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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少白忍笑，“你在紧张什么？人家跟你有关系？”
“……”
要不是在车上，莫司霆一定教他做人。
之后的一路，车内安静了下来。
直到车子停在墓园门口，三人下车。
“是不是真的能救？”
萧少白总算认真了一回。
对于起死回生，他其实一直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莫凉活过来，所以从不质疑反对。
莫北冥淡声道：“不管能不能救，都要一试。”
“那她……”莫司霆欲言又止。
莫北冥侧目对上他的视线，扬唇笑了笑：“她说，没有内丹她不会死，所以不在乎。”
“那你在不在乎？”
“我在乎。”莫北冥想也不想就道：“很在乎。”
“我的心丢了，比她丢了内丹还痛苦。”
……
墓园里。
莫凉的墓碑前。
小点笔直站立，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
“你看，你是不是跟你妈妈一模一样。”
阮轻歌蹲在墓旁清理地面上的杂草，头也不抬的说。
小点嗯了一声，然后蹲下，帮着她一起除草。
“我来看过她。”
他突兀的说了一句。
闻声，阮轻歌手一顿，继而抬眼和他对视。
“你来过？”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小点不回答，只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不然我为什么要救你。”
阮轻歌先是一怔，后又笑开。
“所以在长兴镇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
“不知道。”稚嫩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是我心痛。”
阮轻歌突然就朝他伸出了手。
她想摸摸那张小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反应冷漠，却还是做出了解释。
“好，我不强迫你。”
阮轻歌说着，就要将手收回。
然而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小手抓住了手腕。
小手冰凉，没有温度。
“摸吧。”
小点依旧高冷，但却在做暖心的事。
阮轻歌一下子就笑了。
如花的笑靥，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耀眼起来。
美，美得让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她触碰到了那张思念许久的脸。
她的小点，是真实存在的。
她不会再放他走了……再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远远的，萧少白就看到莫凉墓前的两人。
“那就是小点？”
他因为小崽子的一对尖耳朵而皱紧了眉头。
莫北冥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沉了几分。
小崽子果然没有走。
还摘下了遮面的斗笠。
“跟七妹长得一模一样。”
莫司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墓碑前那道小小身影上。
那张脸，实在太像他死去的妹妹了。
……
看到三人走近，小点的身上立刻就裹上了一层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退到一旁，不看三人，神情冷漠。
“我就知道你会留下来。”
莫北冥站定在小点面前，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又被他的尖耳朵吸引了目光。
“小子，你很可爱。”
到底是血亲，即便看到他这样吓人的一面，也喜欢得紧。
小点和他对视，冷冷地回:“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