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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种族都是热烈讨论。
却都不是像莫绛想的那样。
而是都疯狂同意小岁岁的言论。
至于抗议。
那是其他种族的想法了。
他们认为这对他们、对全宇宙机甲大赛的参赛选手极为不公平。
强烈抗议！
小岁岁看莫绛犹豫不决。
声音再次响起。
“阿绛不要担心，全宇宙机甲大赛的名次说实话，对于我们这些在宇宙中已经称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种族来说无关紧要，比不得一顿饭那么重要的。”
“你要是觉得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或者觉得其他人叭叭，那更不用担心了，他们能打到决赛圈再说公平不公平吧！”
“若是那些叽叽喳喳的种族有你们这个实力，有你们的美食，我也是今天这种选择的。”
莫绛……莫绛可耻的心动了。
她嘴巴动了动：“真的只要五年份儿的食物，和五个菜谱吗？”
小岁岁疯狂点头。
“对啊对啊，没错的！”
莫绛长呼了一口气，像是把心中的忐忑都要吐出去一般。
她说：“那好，我答应了，比赛结束就给你准备。”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一道软嫩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虚无族认输！”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熟悉的播报声出现。
“人族vs虚无族：人族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绛总觉得这次播报声有一种淡淡的无奈？
但是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因为，莫绛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阿绛，我知道人类帝国神兽祭祀的事情啦，也知道怎么结束祭祀献祭呢。”
软嫩，又乖软。
是小岁岁。
莫绛嘴巴张开，又猛地阖上。
她抬起头看向小岁岁。
对方正操纵着机甲歪着脑袋看她。
莫绛没由来的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踏上军舰后，莫绛看着身边已经关闭的直播器。
她想了想，朝队友们说。
“我先去和小岁岁商量一下那些交易。”
这场比赛虽然没有经历什么让人胆战心惊的干架。
但是那场似乎要毁灭天地的闪电就足以让人族选手们心悸了。
一坐下来，就全部躺尸了。
此刻听到莫绛的话，他们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无力的抬起爪子，晃了晃。
示意莫绛随意。
莫绛淡淡的笑了笑。
心想，幸好只剩下三场比赛了。
不然依照小伙伴们的情况，再多几天真的难顶。
她走到虚无族所在的区域。
一下子迎接到七双晶亮晶亮的眼眸。
莫绛沉默了一下。
有些遭受不住啊。
似乎察觉到莫绛的情绪。
小岁岁立马扭头，凶狠的盯着自己的哥哥们。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和我阿绛说话。”
她说着，五六条细小的爪子从乱糟糟的线团里伸出。
无限伸长，驱赶着哥哥们。
虚无族其他团子：“……”
小妹还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爱过河拆桥。
他们慢吞吞的飘走。
中途小岁岁嫌他们动作慢，伸着细小的爪子照着他们软弹弹的屁股来了一下。
那些粉团子顿时涨红了。
如同烧热的开水壶一样。
看得莫绛嘴角差点绷不住。
她见人走得差不多了。
没有先开口，而是把灵魂力覆盖到两人周围。
这才开口。
“你之前说知道如何解除祭祀献祭？”
她开门见山。
语气还有些急迫。
小岁岁收着多余的小细爪子。
晃了晃软弹弹的小身板。
“是啊，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母亲或者说父亲，也就是神兽那一方的长辈是谁哦。”
小岁岁说完这句话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还要十年份儿的食物，可以让我们整个种族都吃的那种十年份儿。”
毕竟解决祭祀问题可比张口认输要难多了。
莫绛听到她补充的话，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她询问：“你们种族有多少人？”
不管多少人，她都要同意！
现在问人数，是为了确定食物数量，再决定让族人制造的计划。
小岁岁说：“有两千多人呢。”
莫绛：？？？
小岁岁看莫绛面色变得古怪，她有些紧张的晃了晃头顶的小呆毛。
问：“太多了吗？”
要不然给八年、七年份儿的也可以。
不过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莫绛摇头。
“不是，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语气里还是泄露了一些惊讶。
小岁岁想到人类的数量，就明白了什么。
她说：“实力越强的种族人数越少呢，像是机械族也不过才一万人，而塔塔族人数更少，只有五百人呢。”
实力强变相代表寿命长。
而寿命长的种族，幼崽出生率一般都比较低。
莫绛听着她爆料其他种族的机密，沉默了一下。
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她也不会说什么。
哪有听了后，还怨别人多嘴的？
她不是那样恶心的人。
于是，她很轻易就接受了对方的爆料。
心里还忍不住想。
怪不得实力强大的种族，不管什么都是神秘的。
就连寻常的种族人数都不会暴露在其他人视野中。
要是知道塔塔族只有五百人。
估计塔塔族就会面临灭顶之灾了。
对方实力强大是不错。
可占据的星域更是广阔。
为了地盘，为了资源，也会有种族愿意冒这个风险。
“当然啦，你们神兽，也就是十级强者这一类数量更少呢，只有几十个。”
莫绛闻言，懵了懵。
十级强者也算是一个种族吗？
实力甚至还凌驾于塔塔族之上。
她好像明白了小岁岁为什么在她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们族人很多？”小岁岁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样吧，再加十年份儿的食物。”
为了美食，小团子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自加筹码。
