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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元林和傻柱并排而来,秦淮茹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傻柱没有言语,老老实实的跟在边上站着,师父师母讲话,他可不敢随意开口。
张元林看着秦淮茹怀中的文件袋,笑问道:
“一会儿屋里说,你怎么样啊,以前的设计稿还用得上不?”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说道:
“肯定有不少都过时了啊,但是有一些是我自己原创设计出来的,感觉修修改改之后可以用,只是心里没谱,不太确定到底行不行。”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这好办,把你想做的衣服手工做出来然后定个价,完事以后由我来帮你代销,记得给我分成啊!”
听着张元林的打趣,秦淮茹噗嗤一笑,随后挽着张元林的手进了大院。
傻柱在身后看着,不由的感慨起来,心想这没了孩子在身边,怎么师父师母就又跟刚认识小情侣一样,越活越年轻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傻柱总觉得张元林的面相还停留在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秦淮茹没这么离谱,但看着也就是三十多岁的人,可事实上大家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要知道张家的几个孩子都已经大学毕业且已经被张元林
安排到基层去磨炼,只有最小的两个还在读书。
正想着,才发现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已经走远了,便快步追了上去,因为晚饭还没做,他得赶紧去干活。
有张元亲自掌厨,加上傻柱这个专业人士打下手,很快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就端上了桌。
即便孩子们都不在身边,张元林也依旧没有降低家里的餐食标准,以前的说辞是为了给孩子们补充营养,现在的说辞是照顾老人的身体,又或者是辛苦工作要补一补。
总之,张家这么多年来无论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在吃这方面就从来没有亏待过谁。
如果傻柱的脑子能再好一点的话,应该就能发现问题所在了,不光是张元林和秦淮茹,就连一大妈看着都很年轻,根本不像是同龄人那样浑身上下都是毛病。
所以主要原因在于吃,新鲜上好的食材,健康营养的搭配,再加上科学合理的摄入,这才让张元林一家子没有因为大鱼大肉而变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而且张元林会时不时的弄些补品回来泡茶或者熬汤,这才让一家子越吃
身体越强壮有劲,颇有返老还童的势头。
可傻柱一家子只是偶尔来张家蹭饭,何雨水也一样,尤其是工作以后就很少回来了,所以他们没能完全踏上这趟一定会长寿的列车,不过多少吃了些,效果肯定是有的,但绝不会像张元林和秦淮茹还有一大妈这样明显。
但即便如此,傻柱他们蹭到的好处也绝对能让世人羡慕眼馋,多少有钱有权有地位的人就想着能多活哪怕几天,这样他们就能多享受一下人上人的滋味。
这并非是什么神仙法术,而是货真价实,天材地宝砸出来的功效,只是这世上除了张元林,不可能存在第二个敢这么干。
毕竟张元林拥有一整个静止世界,其中的资源每日刷新,无穷无尽,所以如此奢侈的饮食生活并非张元林的能力极限,而是他们一家子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这样的资源消耗,换做其他人来,哪怕是世界首富也办不到,其一是他并没有购买全世界的财富,其二是就算他想买,别人或者别国也不一定愿意拿出这些稀缺的资源换成钱。
每每想到这里,张元林就会觉得有些可惜,自己明明掌握了一整个世界的财富,却没办法接触到古代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若不然,他还是有资格冲击一下的。
但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后,就很难再从脑海中彻底消除了,正所谓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于是,在执行正常的计划过程中,张元林也会有心留意那些真正的古朴书籍,希望能够获得一些尝试超凡脱俗的机会。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对张元林而言,至少要等到他位于这个世界之巅,把计划好的事情全部做完以后再做考虑。
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行动和干劲,老年人才有老年人的奢求和希冀!
而现在,张元认为自己还处于年轻人的阶段,所以他要干年轻人该做的事情!
饭桌上,张元林找了个机会把买来的眼膏递给一大妈,秦淮茹见状也是顺势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大妈叹了口气,显然是不愿意多说,但傻柱心直口快,把自己知道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得知许大茂所做行为如此恶劣,秦淮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得亏是把饭吃完了,不然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气都会气饱。
“太过分了,自己不要好也就算了,还颠倒是非,血口喷人,劝着退休的老人们一起做出错误的选择,要不是被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咱们和院里的老人们都要莫名其妙的结仇结怨了!”
