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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儿瞅着元小头领,这小子还是那么坏。
当初在晋阳府,他就阴招频出,坑了不少人。
不过晋阳府山高皇帝远,他怎么闹都有孟小将军兜着。
可这里是京城,闭着眼睛扔一块石头,就能砸中一个官。
这些‘土匪’既然敢对来劫他们的炭,绝不会一无所知。
既然他们冒着得罪孟家的风险,可见势力也不一般。
佩儿扯了扯元小头领的衣袖:“这么明显的栽赃,他们背后的人肯定能轻易查出来,到时候你怎么办?”
元小头领翘着脚,得意的道:“怕什么,孟希延不会让我出事,他会保我的。”
佩儿道:“孟家是势大,可京城里比孟家势大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万一那些人的点子比孟家硬,你看他们还能不能捞你出来。
而且,你要有给人做小弟的自觉好不好!”
元小头领兴味地看着他:“什么小弟的自觉?我不知道啊,你说给我听听呗。”
佩儿歪着脑袋瞅他一眼:“你还真是让人捧习惯了,一点不知道收敛。当人小眼我们当丫鬟是一样的,要事事以主子为先,为主子着想,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元小头领:“……哼,那是你这种普通丫鬟,像我这种高级小弟,就是要有自己的主见的,小丫鬟你管得可真宽!”
元小头领揪着佩儿肉嘟嘟的脸颊,使劲的揪了揪。
佩儿痛得一拳砸在他胳肢窝。
元小头领捂着胳膊,浮夸的倒吸一口气,指着佩儿:“你好狠!”
佩儿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这时,元小头领的手下走过来禀报。
他附在元小头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元小头领挑了挑眉:“哪个兰家?宫里那个?”
手下点点头。
元小头领不仅没怕,脸上反而露出兴奋的表情:“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对手下吩咐道:“去,把这些造反的私兵,全部抓起来,再送去官府报案。”
不一会儿,几个手下就抬着一口箱子过来了。
箱子打开,就露出里面的陈旧的盔甲,和一些制式武器。
没几下,手下就把旧盔甲穿到他们的外衣之下,制式武器也挂在他们腰间。
“一会儿需要你把这些人送去官府,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姓元的小子,准备得可真齐全啊!
头一次干栽赃陷害之事,佩儿紧张得吞咽口水:“我第一次,没经验,容易露馅,不如你派你的手下过去,他们人高艺胆大,做起这些事情来,肯定会更加的得心应手,你说是不是!”
天呐,这么大的事,她可不想碰。
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就算了,万一连累了小姐,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元小头领勾着她的肩膀,吊儿郎当地道:“你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
你都已经被这些人看见了,想摆脱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你,要么上我们的贼船,要么只能……”
元小头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佩儿吓得小脸一白,央求:“拜托,我们好歹共事一场,不算朋友也算熟了,你别坑我好不好?”
元小头领摇着手指,“不行哦,此事没得谈,你只有两个选择。”
“看得我是没办法脱身了。那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
“你说。”元小头领无所谓的道。
“你……你回去从小姐那时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再……再写一封断绝关系的文书,就说……就说是我另攀高枝了,她已经不配做我的小姐了,我要跟她恩断义绝。”佩儿想到自己要跟闻颜断绝关系,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元小头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事情或者没那么严重……”
“这还不算严重吗?那什么才叫严重?总之,你必须要帮我办这件事,不然……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临时翻供,我把你栽赃陷害的事,全部说出去。”
佩儿越说越难过。
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最后实在忍不住,呜哇呜哇的大哭出来。
元小头领急得手足无措:“哎……你别哭嘛,我不是故意的。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糟,你只是帮忙送个信,后面的事我会处理,我不会让你出事,更不会让你小姐出事。
你想想啊,孟迟飞那么护着闻颜,我如果让闻颜有事,孟迟飞回来不得打死我啊!
真的,我没骗你。
小祖宗我求你了,快别哭了好吗?”元小头领手忙脚乱的哄人,冰天雪地的天气,他都气得出汗了。
“真的是走个过场?不会牵连我家小姐?”
“真的,都是真的,我跟你发誓。”元小头领举着手指就要发誓。
他的手下一阵紧张,小头领怎么能胡乱发誓呢!
佩儿连忙把他的手按住:“发誓就不必了。但是一防万一,断绝关系的文书得找我小姐签字。我不能有一丝一毫连累她。”
元小头领抚额。
所以,这一茬过不去了是吗?
早知她这般难哄,就不逗她了。
佩儿哼了一声,让人押着活口就去县衙了。
**
闻颜和宁叹一觉睡到下午。
雪不知何时停了。
闻颜提着芋圆南瓜乳去找宁叹。
两人坐在窗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赏景。
墙头瓦上堆了厚厚一层白雪,墙根下的柿子树上,挂着橙红的果实。
圆滚滚的山雀在树枝上打盹,时不时抖一抖冻僵的爪子。
霞光满天将这些景色,全都铺上了一层金光。
宁叹趴在窗前赏雪景,眼中全是怀念:“好久没见过这样的雪景了。”
闻颜见状,试探着道:“那就留在京城啊,这样每年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了。宁叹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成婚嫁在京城?”
“嫁人?我这个望门寡妇吗?不过是送给别人做小妾罢了。”提起婚事,宁叹眼中便闪过深深的厌恶。
闻颜对她的情绪观察入微,见她神情,便没再继续试探。
恰巧霜姨进来禀报:“小姐,盛夫人又派人来了。”
“盛夫人?”闻颜一时没想起哪个盛夫人。
霜姨道:“就是丞相府的大少夫人。您五天前出门时,还在店门口碰到过她。
您还让我多送了她一壶蜜花茶。”
“原来是她啊!”闻颜瞬间就记起来了。
当时她就疑惑,盛夫人向来低调,来他们这儿订园子就很离谱了,今日又怎会再次上门。
“霜姨,盛夫人派人来店里做什么?”这位盛夫人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盛夫人看上您那幅冰嬉残荷夜景图了,说是想买?”
看上画了?
未必!
看来是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