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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凉。
她和照片上一样美丽，一样灵动。
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清澈透亮。
“莫凉……”
阮轻歌怔了许久，才抬起了手想要去触碰那张虚幻的脸。
“你怎么了小九？”
锦书见她对着空气喊莫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阮轻歌没有回应她。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几人同时朝这边投来目光。
“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漂在半空中的人儿，星眸泛着点点笑意。
阮轻歌紧紧凝着莫凉的脸，蹙紧了眉头：“终于？”
“从你带着兜兜下山开始，我的灵魂就一直跟着你。只是你看不见我，兜兜也看不见我。灵魂无色无味，兜兜闻不到，所以才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在他身边。”
莫凉的话，让阮轻歌突然失了笑。
“原来你在。”
“你一直都在。”
原来兜兜并不是一个人。
原来他的母亲一直守护着他。
“小九……”锦书见她对着空气又说又笑，心头怕极了。
她伸手拽了拽阮轻歌的袖口，“你别吓我啊小九……”
该不会是莫凉出事受刺激了吧？
“别闹锦书，我在跟莫凉说话。”
阮轻歌这才和她说了一句话，可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莫凉的。
锦书四处看了看，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阮轻歌目及之处。
“莫凉在哪里？根本就没人……”
两人对话间，莫司霆和莫北冥快步走了过来。
跟着他们过来的还有阮菁儿。
“怎么了？”
莫北冥见阮轻歌状态不对，神色凝重的问道。
阮轻歌没说话。
锦书回答：“小九说……说她看到莫凉了……”
她抬手指向某处。
莫北冥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不止他，莫司霆和阮菁儿也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莫凉真的在这里。”
阮轻歌抬眼看向莫北冥，认真地说：“莫凉眼尾有一颗红痣，很漂亮，对不对？”
闻声，莫北冥眸色深了深。
莫凉眼角的确有颗红色的痣。
而她墓碑上的照片，根本看不出。
“对对对！莫凉眼角有红痣……！”
可回答阮轻歌的并不是莫北冥，而是匆匆赶来现场的萧少白。
他小跑着过来后，弓着背气喘吁吁，好一阵才缓过来。
“你看看莫凉右手小手指，有没有一块疤？”
萧少白看不见莫凉，但却相信阮轻歌的话。
阮轻歌看了萧少白一眼后，才看向莫凉。
莫凉目带泪光凝视着萧少白，缓缓将右手抬起，露出小手指。
可萧少白看不见她……
他看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有。”
阮轻歌一眼就看到了莫凉指上的疤痕。
“月牙形状，对吗？”
这话，她是在问在场三个男人。
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话。
“她……在哪里？”
萧少白突然就红了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然后顺着内心直觉将视线定格在了莫凉所站之处。
阮轻歌一下子就破防了。
泪水夺眶而出。
“她就在那里。”
原来，相爱的人真的是心灵相通的。
哪怕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