傻柱冷哼一声,跟着补充道:
“可不是嘛!这个许大茂滑头的很,如果他有机会回到轧钢厂,那他肯定不会也不敢搞事情,因为张大哥是厂长,他想方设法的拍马屁,套近乎还来不及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许大茂是在电影院工作,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即便张大哥和嫂子都是厂长,却也无权对许大茂如何如何,所以他才会这么?瑟,要我说啊,他丫的就是皮痒了,欠揍!”
张元林听着傻柱的吐槽无声的笑了笑,以自己当前的能力和人际关系,只要许大茂在四九城的范围内,无论他去哪里工作,只要自己想,就一定可以整他,而且是不分场合,不限时间的那种!
但张元林不会这么干,都说杀鸡焉用牛刀,许大茂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张元林兴师动众的搞针对。
说的再直白些,若不是傻柱和一大妈等人被迫参与进去,张元林压根不想搭理此事,任由许大茂如何蹦?,张元林纯当他是不存在的空气,又或者是脚底的蚂蚁,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骂完许大茂,秦淮茹一脸严肃的看向张元林,说道:
“老公,你那边是不是要来不及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要不明天你到我厂里去宣传一下吧,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是多尝试总归不会错的。”
张元林微微一笑,摇头说道:
“不必这么麻烦,媳妇儿你专注忙你的事情就行,无需管我这边,虽然上面给了压力,交代我完成一件难度系数很高的任务,但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完全放心。”
具体的过程和细节张元林没有多说,毕竟这个任务与他人无关,而且张元并不想告诉大家自己作为担保人,借了一圈钱的事实。
反正只需告诉他们一个结果就行了,因为每个人都会无条件的相信张元林,而张元林也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
这时一大妈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对了,你们俩到底......把许大茂怎么样了?”
一大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忧,倒不是怕张元林和傻柱会在许大茂手上吃亏,而是怕他们俩下手太重,被许大茂抓住机会反咬一口。
毕竟许大茂现在就是个电影院检票的,而张元林和傻柱都是轧钢厂的领导,一个厂长,一个主任,万一许大茂要鱼死网破,他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最后肯定是张元林和傻柱损失更大。
傻柱听后嘿嘿一笑,兴致勃勃的讲述起了许大茂被狠狠蹂?的过程。
原来傻柱杀进了许大茂的家,把他狠揍了一顿,然后许大茂找准机会跑了,事实上这是傻柱故意给他留了个空子钻,就是怕在大院里把事情闹的太大,然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对许大茂来说,真正的痛苦还在后头,傻柱故意放走许大茂,又紧紧的跟在其身后,一直到某个巷口才再次冲上去发难,将许大茂拖进了无人的巷子深处继续暴打。
尽管许大茂嘴巴上一直求饶,喊着下次再也不敢了,但傻柱怎么听怎么觉得虚伪,他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一点不为过。
直到张元林出现,傻柱才终于明白了真正的威胁是什么样子的,只见张元林面无表情的靠近许大茂,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光是眼神折磨就让许大茂痛不欲生,瑟瑟发抖。
再然后,张元林只动了一下手,在许大茂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将一只手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所有指头瞬间掰断,尖锐的刺痛感直通许大茂的脑壳,就这么瞪着眼睛疼晕过去了。
一大妈和秦淮茹听后都是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痛啊!
