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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续篇-冰泮第一 第七十五章节
原著向
作者：墨泼茶香
释义：冰泮
1、冰冻融解。
2、冰融的时期。
3、比喻涣散、消失。
4、比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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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 不净室
虽然之前也曾来过清河地界，不过从根本意义上讲，魏无羡从来没有踏进过聂怀桑的家。不净室本身也是依傍着青山而建，一走到门口，就感觉赫然一片萧杀和落寞之感。
魏无羡心道:聂明玦死了以后，聂怀桑守着这么一处地方，还真是难为他了。他这么个喜扇逗鸟的主儿，要是天天在这里待着不会憋死才怪。
一行人被门生一路引着，一路都是宽大的石阶，把魏无羡累得不行，只好求着蓝忘机牵着他，才算勉强爬完。终于见到了正主，魏无羡半蹲着身子，看着聂怀桑道:“怎么去你家找你还要先爬座山啊？可累死我了……”
聂怀桑慌慌张张赶紧蹲下身把魏无羡扶了起来，
欠身向其他几人拱手行礼，看着魏无羡忙道:“魏兄，你们要来应该早点传个信儿给我啊，你看我这什么都没准备，这也太匆忙了。”
魏无羡道:“你我之间不用整那么些虚的。我们这次也没想着来的，但是路上出了点事，可能需要聂兄你出面才行。”
聂怀桑一脸疑惑:“需要我出面？什么事啊？先进屋吧，慢慢说，慢慢说。”聂怀桑在前面带路，石子路旁遍开着白色的五九菊，沿着路延伸的方向蔓延开去，路的尽头便是聂怀桑在不净室接待客人的地方–菊酎。菊酎里面清新雅致，一看就是经聂怀桑精心布置过的。
魏无羡四处打量着笑道:“总算到了聂兄你的地盘，这才适合你嘛。”
聂怀桑道:“也就这么点爱好罢了。”说着招呼门生给他们每人送上了茶水。
魏无羡抿了一口茶，便将木枋镇所发生的事，据实全部告诉了聂怀桑，聂怀桑大为震惊，听到骇人之处吓得手都在发抖，茶汤洒了半身，连连摆手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魏无羡接过聂怀桑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一脸无奈道:“好啦……就是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们才来的，讯鸽里说不清楚，还是亲自过来跑一趟，说清楚了才安心。”
聂怀桑道:“魏兄放心，我一定让二姑娘体体面面的下葬，陪葬品我会给她准备上好的金钗，还有金丝绣鞋，再找人雕一个凤尾木簪。哦，对了，还有那个大房，实在可恶至极！直接休了得了！这样的歹毒心肠怎可做一家主母。大姑娘的葬仪也不准大操大办，只能按正常百姓家的规格简单下葬。不知这样安排，魏兄可觉得妥当？”
魏无羡道:“甚好甚好，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找聂兄你帮忙的。现在说清楚了，我们就不多叨扰了。”起身正欲离开。
聂怀桑立马拉住魏无羡道:“这才刚来，都没坐热乎就要走啊？魏兄，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啊？”
魏无羡一时也没想好，他看看蓝忘机，再看看郁痕，似乎二人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魏无羡一扬眉，对着聂怀桑小声道:“呃……来的时候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聂怀桑笑道:“没想的话就别想了，魏兄都帮了我们清河这么多次，这次一定得留下小住几天，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嘛。”说着便向郁痕使了个眼色。
郁痕马上会意，咳了一声道:“聂宗主的一番心意就不要拒绝了。清河这地方外糙内细，不然怎么能出聂宗主这样品味又好，处处透着精细的人儿啊。”
被郁痕一夸，聂怀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手腕加快了摇扇的速度，毕竟能坦言当面夸赞他的人委实不多。聂怀桑道:“正巧，你们赶上了石音城明日要举办的醉仙楼武会，各位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试啊？”
魏无羡好奇道:“醉仙楼武会？那是什么？有噱头吗？没有的话，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啊。和那些个凡夫俗子打，有什么意思……我一个就可以打他们几打（dá)了。”
