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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表示不理解的、恰到好处的反应。
不过这就足够了。
“你认识他。”我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虽然他完全不认识你,但是你就是认识他,甚至,你还很熟悉他,并且一直在关注着他,对吗?”
“……”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病房里的氛围变得凝滞起来。
“禾泽,”太宰开口了,声音透露着彻骨的冷意,“不要把我教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准干部先生的枪早已无声无息的指向我。
这样的距离根本躲不开。
操心术,顾名思义是一种通过言语动作行为等一系列行为暗示来操纵人心的能力。
在港口mafia中,准干部先生的操心术绝对是顶尖的顶尖。他可以凭借语言杀人诛心、挑拨离间、牟取暴利。他挖掘他人内心深处极致的恐惧,使人臣服,这样的能力他已经得心应手到了极致,成为了自然而然的、融入到骨血中的能力。
是令人感到惊惧可怖到“甚至怀疑他的呼吸都是别有用心”的能力。
而我,仅仅只是从中稍稍学了一点技巧,以用于劝导不喜欢轻松直白的解决问题的隔壁组织的成员,让他们吐露出有用的信息罢了。
以我这样低劣的水平,如果真的对准干部先生使用这种技巧。被说成是班门弄斧都是一种褒奖。
然而,如果仅仅是通过言语来试探出他人的态度,就不需要这么高深的技巧了。操作也会简单很多。
我现在,确确实实是在用太宰教我的那套来试探他,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助哥提到过的,他辞职的过程过于顺利了。我起初没在意,只当是助哥运气好。这会儿却不太确定了。因为助哥辞职的时间恰好是魏尔伦事件爆发的时候,虽然对普通的黑手党成员来说,魏尔伦事件的全部就是对抗魔兽吉维尔那几个钟头。
但对于另有计划的人来说,就不止是那么短的时间了。森首领会因为忙的焦头烂额所以草率的批准了助哥的辞职申请吗?不可能吧。就算助哥只是个普通的底层成员,辞职书都交不到森首领手中,以森首领对组织的掌控欲也不可能注意不到吧。
一旦有了这样的怀疑就怎么也收不住了。虽然心里知道,助哥就是运气很好“因为没人想管他所以轻松辞职”这个猜测更合理常见。但“因为有太宰的手笔所以才能轻松辞职”这样的猜测也不是全无可能。更别说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这三个名字所拥有的内在关系了。
所以,为了证实这个离谱猜测的正确性,我开始毫无根据的胡扯了。
我想知道,太宰的计划是不是也会利用到助哥,助哥是不是太宰的目标之一。
我并不知道准干部先生的目标是不是助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认识助哥,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试探,是毫无根据的胡扯。
让我产生试探他的想法的缘由其实相当简单,甚至简单到他人完全觉得无法理解的地步。
——因为准干部先生毫无抱怨的喝完了一整份粥。
明明是非常挑剔的胃口,绝对忍受不了这种口味非常寡淡的、专门准备给病号的粥的。
然而他一句抱怨都没有。
这很不合理,非常的不合理。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体谅我的手被螃蟹夹到了才不抱怨的,感谢我的劳动成果就更不可能了。
他要是乐意把自己的情商用在这方面,没有人能抵挡的了他的魅力的。
可惜他是正好相反的人。
而且抱怨我这事,就和我从水里捞他一样。这对他来说,某种程度上是像【每日任务1/1】一样的存在。
那么,我自然会想到,问题或许是出在了这份粥的另一位制作者身上。
太宰怎么知道助哥参与制作这份螃蟹粥的这事并不重要。因为这对他来说毫无困难可言。
我只需要试探出,我这站不住脚的离谱猜想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就好了。
我这样的猜测就像是拿着瞎编的答案倒推证明题一样离谱。甚至可能我上面的所有判据都是错误的,他可能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懒得抱怨。
但如果不是呢?
第34章子弹
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太宰的计划计划真的跟助哥有关系,那我又该如何呢?
我的视线从太宰手里的枪,挪到他的脸上。
准干部先生的左眼常年用绷带遮挡,只有右眼露在外面,是漩涡般阴郁的黑色,光是看他裸露在外面的眼睛,就能体悟到何为黑暗。只有杀了成百上千的人才能浸染出这样色彩的眼睛,冷漠虚无。
准干部先生擅长诱导他人说出自己的想法、表现自己的情绪。同样,他也能隐藏自己的想法,伪装自己的情绪,甚至可以做到连心跳频率都可以随意调整的程度。
想要试探出准干部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这样的试探是不计代价的。
我安静的注视着样的眼睛,开口道:
“抱歉,是我失礼了。但是我想,我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也没错吧。”
子弹出镗的爆鸣声伴随着准干部先生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有点热,还有点痛。
那颗直径九毫米的子弹擦着我的太阳穴飞过,最终嵌在了我身后的墙壁里。
“适可而止一点,禾泽。”太宰的声音冷漠而漫不经心,“再有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真的试探出来了。
只是这种程度吗?我思考着。
如果仅仅只是这种程度,那么问题就变得简单多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思考完后的我这么说道,脚下用力,太宰的病床猛的向下一震。
稍微高级一点的病床底下都会有这么一个调整病床高度的扳手。
在提问之前我就已经改变了坐姿,保证自己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轻而易举的踩动那个扳手。
于是,病床的高度猛然降低了。趁他重心不稳,我夺走了他手里的手/枪,丢到了墙角,金属质地的手/枪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会再有下次了——”做完这些,我重新望向太宰。
“我会一次性问清楚的。”
太宰的视线从墙角的手/枪移到我的脸上,最后只是盯着我,没有说话。
如果换个反射弧正常的人,绝对会被太宰现在的表情吓得想哭吧。
不过我不但反射弧比别人长,视觉系统可能也出了点问题。我竟然觉得太宰现在很悲伤。
不,准确的说,在我刚提到助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悲伤了。
是暗藏在冷漠空洞的眼神之后,无比绝望的悲伤。那样的悲伤,无论如何掩盖,都会从门扉的缝隙中流露出来。
我试探的效果是不是太好了点……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确认他的计划对助哥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