“那这样就可以让许大茂不敢再随便造次了吗?我总觉得这个人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他心眼极小,睚眦必报,咱们以后都得当心些!”秦淮茹回过神来,脸上忧心忡忡。
边上的一大妈也满脸愁容的看向张元林,她自知自己没什么本事和能力,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仅没能帮上忙,反而是给张元林添了麻烦,这让她心里很是自责。
傻柱闻言挠着头没敢开口,但从他逐渐凝重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对此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放心吧,许大茂虽然人坏心眼小,但他不笨,之前他在我面前蹦?了那么多次,我从未专门跑一趟去找他的麻烦,今天我之所以亲自动手,就因为他欺负一大妈,还是那句话,针对我可以,但是决不能欺负我的家人们。”
“既然他明白了我动手的原因,今后除非他今后还想作死,否则他应该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听到张元林的话,一大妈感动不已,秦淮茹见自己男人如此笃定淡然,便没有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秦淮茹很清楚张元林的本事有多大,只要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如果是连张元林都解决不了的,想来自己再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处理。
想到这里,秦淮茹干脆撇开话题,说起了自己的设计稿,张元林听后立马来了兴趣,和秦淮茹认真的讨论了起来。
傻柱听不懂这些,一大妈就更惜了,随后两人起身收拾桌椅碗筷,张元林和秦淮茹则是移步到边上的茶几上继续探讨。
“这几张还不错,但是感觉还是差了些,我给你改改。”
综合考虑过后,张元林把他最看好的设计稿挑了出来,并且给予了一些角度清奇的建议,甚至为了秦淮茹能够一眼看懂,还亲自拿笔画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被修改过的手稿呈现在了张元林的面前,一旁的秦淮茹看的目瞪口呆,许久没能回过神来。
发现秦淮茹呆若木鸡,张元林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表现的太令人震惊了。
毕竟才度过特殊的时期,张元林为了明哲保身始终低调行事,现在迎来了崭新的时代,张元林便再度活跃起来,如此巨大的反差变化难免会引起身边人的惊愕。
干咳了两声后,张元林笑道:
“没想到啊,我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画了无数的图纸,绘画基础已经这么扎实了,现在看来,以我的能力当服装设计师也不是不行啊!”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眨巴了几下眼睛,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
“可能是吧,虽然画的东西不一样,但是基本功应该是殊途同归的,难怪老公你比我画的还要好看!”
张元林又干笑了两声,说道:
“嗨!画的好有啥用,顶多提供一些想法给你,毕竟我是机修工出身,要是让我去做衣服只能站着干瞪眼!”
“对了,按照图纸把这些衣服做出来,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
秦淮茹探头看了一下,估摸了一下时间,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在人手足够的情况下,这些成套的衣服做出来最多半个月,怎么了老公,你那边是需要新款的衣服交差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多找些技术好的女工,加班加点的做,争取十天搞定。”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急倒是不急,你带着人慢慢做,一定要把品质放在第一位,对了,明天我会把具体的尺码给你,等成品出来了及时告诉我,倘若运气可以的话,很快我就会通知你进行量产的。”
秦淮茹闻言愣了一下,疑惑道:
“啊?具体的尺码?批量生产?老公你这是想干嘛呀?而且这是我自己原创的设计,实在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接受,盲目量产风险太高了吧?”
张元林神秘一笑,随后故意挑眉说道:
“啧!秦厂长现在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工作上我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称职务,怎么,现在到了家里,还得喊你秦厂长才能有效沟通了?”
具体的细节张元林自有定数,只是解释太麻烦,而且牵扯到自己的人脉关系,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废话,反正张元林已经计划好了,这些新设计成为畅销款也是迟早的事情。
秦淮茹又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抱住张元林的手臂,声音软软的说道: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老公你说咋弄就咋弄,都听你的!”
张元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
“既然设计稿已经确定了,今晚就不用加班了吧?一会儿早点洗漱,趁着还没到休息日,孩子们都没归来,这该上的课可不能落下啊!”
秦淮茹听后脸颊一红,面露羞涩的点头道:
“好的张老师!“
尽管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可张元林觉得自己还年轻,正是精力旺盛,活力四射的年纪!
而且秦淮茹也是差不多的状态,明明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可身材却没有丝毫的走形,脸上也是水嫩嫩的,说十八岁夸张了些,但最多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如此纯天然的美丽根本就不需要刻意打扮。
只是大家都还没有完全的脱离辛苦讨生活的重压,所以没有把太多的关注度放在张元林夫妇的样貌变化上,否则一定会有人好奇他们是如何保持年轻没有被岁月蹂躏,接着又要被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至于将来么,等张元林按照计划站上了世界之巅,自然就远离了凡夫俗子的圈层,届时只要张元林想,他们一家子都能隐居幕后,到时候就不怕有人对他们产生任何质疑了,当然也没人敢这么做。
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张元就有大把的时间研究和琢磨一些超凡脱俗的玩意儿,倘若真的能实现一二,彻底的隐秘于世间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
另一边,离大院不远的一处阴暗的小巷子里。
因受到极端疼痛而昏厥过去的许大茂逐渐恢复了意识,接着便被手指上传来的刺痛瞬间惊醒,挣扎着爬起来后看了一眼藕断丝连的手指,差点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强行镇定下来后,许大茂却发现断指的疼痛根本无法抑制,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浑身都冒冷汗了,只能靠不停的倒吸凉气和深呼吸来缓解,否则在持续的刺痛下根本没办法保持清醒。
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许大茂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去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好在张元林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玩命之徒,只是用蛮劲掰折了手指,而非用砍刀利刃斩断手指,不然肯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彻底变成残疾人。
也正因为张元林下手注意了分寸,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和损失,许大茂一阵后怕的同时,也只能选择独自吞下苦果,准备今后用阴谋诡计进行打击报复,却不敢明着去找张元林的麻烦。
但尴尬的是,许大茂身上根本就没带够钱,最后不得不给了医院一个地址,并且许愿秦京茹能够带钱过来捞他一把。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秦京茹姗姗来迟,只是还没等许大茂松一口气,她便冲到许大茂的面前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尽管已经是大晚上了,可这会儿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见有人吵架,立马引来了一群人围观吃瓜。
此时的许大茂无比虚弱,虽然断指不至于出现生命危险,可长时间的极端疼痛早已耗光了他的体能,加上晚饭也没吃,这时候根本无心和秦京茹争辩,只能低着头,任由秦京茹用唾沫星子淹没自己。
这时候,许大茂只希望秦京茹能尽快骂爽,然后赶紧带他回家吃东西睡觉,不然真的要扛不住了。
至于男人的颜面尊严什么的,许大茂早就抛之脑后了,在狗命面前,其他的都是浮云!