聂怀桑手指轻轻一抖，合上扇子，扇柄轻轻拍在魏无羡胸口笑道:“自然是有的，如果这个噱头不够大，我也不会跟魏兄提啊。”
魏无羡小声道:“什么噱头啊？”
聂怀桑道:“你可知清河美貌排位第一公子的是谁？”
魏无羡道:“好像叫那个…那个……哎，叫御…御什么来着？
聂怀桑道:“御千夜。”
魏无羡食指微点:“对对，御千夜。他好像最近人气呼声极高啊，虽然御家在世家中并不是很有名，不过也略有耳闻。”魏无羡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和他比如何？谁更好看？”
聂怀桑笑道:“你这个问题还是留着问含光君吧。他们御家就是这次比武大会的发起人，我们都是受邀前去的。无论排场也好，请来的人也好，并非是你口中的凡夫俗子，还是极有看头的。”
魏无羡挑眉道:“他好看就好看呗，不过和那个噱头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告诉我那个噱头就是可以看见他……我啊，对他不、感、兴、趣。”
聂怀桑在手心上敲着扇子，幽幽道:“御家的夜冰弦。”
魏无羡道:“夜冰弦好像极为难寻……我听人说过，这琴弦是由万年寒冰淬成，将此弦安于琴上，琴性便可发生变化。”
聂怀桑道:“冷冷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魏无羡道:“据说夜冰弦可音传九幽，销魂散魄。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好东西啊！”
聂怀桑道:“明天，御家就是派长子御千夜主持这场比武的。怎么样？现在有兴趣了没有？”
魏无羡一下来了精神:“有了，现在有了。这夜冰弦是不是最后赢的那个人就可以拿走了？”
聂怀桑道:“没错，最后谁打赢了御千夜，御家就会将这夜冰弦拱手相送。”
魏无羡看向蓝忘机，心道:蓝湛的忘机琴配的好像都是蓝家自制的琴弦，在杀伤力上肯定是不如这夜冰弦强的。再怎么说，这夜冰弦也是声名在外的名弦，如果我把它赢回来，再给忘机琴换上，这好琴配好弦，在配上蓝忘机，这才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啊！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确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更加在意着蓝忘机，还有他的喜好。
蓝忘机察觉到魏无羡的心意，本想开口拒绝，不想让他涉险，可魏无羡几乎是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去！我们四个都去！”
聂怀桑道:“那今日就安排各位在这里住下，望各位切莫嫌弃才好。郁痕你帮我带一下他们吧，你知道的。”
聂怀桑偷偷将魏无羡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上次送你的还好用吗？怎么样，效果是不是甚佳？”
魏无羡道:“□□你那儿还有没有？我上次本来是想用在蓝湛身上的，可关键时刻就是没有狠下心，结果我自己吃了，结果溃不成军啊……我可一定要报复回来，他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我必须要原地翻盘重振威风！”
聂怀桑一脸哥们有难，两肋插刀的表情:“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儿最近搞到一个更厉害的，比上次给你那个还要好，□□合欢，保证用过之后一晚上都□□。”
两个人低着脑袋凑到一起，就像两个正准备干坏事的孩子一样讨论着作战计划。
梦无生看着他们两个狐疑道:“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说着便朝他们走了过去。
聂怀桑快速地将春合欢塞进魏无羡的袖中，两人无比默契地将刚才的兴奋神情从脸上抹了个一干二净。
魏无羡撩了一下头发，看了一眼梦无生，非常正经道:“秘密，不告诉你。”
梦无生道:“……”
翌日
一行人随聂怀桑前往醉仙楼。
醉仙楼共分为四层，第一层到第二层安排给前来参赛的人和来看武试的人，均可自由出入，第三层为正席雅座，而第四层则是有声望的世家才能去的包厢。
醉仙楼入口径直往前走，中间有一块巨大的白岩石盘，石盘左右两侧设有两个黑色的木漆高架，上面放着两座青铜钟。
魏无羡抬头看了看，推了推聂怀桑道:“怀桑，我们去第几层啊？”
聂怀桑摇着扇子道:“自然是第四层，我好歹也是清河的宗主，这都是小事，小事。”
魏无羡笑道:“那就我们就沾沾聂宗主的光啦~”
