处。
要不是那张脸和依旧让人讨厌的表情，孟怡嘉还真认不出这人是余歌。
看完她，孟怡嘉扭头。
施纯扎着丸子头，是一套普通的运动套装，外面还披了件防晒衣，除了脸和手，其余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
孟怡嘉叹气。
完蛋了。
要是负责人第一眼就看穿搭，那她们估计都不用谈论了，没被扫出大楼都算好的。
施纯瞥了眼她，故意将袖子拉的更长，这下手都被遮住了。
语气轻飘飘的：“在我身上，没有人靠衣装这个说法。”
筱筱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啥意思？”
“意思就是……”
施纯往后靠，白皙面容带着笑意，一双桃花眸轻挑：“我披块桌布都很好看。”
听到她这么自信的话，开车的孟哥差点猛踩刹车，连忙定下神，转弯后停在了cy大楼门口。
看见让人咬牙切齿的车牌号，等待许久的余歌站直身子，将戒指转回正向，上面的大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其实她没有把握，毕竟施纯并不是很蠢，既然cy同时邀请了她们两个，那穿着就是比拼的第一步。
如果施纯今天穿的比她更好……
眼前车门被拉开，女人踩着小白鞋下车，青春靓丽的气质一扫晚会时的妩媚，仿佛还像个高学生一样。
“噗——”
看见她穿的衣服，余歌捂嘴笑出声，“你这是什么？返璞归真。”
旁边的经纪人小声提醒：“返璞归真是褒义词，你要是想阴阳的话得说返老还童。”
可惜施纯没有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孟怡嘉和筱筱往大楼内走去。
负责人已经在进门口等待了，看见施纯的穿搭，眉头微皱了下。
选定代言人需要好几个点，其中就包括审美，虽然她这一套是挺清纯，但和这次的夏季服装完全对不上口。
想到这，负责人默默叹气。
娄总监果然赌错了。
“纪总监对吗？”跟随在后面的余歌看见他立马往前凑了几步，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的温柔可人。
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一个像未入社会的懵懂，一个像久经战场的老手。
纪总监很快就在心里定下了结论，点头：“我是。”
余歌不着痕迹的将施纯往旁边挤了些，伸出手：“您好，久闻大名了，今天能和您见面真是我的荣幸。”
见状，孟怡嘉刚想让施纯也去握个手，一转头，发现她却站在几米远的沙发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以为她又开始佛系的大经纪人：……
在被挤开的时候施纯还有些感谢，毕竟余歌每次喷的香水都浓到不行，虽然今天是清香款，但她已经有了心理抗拒。
不然的话，余歌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挤开她？
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她看见沙发上的一个人捂着胸口，表情有些狰狞，之前经历过朋友心脏病的施纯一眼就看不出了不对劲，连忙走过去查看。
“带了药吗？”
男人点头，声音微弱道：“在包里，但是我的包在娄总监的办公室。”
闻言，施纯立马跑到前台说明情况，可前台表示娄眠这几天事比较多，见面还是需要预约时，又去到纪总监旁边。
“纪总监您好，您能马上带我去一趟娄总监的办公室吗？”
先是娄眠突然提起施纯，又是施纯要去娄眠办公室。
难不成她们真的认识？
纪总监神情意味不明。
他还没说话，余歌就先开口：“施纯，虽然我和娄总监关系还不错，但也没有在宣布代言人之前要求去她的办公室啊，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奇怪呢？”
话中有话，纪总监混迹职场多年，一下便听懂了，看向施纯的眼神里更是怀疑。
还没等施纯说出情况，他们身后就缓缓走来一人。
女人一袭干练的职业套装，面色沉着冷静，将包给助理后，出声道：
“确实挺奇怪，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闻声看去，纪总监立马露出笑容：“娄总监，你怎么下来了？”
“客户东西落我那了。”
娄眠轻轻瞥了眼施纯的包。
虽然品牌名不算响亮，但就这个看似平平无奇还不如地摊货款式复杂的包，至今为止都要十六万，卖一个做一个，工期也得几个月。
貌似在半年前，她还替詹戎买过。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包看，施纯眸色微沉。
詹戎和娄眠是朋友这件事她知道，但再多的就不清楚了，难道之前她看上了这个包，结果被詹戎抢来了？
助理跑过来，“已经吃了药，休息一会儿还没好我就让保安送他去医院。”
娄眠点头，转身：“都上去吧，抉择时间到了。”
她走在最前面，纪总监跟随其后。
施纯不紧不慢的在队伍最后面，袖子被筱筱拉了下，“怎么了？”
“这个娄总监气场好强啊，”筱筱眨眨眼：“不过我怎么觉得她很眼熟呢？”
孟怡嘉提醒道：“娄总监是詹戎很好的朋友，之前微博上有爆出过吃饭的照片，可能你是看见那个了。”
“对对对，”筱筱连忙点头，“就是那些照片。”
一行人进入电梯内，气氛安静又紧张，空气中也似乎流动着某人的嫉妒羞怒。
方才余歌被当场戳穿谎言，虽然纪总监没有表明什么，但看她的眼神分明有些不一样了。
更可气的是，她想要搞好关系的娄总监居然一直看着施纯。
不管是防晒衣还是破包，反正施纯一身加起来都没有她的鞋贵。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楼层，施纯没像余歌那样看来看去，毕竟办公处这种地方她从小就看多了，再看也看不出朵花。
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应付落选后孟怡嘉一定会说的那些唠叨话。
会议室门口，助理推开门后侧身，供大家进入。
施纯眸光透过众人往里随意瞥了眼后：……
救命！
她现在能掉头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