同时借着这个空档,许大茂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仔细回想了自己被揍的原因,他很清楚自己没有招惹傻柱,只是想办法坏了张元林的事。
但今天这件事情有点蹊跷,傻柱暴脾气可以理解,为什么向来温文尔雅,很顾及形象的厂长张元林也追过来自己呢,而且还下如此狠手,这根本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难道说,自己搞破坏真的对张元林影响极大,弄不好会让他丢掉厂长的职位?
可现在距离张元林公开演讲所说的最后期限还有二十几天呢,他是不是气急败坏的太早了?
不对不对,都不对,傻柱冲过来自己就已经算是报复过了,张元林没那么小的心眼,不至于再来跑一趟,所以他对自己下狠手一定是别的原因!
终于,许大茂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莫非是因为自己当众羞辱了一大妈才导致张元林的暴怒而来,并且狠心的折断了自己的手指?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一大妈这种老太婆对张家来说有什么重要可言。
一时间,许大茂觉得自己无比冤枉和憋屈,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个老太婆受到如此重创。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还真是命好啊,看来以后不能轻易招惹了,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不过这事儿绝对没完,张元林你给老子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这轧钢厂一把手的位置还坐的下去不,一旦你下了台,我一定想办法整死你!”
许大茂越想越恼火,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
正在破口大骂的秦京茹发现了许大茂的表情变化,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许大茂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狗东西!老娘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里,结果桌上没看到晚饭,也没人来给老娘敲腿捏肩,现在还要带钱来给你交医药费,结果你摆这幅臭脸给老娘看,活腻歪了是不是?”
“啊?不是,我没有......”许大茂瞬间回过神来,一脸懵逼加委屈的试图辩解。
可秦京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上去,骂骂咧咧的说道:
“还敢顶嘴,找打!”
许大茂想反抗,但是恰好手受了伤才打好的石膏,而且他是真的没劲了,便只能咬着牙忍受着。
不过许大茂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表面上看起来秦京茹十分凶狠,下手也没有留余力,可实际上自己的脸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自从许大茂被迫离开轧钢厂,秦京茹靠着李怀德上位踏入高等圈层后,双方的家庭地位就从男尊女卑转换成了男卑女尊,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许大茂没少挨秦京茹的打,被抽耳光也不是头一回了。
所以许大茂对秦京茹的手掌力道印象深刻,就算秦京茹没吃晚饭,打在脸上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所以力道软绵绵的。
难不成,秦京茹之前说身体不舒服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加重了?
这样可不行啊,你就是要死也得等我把你利用完,让我上大腿,或者飞黄腾达了再死!
见许大茂不再吭声,低着头任由自己辱骂和殴打,秦京茹终于消了气,之后一脚踹向许大茂,呵斥道:
“少在这里装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回家去,难不成指望我给你付住院费,在这里享受好日子?”
许大茂自知斗嘴没意思,又不方便出手,便只能强忍着一肚子的火气,承受着周围的嗤笑和白眼,咬牙切齿的跟着秦京茹离开医院。
来到医院门口的角落,许大茂见周围无人,这才开口问道:
“京茹,你之前说身体不舒服,好点没?”