四层的包厢与包厢之间是隔了一层屏风的，这样两个包厢的人，即使坐的近，因为有屏风互相隔开，也不会觉得尴尬。屏风上雕着金鹿梅花图，桌案都是以白瓷黑石制成，茶具均是上好的青釉瓷，类玉类冰，淡青色的光芒与茶叶相互映衬，十分好看，茶盏旁放置着的全是今年的新茶。从摆场和陈设上足见御家对这次比武的重视程度和都非同一般。
这时，隔壁包厢也进来了人，每个人都是一袭雪青色的绢袍，肩膀上绣着一个月白色昙花模样的家纹，最后跟着走进一人，整层包厢瞬间蔓起了一股桂花清香。
魏无羡怂怂鼻端道:“咦？哪里来的桂花香？还挺好闻的。”
梦无生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对面包厢。
魏无羡张望了半天，也只隐约从金鹿梅花图的镂空处看见衣衫的颜色和肩袖处的家纹。魏无羡转过头看着聂怀桑道:“对面包厢是谁啊？这个家纹的门生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诶。”
聂怀桑道:“这就是御家。他们的家纹，是一朵夜昙花。说起来你们云梦的家纹也是一朵花呢，现在以花作为家纹的，应该只有你们两家。”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嗔怪道:“蓝湛，你都不给我讲讲这些年世家更替的变化，你看我，现在好多事都不知道。还要怀桑讲给我听。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蓝忘机:“……以后你问，我讲。”
聂怀桑摇着扇子偷笑着。
魏无羡把脸贴在屏风上，眼睛透过镂空处像对面瞧看，可镂空处毕竟视线范围有限，魏无羡把眼睛睁到最大还是什么也没瞧见，小声道:“怀桑，你说的那个御千夜来了没？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聂怀桑道:“应该来了，御家人特别喜爱桂花和昙花，人未到香先来，你闻这金桂的香气，乃是制香中的极品，想必御千夜应该就在旁边坐着呢。”
魏无羡立马起了兴致:“我去看看。”
聂怀桑忙道:“你看…怎么看，这里都被…屏…风……？？!魏兄，你干什么啊？！你快下来！”
魏无羡搬起一个凳子，扒在屏风上够着身子向着对面望去。
郁痕只是看着魏无羡四处张望的小脑袋，笑着喝着茶。
聂怀桑压低了声音，不停轻轻地扯动魏无羡的衣服:“魏兄，你快下来，你这样太失礼了，要是被人家看见多不好，快下来啊……”
魏无羡摆摆手，打了几下聂怀桑的手，小声道:“你别扯我，我还没看见呢。”
魏无羡向左侧微微靠了一点，终于转过了那个视线死角，一个头戴白玉金冠的男子正拿着一个翡翠龟赏玩着。玉肤玉骨，目若郎星，美鬓凤目，双眸如潭，风度翩翩。
魏无羡心道:确实长得还挺好看的，怪不得在世家的公子排行里都排到第七了，不过比起蓝忘机还是差了很多，他再回头看看梦无生，仔细的比较起两个人的容貌，一下看看御千夜，一下看看梦无生。
梦无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轻声道:“你看着我干嘛？
魏无羡嘿嘿笑道:“看看你们两个谁更好看。”
蓝忘机虽是没说话，但脸上表情只反映出两个字:“无聊。”
梦无生一下来了兴趣:“怎么样？我们两个，你觉得谁好看。”
魏无羡笑道:“我再看仔细些，再告诉你。”他踮起脚又趴上了屏风，谁知一望下去，目光刚好和御千夜撞个正着，御千夜正扬起眉牢牢地看着他。
魏无羡吓了一跳，不止他吓了一跳，连着御千夜也吓了一跳。魏无羡身子一歪，一下没踩到凳子，连人带着屏风直接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御千夜身上，魏无羡双手紧抓着他的胸口，压着他半天没动。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魏无羡吃痛的嗞了一声，垂眼一看，竟是一朵雪白色的昙花，正闪着晶莹的雪光。
魏无羡还没来得及细看，御千夜在他身下艰难道:“你……压着我了。”
蓝忘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见他还趴在御千夜身上，脸上顿现不悦。一把拉起魏无羡揽在身后，顺手帮他把屏风归位，将聂怀桑等人拦到屏风后面。
聂怀桑道:“欸……含光……”
魏无羡向着御千夜欠了欠身，拉着蓝忘机正准备开溜，却在门口被御家弟子团团围住。
御千夜整了整衣服，看了看隔壁包厢，他记得对面应该是清河的包厢，看着魏无羡道:“你是谁？行事这般无礼，竟也是世家的人。”
魏无羡真是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了，以前不知被人说过多少次，现在一听竟还有些怀念。立马随口编起瞎话道:“在下姑苏蓝氏–蓝景仪。刚才多有冒失之处，望公子海涵。”
蓝忘机微微侧过头，略有一丝诧异。
