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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单纯无害的小白花太后VS心机深沉的摄政王84(第1/2页)
另一边,谷翠见自己娘娘说睡便睡过去了,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小零嘴都不吃了,
她轻手轻脚地剥了个娘娘方才只吃了两口的栗子,自己尝了,香甜软糯,滋味与以往并无不同,
但娘娘怎么就不喜欢吃了呢?别是生病了吧?
谷翠心下一紧,连近些时日出门一直都要抱着的手炉都忘了拿,然后一出门就被冻了个激灵,
不过她挂念着娘娘,也顾不得这些了,只急匆匆地跑去偏殿找李嬷嬷,“嬷嬷,李嬷嬷,不好了!”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说了多少次让你学学谷青,稳重些,稳重些,就是学不会。”
李嬷嬷正在偏殿和天玑一起看账本,她们娘娘掌着宫权,大到六宫份例发放,小到宫中何处摆什么花、什么时辰洒扫,都要她们慈宁宫的人来管,
尤其是每月最后这几天,要发放整个后宫的份例,李嬷嬷更是已然忙的脚打后脑勺了,
听到谷翠这么咋咋呼呼的跑来,她先蹙眉说了她一句,才放下手中账本,又问道,
“你不是在里间伺候娘娘吗?是出什么事了?”
谷翠跑得气喘吁吁,也没顾得上还嘴,只急声道,“对,就是娘娘……娘娘她前脚才说困了,然后躺那儿便睡着了,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零嘴都不吃了。
娘娘这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要找张太医来瞧瞧?”
李嬷嬷本来一听是娘娘出事了,还有些着急地赶忙站起来,就准备朝里间跑去,然后在听到谷翠之后的话后,又松了口气地坐了下来,
她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已经被天玑清了出去,才低声对谷翠道,
“这是正常的,娘娘如今怀有身孕,自然会犯困,你莫要大惊小怪,免得惊扰了娘娘。”
说着,又嘱咐谷翠道,“我现在忙得实在抽不开身,你且去看看屋内炭盆里的炭烧得怎么样了,还有,别忘了给娘娘加床被子……”
“已经给娘娘盖过被子了,炭盆也烧得正旺呢,”谷翠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既然娘娘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守着娘娘了,免得她醒来找不到人。”
“去吧,去吧。”李嬷嬷摆手道,笑着摇了摇头。
……
是夜,
宰相府内一片静谧,唯有寒夜的冷风偶尔掠过屋檐,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主院卧房的床榻旁,却依然有两盏昏黄的烛火亮着,
传闻中已经病得起不来身的宰相,正半披着袍子,俯在炕桌上写着些什么,略显苍老的面容上全然不见传说中不久于人世的衰败之相。
近些时日,赵苏木在小皇帝的纵容下,肆意构陷忠良,提拔奸佞之徒,为了更进一步的掌控朝堂,甚至于将之前安插在底层的奸细都一一提拔了上来,
短短时间,整个朝堂已然乌烟瘴气,
许多墙头草见风使舵,纷纷向赵苏木献媚讨好,以求飞黄腾达,
而那些心中尚有热血的清流之士,不愿同流合污,结果就是被贬谪,乃至于流放……
而宰相现如今要做的就是,借着自己以往的名望,暗中给那些悍不畏死的所谓清流、实则是看不清形势的愣头青写信,让他们莫要想不开死谏宫门,而是耐心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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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因为自己与摄政王清洗朝堂的这一计划,致使这些人做些无谓的牺牲,白白没了性命。
虽说那些真正的聪明人早就或是辞官、或是外放贬谪地,离了如今京城这个旋涡中心,
但朝中还真就离不了这些敢于死谏的愣头青,可不能一气儿被霍霍完了。
除此之外,宰相还要给写信给他分散在各地的门生故旧,叮嘱他们别管京城怎么闹,下面只需依照往例即可。
当初左斯年找上宰相,看重的就是他遍布大姜朝各地的门生弟子,再加上左斯年自己的人,基本上就能保证不管京中如何乱,地方上依旧是安稳的。
小皇帝只知胡乱下令,全然不去想若真依照他的那些政令行事,下面会乱成什么样子。
若说宰相在之前与摄政王见面之后,还对小皇帝抱有一丝丝希望的话,现如今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宰相磨墨写字的细碎声响与炭盆中偶尔传出的噼啪声,
就在这时,榻边略有几分昏暗的烛火忽地闪动了两下,卧房的木门也发出‘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
宰相笔下一顿,墨汁在纸上洇开了一小团污渍,但他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那双略有些浑浊的双眸瞬间凌厉起来,低声道,“老廖!”
一直守在宰相旁边的廖管家也听到了门口异常的声响,闻言急忙上前,动作迅速地便准备将炕桌连同桌上的东西一并搬到床下,
然而,还没等他搬离炕桌,卧房里间的棉布帘子便被掀了开来,而后,宰相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么晚了还没睡,宰相真是辛劳了。只是,这外面怎么连个守门的人也没有,不怕什么人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头戴兜帽,身穿玄色大氅的身影从帘后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而后抬手褪下头上兜帽,
在昏暗的烛光下,宰相看着左斯年那半明半暗的面容,轻哼了声,“半夜三更,不是谁都像摄政王这么闲的。”
两人自左斯年摄政以来就不对付,即使现如今为了大局,不得不暂时合作,可一想到方才被他吓得弄污了的写到一半的信纸,宰相便忍不住呛了他一句,
不过,宰相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说罢还是解释了句,“我那个好女婿,如今也算是出息了,又怎么还愿意再住在老丈人家?
只在每日下衙后,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罢了。”
况且事涉整个大姜朝,他又怎敢不小心,平日只在半夜起身了解朝事,写信理政,白日补觉,
这也符合他缠绵病榻,时睡时醒的病情,
因他夜里需要有人守着,室内烛火是不熄的,他借着烛光写些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但若外面有人警惕地守着,才会让人觉出不对呢。
呃……左斯年这样半夜三更上门,还不敲门的除外。
左斯年听着,缓步走了进来,目光逡巡了一圈,找了个挨着炭盆地位置坐下,抬手端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口,还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