秦京茹听后面露厌恶的神色,冷声说道:
“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老娘的身体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许大茂脸色一冷,但考虑到自己还要指望秦京茹和李怀德以及一众领导的关系,便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赔笑道:
“这不是刚好到了医院么,如果你的身体情况还没有好转,应该去看一看医生,咱们也好早做应对不是?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千万要保重身体!”
秦京茹听后冷笑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说道:
“怎么,你是准备替我付医药费?许大茂啊许大茂,看看你现在这副穷酸的怂样,要人脉没人脉,要地位没地位,要脸没脸,要钱没钱,现在连医药费都要我来帮你付,我是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活下去的!”
“还是那句话,老娘的身体不需要你担心,你也没资格管!而且今天我替你垫付的钱你必须尽快还上,否则下次你再出什么事情,老娘一分钱都不会掏,你就准备等死吧!”
说完,秦京茹转身离开,显然是没打算和许大茂结伴而回,且转弯的方向并不是大院,估摸着是想去哪里找间馆子垫肚子。
许大茂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不止是秦京茹没吃晚饭,他也没吃啊,真就这么绝情吗?
“奶奶的!谁特么想管你的死活啊,还在我面前装起来了,要是哪天你病死了,老子一定在你葬礼上载歌载舞,再狠狠的吐你几口唾沫,我呸!”
许大茂很想追上去,却又不愿再受一次屈辱,便只能踹路边的野草石头撒气,又因为体虚气弱,身上没劲,单只脚没能站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随着哎呀一声惨叫,隐约间好像另一只手也受了伤。
但许大茂是真没钱去医院了,又试着动了动,发现不影响第二天的检票后便强忍着疼痛,顶着满脑门的冷汗,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许大茂艰难的将客厅的桌椅挪开,又把竖在墙边的床板挨个放下,最后铺上被褥躺了上去。
自从秦京茹傍上李怀德后,就对许大茂越来越厌恶和抗拒,原先还有同床共枕的机会,现在是连卧室门都不让进了,至于另外一间面积略小,曾经属于许大茂的屋子变成了秦京茹的衣帽间,所以许大茂只能在外打地铺。
许大茂本以为自己状态虚弱,很快就能入睡,却不想饱受受伤部位传来的疼痛以及饥肠辘辘的折磨。
直到秦京茹吃饱喝足,带着一身的饭菜香气和酒气回到家里,许大茂就更加睡不着了。
明面上不敢声张,许大茂只能在心里狂骂秦京茹无情无义,恶心至极,并发誓等自己支棱起来的那一天,一定要把昔日的屈辱成倍的还回去。
可骂归骂,并不能改变许大茂当前的艰难处境,时间久了疼痛变得麻木,可肚子的饥饿却不是靠硬抗可以熬过去的。
无奈之下,许大茂挣扎着单手起身,拿起茶壶吨吨吨的一口气干完,家里没了吃的,仅有的零食糕点又在秦京茹的房间,而且这么晚了再出门也不一定能找到营业的饭馆,最重要的是许大茂身上没钱了,只能等着棒梗孝敬他
的工资。
“算算日子,就是明天了,扣掉要还给秦京茹这婊子的医药费,剩下的钱我必须狠狠的去吃顿好的!”
用水暂时灌饱了肚子,许大茂躺在硬实的床板上,一边流着泪,一边咽着口水计划明天。
翌日。
张元林夫妇吃过饭各自出门上班,因为双方都成了工厂一把手,为了方便出行以及节约时间,秦淮茹也被配了一辆最新款的女式自行车,这样夫妻俩都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了。
以前张元林会骑自行车送秦淮茹去车站,现在不用了,于是早上的时间变得清闲不少,毕竟大院离轧钢厂很近,张元林比秦淮茹晚出门十几二十分钟都来得及。
慢悠悠的吃过饭,张元林推着自行车准备出去,却恰好碰上了同样吃过早饭,提着个小马扎准备去遛弯凑热闹的刘海中
他们夫妻俩被不孝子们气的双双入院抢救,尤其是刘海中,已经是第二次了,但他们命大,最后都成功脱离了危险,并且在恢复意识以后主动提出了出院。
要不然继续住下去,花销那是蹭蹭的涨,若是刘海中还在厂里工作,也许不会太在意,可现在的他已经退休了,在没有收入来源的情况下自然是每一分钱都得算着用。
至于退休金,那可是将来的棺材本!