御千夜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再来看看他身前的蓝忘机道:“姑苏蓝氏？姑苏蓝氏什么时候穿黑衣服了？”
魏无羡继续胡诌道:“夜猎时被噬魂煞弄坏了衣服，先穿这身将就一下。”
御千夜对着下面的弟子摆摆手，弟子们都散到两旁站好。
御千夜瞥了魏无羡一眼，冷冷道:“既然是姑苏蓝氏的人，就请吧，别再做出这种窥伺的举动，免得给你们蓝氏抹黑。”
魏无羡笑嘻嘻欠了欠身，从包厢转了出去。御千夜皱着眉头，目光一直追着魏无羡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聂怀桑见魏无羡回来了，立马迎上前道:“你怎么样？御千夜可有为难你？”
魏无羡怂怂肩道:“啊？没有为难我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聂怀桑道:“御千夜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性格不是一般的乖戾，你刚刚都把屏风压倒了，他竟然没有发作？这也太奇怪了吧。”
魏无羡道:“我刚刚说我是姑苏蓝氏的人，可能别人就买了蓝家这个面子，才没有和我计较。”
聂怀桑笑道:“魏兄~还真是嚣张啊~”
梦无生道:“看清楚了吗？如何？”
魏无羡坐下抿了一口茶道:“我觉得吧，他就眼睛比你好看点，别的没你好看。”
梦无生有些不服气道:“那比起他如何？”梦无生右手指着坐在一旁蓝忘机。
魏无羡想也不想，非常快的给出答案:“自然是蓝湛好看，蓝湛什么地方都好看。”
蓝忘机嘴角微微上扬。
梦无生靠向魏无羡，凑了近一些，还想着要扳回一成，被郁痕打断:“人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瞎凑什么热闹。”
梦无生道:“那你夸夸我呗。”
郁痕搭着梦无生的肩膀，将他掰正:“你也好看！”
魏无羡看着二人，讳莫如深地一笑。
郁痕一边品着茶，一边在包厢打量着醉仙楼的陈设，看着聂怀桑道:“这御家是这几年才突然挤入世家排行的吧，这出手挺阔绰啊。”
聂怀桑道:“御家善用冰，驱冰御灵这一块确实无人能及。清河多山少水，而清河地界所有水路都是由御家全全把控的，他们与我家也是旧相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乱子。”
魏无羡磕着瓜子，并没有认真在听。
聂怀桑轻咳一声，补充道:“御家的冰灵术可谓是出神入化，尤其是这个御千夜，身手更是了得。”
这句话瞬间抓住了魏无羡的好奇点，他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道:“他生的这副模样，会有这么厉害？还真没看出来啊，真想和他切磋一二。”
郁痕看了他一眼道:“这次你别给我丢人啊。”
蓝忘机道:“我去吧。”蓝忘机并不是担心魏无羡打不过，只是担心他身体的损耗，这些时日累积下来的损血损神，都叫他担心不已。
魏无羡立马道:“不行不行，这夜冰弦一定得是我赢下来给你的，你怎么能去呢。我不同意。比武又用不到笛子，反正是用剑，不会损到气脉，不用担心。”
郁痕靠着栏柱望向对面的包厢道:“哟，这次请来的人还真不少啊，对面兰陵金氏和云梦江氏也来了。诶，怎么姑苏蓝氏没来？”
蓝忘机道:“叔父一向不喜这种场合，兄长他……”
魏无羡看向蓝忘机，赶忙接过话:“姑苏蓝氏不是已经来了吗？我和蓝湛不就是吗？来齐了来齐了。”
金凌四处张望着，恰好看见魏无羡在对面的包厢里正说着话，两眼发光，立马挥着手，喊了一声，因为声音太小，楼下看客人声嘈杂，就根本没传过去。金凌憋足了一口气，卯足了劲朝着对面大声喊道:“大舅舅！！！你怎么也在这？！”
魏无羡听见金凌的声音立刻起身，亦朝他挥了挥手。
站在一旁的江澄被金凌这突然的一声喊，震得身子一凛，一把抓住金凌的肩膀向后一拽:“你这么大声嚷嚷做什么，你现在可是金家的宗主，怎么举止一点也不稳重，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金凌撅着嘴反驳道:“稳重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大舅舅又不是外人，自己家里人怕什么。”
一番话噎的江澄竟无法反驳，江澄撇了撇嘴道:“你若是想说话，过去找他便是，别在这里喊，刚刚下面几层的人都在往上面看呢。”
金凌道:“舅舅，难道你不去吗？”
江澄道:“我又没说我不去。”
金凌偷笑着，欢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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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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