她两颗线条似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大了。
正亮晶晶的看着莫绛。
莫绛沉默了一下。
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乐园星球美食城一天的日销量达到上百万份儿。
虚无族整族的食量，十年！
也不过是美食城半天的量而已。
完全给得起。
小岁岁眼睛一下子弯了。
甚至头顶的小呆毛都晃动得只见残影。
“你们人族帝国对于神兽所谓的祭祀，并非神秘力量，而是由神兽身上剥离出来的“言”这种能力。”
心头的大事得到解决了，小岁岁也不磨叽，直接开口。
““言”是一种绝对能力，在使用这种能力的情况下，任何人说出的话都会成为现实，不过从神兽身上剥离之后，使用次数越多，“言”的力量越弱。为了让“言”足以流传下去，帝国人在对神兽使用“言”的时候，会剥离他们身上的力量，给“言”补充。”
“而被剥离力量的神兽，全都逃不过身陨精神力囚禁的下场。”
“对了，那些精神力被囚禁在神兽图书馆，也是帝国人最后补充“言”的力量底牌。”
宇宙中的十级强者就那么多。
兽的占比并不算多。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力量的。
莫绛想起了神兽图书馆里那些灵魂。
和小岁岁说的精神力对上了号。
她心情愈发糟乱了。
““言”的能力真的没有办法破解吗？”
那些神兽灵魂在她离开的时候，自动进入了她的灵魂海。
只是莫绛不确定他们是暂时借住还是彻底融入她的灵魂海了。
因为神兽灵魂一进入灵魂海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她怎么感知都感知不到。
小岁岁晃了晃头顶的小呆毛：“怎么没有啊，我就可以呢。”
虚无族中雌性很少。
一代中只有一个。
但是这一只雌崽崽拥有着虚无族所有的力量。
即使很小。
即使还未成年。
可该有的实力她也不会少一点呢。
莫绛眼睛亮起。
“找到存放“言”的容器，我吞噬掉，就获取了“言”的能力，然后使用这种能力，只要有一个人下定决心要让“言”彻底消失，那么以往在“言”的能力下的承诺便会消散了。”
禁锢也会消散了。
小岁岁捧着莫绛递给她的奶茶，“吨吨吨”个不停。
却没有阻碍她的言语。
每一个发音都很准确。
可是莫绛听到这话，却有些迟疑。
小岁岁把“言”吞噬掉……
真的会摧毁吗？
她也只是和小岁岁认识不到一个月而已。
可是虎母、还有虎爹！
以及神兽图书馆里的那些灵魂……
莫绛下不定决心。
就在她张嘴说要考虑考虑的时候。
一道声音兀的响起。
【答应她！】
莫绛眼睛猛地瞪大。
是系统！
许久没有出现的系统。
她都以为对方已经脱离自己了。
‘为什么？’
莫绛没有因为系统的出现而改变想法。
她依旧迟疑着。
可以想象，如果系统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莫绛不会做出任何行动。
而且——
‘我认为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并且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所以，为什么又再次出现呢？
系统听懂了莫绛的言外之意，它罕见的沉默了一下。
声音再次出现在莫绛脑海中时，带着一缕不易让人察觉的严肃。
【虚无族精神力比不上那些十级强者，但是他们对灵魂力有着天然的克制。】
系统老老实实的解释着第一个问题。
【他们族群里的雌性拥有“吞噬”能力，不过在“吞噬”掉物质或能量后，他们并不能消化为己用，而是化作星星点点分散到所有族人身上，加强他们的实力。】
【未成年的虚无族雌性只有一次“吞噬”，成年之后会有两次。次数是有限制的。】
莫绛听到它的话，微垂着的眉眼闪了闪，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记得你是一个种田系统啊？’
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系统：“……”
宿主果然长大了。
说话还挖坑搞心眼。
不过也不怪她。
谁让自己一跑就是两三年。
突然再出现，任由谁都会有一点点警惕的。
想到自己半路溜号的行为。
种田系统心虚了一下。
它没有隐瞒。
【在确定任务可以自动进行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准备回归的事宜了，只等到任务彻底结束。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原世界的，那里有很多资料，关于各个位面的信息都有所收集。】
只不过关于灵魂力这点他们也收集不多就是了。
现在看来，等任务结束后，灵魂力的相关信息也可以编辑成册了。
想到在图书馆里编辑一条完整的种族信息，尤其是当前位面最高种族的信息，所带来的好处。
种田系统的内核就有些发热。
磅礴的能量积分足以让它晋级到最高程度。
‘所以虚无族的信息……’
【是的，我查询到了。】系统毫不避讳的承认。
莫绛有些疑惑：‘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比如净化值？’
系统：【……】
有些感慨于宿主越来越敏锐了。
它的沉默让莫绛确定了结果，顿了顿，莫绛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对净化值挺吝啬的，不会把它花到不该花的地方。’小裙子除外。
对于系统来说，十级强者也好、灵魂力也罢，亦或是“祭祀”都和它没什么关系。
系统再次沉默了一下。
它只好吐出自己的索求。
【其实也不是不该花，舍小取大嘛。花费少量的净化值去查寻，就能得到另外一个不完善的种族的信息，总体来说还是赚了的。】
吐了，又没完全吐。
莫绛也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到这一步，她已经可以确定了。
听从系统的话去答应小岁岁是无碍的。
风险足以承受。
她和系统交流的时候，是来自灵魂层面的交流。
说了那么多话，现实中的时间也不过才过了两秒。
小岁岁期盼的表情都还没有一点变动。
因此莫绛点头的瞬间，她十分迅速的捕捉到。
软乎乎的团子一下子蹦了起来。
蹿到莫绛跟前：“那就这样说定了啊，不许变，要是改变的话这辈子都不得精进一步。”
莫绛歪了歪头，伸出手指轻轻波动了一下她头顶的小呆毛。
“不需要合同吗？”
小岁岁晃了晃小身板，让自己的小呆毛凑得更近一些。
她说：“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啦，我们虚无族不一样。没有人能坑骗得了我们。”
莫绛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动作，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