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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你们跟我走,到了边公公那儿,不论他让你们做什么,都要乖乖听话。”
“千万不要忤逆他的意思,否则不仅你们自身难保,连我也要受牵连,明白吗?”
紫衣和冰心连忙点头应承。
见她们如此懂事,太监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她们跟随。
一行人走向位于寝宫后方的边公公住处。
那是一个特别划分出来的小小庭院。
踏入庭院,可以看到大约七八名负责杂务的小太监正在忙碌。
他们见到太监到来,纷纷点头问候:“王管事好。”
太监只是轻轻点头回应,然后在庭院中最大的屋舍前停下,命令道:
“好了,你们两个进去吧。”
紫衣和冰心装作十分不安的样子,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太监见状,略显不满地说:“刚才还说你们机灵,怎么关键时刻就畏缩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快点进去,别惹边公公生气。”
说着便将她们推入屋内。
一进门,两人就惊讶了。
宽敞的房间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有的衣裙上还留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随着门开,衣裙随风轻轻摇曳。
紫衣望着这些随风飘动的衣裙,轻声问道:
“这位边公公的爱好可真独特,他为何会收藏这些东西呢?”
冰心皱眉,伸手捉住一件随风摆动的衣裙,靠近鼻子嗅了嗅。她的脸色骤变。
“这些衣裙都是给死者穿过的。”她惊呼。
紫衣一听,全身不禁泛起了寒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男人已从人群中缓缓走出,边走边笑。
“呵呵,老夫的眼光向来独到,没想到你们竟能看出这些衣裙的秘密,看来选你们来确实没错,活生生的才好玩嘛。”
这个自称边公公的男人,走到衣裙中,风轻拂过,衣裙擦过他的脸颊,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紫衣心中暗骂:变态!
冰心则警觉地注视着他。边公公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们二人,然后缓缓开口:“开始游戏前,让我先告诉你们这些衣裙的故事吧。”
他抓起最近的一件,眼中闪着怪异的光,“这衣裙的主人是个刚成年的少女,她的肌肤细嫩得惊人,轻轻一触便能留下痕迹,鲜血随之而流,那味道简直美妙无比。”
“可惜啊,这样的生命太过脆弱,只消一日的嬉戏便香消玉殒,实在是遗憾。”边公公继续说道,接着又拿起另一件,“这件的主人年纪稍长,生命力也更坚韧些,不会轻易因一时的玩闹而失去性命。”
紫衣和冰心听着他冷酷的叙述,心中渐渐明了,这房间中的每件衣裙背后,都曾有年轻的生命在此消逝。
紫衣再也无法忍受,愤怒地质问:“你还有没有人性。”
边公公被突然打断,显得有些不悦,但当他看到紫衣时,眼神变得贪婪起来。
“哈哈,我喜欢有脾气的,不如就先对付你好了。”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手中多了一条带刺的长鞭,轻轻挥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紫衣紧盯着边公公,手悄悄移到腰间,随时准备拔出藏于其中的软剑。
冰心紧了紧衣袖,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外面守着的狗腿太监突然大喊:“快来人啊,抓住那个闯进来的人,别打扰了边公公的兴致。”
边公公闻声转头,迅速走到门口。紫衣和冰心也警觉地向外张望。
然而,门外空无一人,连平时打扫的小太监也不见了踪影。
边公公眯起眼睛,缓缓走向门外,手中的鞭子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却只有沉默回应。
边公公气得直跺脚,走到院子中央,疯狂地叫嚣着。紫衣轻声问冰心:“这位边公公以前也是这样吗?”
冰心摇头:“他以前很稳重,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
紫衣点点头,转身向内室走去。冰心正想问她要去哪里,却听见外面的边公公突然安静下来。回头一看,边公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冰心从袖中掏出匕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院落里除了边公公,没有别人。正当她四处搜寻时,一个身影从头顶掠过。
“谁在那里?”冰心警惕地喊道。
接着,她看到了穿着禁卫军制服的陈牧站在自己身后,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
看到是陈牧,冰心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问道:“陈大哥,你来得真巧,可这养心殿白天空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牧笑了,轻声问:“紫衣呢?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冰心指向屋内:“紫衣刚跑进屋里了。”
陈牧点头,没有进去找她,径直走到昏迷的边公公旁。他拿出银针,轻轻刺破边公公的手指,收集了几滴血放入瓷瓶中。
刚收好血,紫衣就从屋内跑出,看见冰心站在门口,陈牧则蹲在地上。
紫衣问:“这个坏蛋死了吗?”
冰心摇头:“只是被陈大哥打晕了。”
紫衣应了一声,拉起冰心走到陈牧身边,狠狠踢了边公公一脚,不满地说:“陈大哥,为什么不直接干掉这个老家伙?”
陈牧站起身,看着紫衣愤怒的脸庞,笑道:“别担心,欺负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轻易过关的。”说完,他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
冰心见状,打趣道:“陈大哥,你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紫衣环顾四周,问:“陈大哥,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陈牧神秘一笑:“这个秘密,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
正要带冰心和紫衣走,紫衣却挣脱他的手:“不行,如果我们就这么消失,会惹来更多麻烦。不如这样,你先带冰心姐姐走,我留下。”
冰心和陈牧几乎同时反对:“不行,这样太危险。”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都留下。但在唤醒边公公前,需要先处理一些事情。
紫衣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陈牧:“陈大哥,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这个,等事情平息了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