看到刘海中,张元林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哟,二大爷这么早就出门呐?”
抬头一看是张元林,刘海中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低着头就想溜走。
但张元林动作麻溜,几步上前拦住了刘海中的去路,哼笑道:
“怎么回事儿啊二大爷,看见我跟碰见鬼似的。”
刘海中自知逃不掉了,却是装着糊涂说道:
“不是,你出门上班,我出去遛弯,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拦我干什么?”
张元林乐了,抬脚把自行车撑脚拨下来,然后转身抱着双臂说道:
“二大爷,我记得你是去医院抢救脑溢血,难不成把脑子坏了,让你得了失忆症?”
刘海中脸色一僵,变得无比难看,沉声说道:
“张元林!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可不是我求你帮忙的!”
似乎是早有预料,张元林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
“是的,你没说错,但我也公开讲过我的规矩,那些医药费你可以不还,大不了以后你们夫妻俩再出什么事儿,我就装聋作哑,全当没看见就行了。”
“正好这会儿有邻居在现场,就让他们一起做个见证,只要你点头,我立马祝福你今后平安健康,无病无灾,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可如果你的将来与我的祝福不相符,那就当我没说这些,你甚至都可以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什么事儿都别想着来找我!”
早上的大院很忙碌,人来人往,就张元林堵住刘海中的这一会儿功夫,周围就已经有了四五个吃瓜群众。
张元林可不着急,他是轧钢厂一把手,在保证全厂的运营和生产都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后,其个人的时间自由的很,这才是私企大老板该有的样子。
刘海中的神情有些慌乱,说实话他是有想要赖账的心思,毕竟是张元林自作主张要当好人的,又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和许可,结果张元林当方面的宣布那些医药费只是垫付,等出院了都要还的,这让刘海中有些不太情愿。
一方面是刘海中造了四间房子又被拆除,损失了不少,另一方面是刘海中这些年来投资在大儿子身上的钱血本无归,让他再也不想动仅剩的钱了。
但张元林一点儿都不给钻空子的机会,刘海中才回来两天就被人堵着路不让走。
说起来让刘海中犹豫不决的原因很简单,即便是出了院,刘海中也十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差了,二大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所以他们二人根本不敢保证今后不会再出问题。
在儿子们都靠不住的情况下,刘海中还真不敢放弃张元林这个言而有信,一诺千金的人,哪怕他只是帮忙垫付,而非大发善心全部报销,那也比没人管,在家等死来得好!
眼瞅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海中原本越皱越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点头说道:
“知道了,我现在就把钱拿来给你!”
具体的费用刘海中比张元林清楚,出院时那些医药清单都一并交给了刘海中的,同时张元林手里也有一份完整的清单,所以具体数额双方心里也有数,谁也赖不了,谁也坑不了。
很快,刘海中带着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二大妈,看她脸上恋恋不舍的模样,显然是和刘海中一样的心理。
接过钱后张元林高高的举起,接着又拿出整合过的医药费清单,一并展示给众人看。
“大家可以靠近一些,我当众清点金额,只要和清单上的总数对上号,那么我帮二大爷和二大妈垫付的医药费就清账了!”
说完,张元林真就当众清点了起来,最后发现刘海中多给了十块钱,也是毫不犹豫的还给了对方。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群众们忍不住连连点头,大赞张元林言行如一,真的没占刘海中一丁点的便宜。
这笔医药费的数额可不小,结果张元林毫不犹豫的出钱垫付,之后更是一分钱没多要,利息什么同样不存在。
核对完账单,张元林收下钱,又把医药费的清单尽数交给刘海中,意味着双方清账,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随后张元林扶着车子就要走,却被人追问今后是不是无论谁家老人发生了意外,张元林都会像这次一样伸出援手。
张元林轻笑几声,点头说道:
“当然了,我张元林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时又有人问道:
“那如果家里没钱了呢,还不上怎么办?”
张元林微笑依旧,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么,有多少钱还多少钱,如果真的没了,那么我管你们吃喝拉撒,甚至管你们下土安葬!只要你们不跟我玩心眼子,那我也会对你们真心以待!”
说完,张元林在众人心安的欢呼声中,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了。
刘海中呆呆的看着张元林离去的背影,不知不觉竟发现眼眶微湿,眨巴着眼睛回过神来后,他转头看了二大妈一眼,呢喃道:
“要不然,我们把剩下的那些家底拿出来,去帮张元林买轧钢厂的股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