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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姐姐？因为我妨碍了你们？”
顾清清扬起带泪的脸颊，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没有……
你累了，别想这么多。”
厉少琛下意识的回答，最后却又缄口不谈。
也不知是顾清清误会他的意思还是一开始就没听懂。
而听她提起顾烟，他心里的烦闷重新占据了脑海。
甚至开始浮现出那女人和陌生男人拉手的画面。
该死，怎么总是想起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
顾清清渐渐止住了眼泪，眸中情绪低落。
“姐姐入了你的眼，你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可当年我也是第一次，我以为你会和我走到最后，我也是……”
说着说着，顾清清眼角的泪几乎想要再次滑落，却被她抬头的动作止住。
“没关系，你去吧。
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就算我有再精湛的演技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抵不上姐姐让你魂牵梦绕。”
看着她想留下自己却又倔强的强迫自己不哭的样子，厉少琛最终心软了。
“清清，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温柔的大掌覆上顾清清的脸，眼底蔓延出一丝愧疚的神色。
当年的事瞬间在此刻涌入脑海，厉少琛已然没了刚才那副冷漠的样子。
“走吧，我陪你进去坐会。”
看着她情绪还处于崩溃之中，后者还是搂过了她的肩膀。
“嗯，谢谢你，少琛。”
女人几乎是依偎在了男人的怀里，淡淡说道。
厉少琛带着她推开顾宅大门，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女人唇边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直到深夜，厉少琛才重新坐回了驾驶位。
顾天明眼见顾清清真带了人回来，瞬间热情不已。
他又不放心顾清清的状态，只能陪到现在。
瞥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心中情绪在此时再次复杂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怀里的人是顾清清，可在顾宅留了这么久，他的脑海却一遍遍闪过顾烟的脸。
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厉少琛有些烦躁。
这个时候回公司也晚了，不如回家。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
“厉大总裁，咱们是不是好久没见了？今晚再怎么样你也得赏个脸出来喝杯酒啊！”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背景音，还有男人高昂的声音。
是许诺。
“在哪？”
一想到那张轻佻的脸，厉少琛的唇边难得浮现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
此刻他的内心极其压抑，急需一个发泄口。
“纸醉金迷，快点的啊，别说兄弟不给你留口酒！”
“这就来。”
系上安全带，厉少琛将电话挂断仍在副驾驶，驱车离开。
十分钟后，纸醉金迷酒吧。
吵闹的音乐，迷人的舞女。
在这鱼龙混杂的舞池中，只想摇晃一刻值千金的人群任由这一切剥夺着自己的感官。
这肉眼可见的迷乱场景，是厉氏暗地里的企业中常见之一。
凭借着直觉，厉少琛推开一间豪华包间的门。
“哟，咱们的大忙人来了！”
包间内和外面的舞池是不同的场面。
三五个年轻人围坐在桌前，桌子上堆着十几瓶名贵的红酒，桌子底还有不下五十瓶白兰地。
也许这桌子上的酒换做别人看来是天价的放纵，可在今天这包间里的任何一人面前，不过都是从手指缝里溜出去的小钱罢了。
而一见他到来，其中一人朝他喊道。
见到这群自从毕业后就没再见过的损友，厉少琛唇边浮现出一丝浅笑。
“李总，彼此彼此。”
喊他的人名叫李钦，最欢脱那个。
“你要是再来晚一点，这酒可都喝完了。”
眼看着厉少琛抬腿坐到了沙发上，许诺笑着开了一瓶酒倒好递过去。
可厉少琛并没有接他手里的酒杯，反而转手接下他另一只手的酒瓶，仰头喝下一口。
看着红酒从男人的唇边滑落到喉结消失在衣领间，许诺笑得不怀好意。
“看来我们这厉大总裁，有心事啊。”
一听他这么说，其他人瞬间也喂了上来。
看着他一反常态的瞬间喝下半瓶酒，纷纷打趣道：
“哎哟哟，我们这厉总今天这是怎么了？也开始借酒消愁了？”
“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女儿了吧？哈哈哈！”
厉少琛并不理会众人的打趣，直到剩下半瓶酒断断续续下肚，这才抬手扯开了衣领。
“来纸醉，不借酒浇愁，还能做什么？”
男人唇边的笑意有些自嘲。
“你不会是真的有心事吧？”
许诺捕捉到厉少琛眼底的情绪，嘴角肆虐的笑意里忽然参杂了些许认真。
“说说看。”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厉少琛拿过另一瓶酒，送到唇边。
几人都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好友，而许诺，则是其中最为了解他的那个。
刚认识那阵子几人几乎是舔着脸来找他交朋友。
耐不住热情，厉少琛给了联系方式。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一口红酒入喉，厉少琛叹道：
“我问你，如果一个你不得不负责的女人和一个让你常常失态的女人摆在面前，怎么选？”
“这还用说？肯定是负责的那个啊！”
李钦一听完，就插嘴道：
“你都知道得对人家负责了，你还考虑什么？厉总，从前可没看出来你这么渣~”
“去去去，你懂什么？”
许诺对着李钦的背就是一掌，将他轰去喝酒。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转头看向厉少琛，半开玩笑道：
“堂堂厉总，养两个也不是不行。”
厉少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只能选一个。”
闻言，许诺沉默了几秒。
他忽然拍了拍厉少琛的肩膀，靠在了沙发上。
“是我的话，我会选后面那个。”
厉少琛看向了他，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能让咱们这大名鼎鼎的厉总失态，可见这女人就差一点把你拿下了。”
听到这话，厉少琛一愣。
……
与此同时，豪华商业街道旁，顾烟正和眼前的男人道别。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烟垂着眸跟男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