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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见林薇薇，有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盯在陈墨脸上；
林薇薇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有些慌乱地看向别处，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对于这个问题，她是矛盾滴。
既不想被众人吃瓜，又不想陈墨否认。
陈墨如果说没有…
有点伤自尊！
毕竟，
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不是你对我有污秽的想法，而是无动于衷！
陈墨也是一怔，他没料到李丹妮会问出这样尖锐又直白的问题。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林薇薇，见她那副模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问题是个陷阱啊！
“快回答，不许思考！”
李丹妮直接给陈墨的酒杯倒满，催促说。
“不回答就喝酒！”
“李总，你这问题问得我措手不及。”
陈墨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你要说不想把……那是对林总美貌的最大侮辱；
你要说想吧……那个时候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不信！”
这次不只李丹妮说不信，所有人是跟着一起起哄。
“我们都不信！”
“墨哥，这次我都帮不了你了，喝！”
“94……94，作为一个女的，我第一次见到林总这样的大美女都有点心动，更何况你一个男的！”
“……”
“你们听我说完，我不心动是有理由的。”
陈墨赶紧大声压下众人反对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林总那时候，刚出了车祸，整个人晕乎乎的，命都只剩半条了，谁还有心思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谁也没料到，陈墨和林薇薇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那样狼狈的场景下。
李丹妮挑着眉，显然不太相信。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问宋晨，当时他也在。”
宋晨连忙点头附和。
“没错，我可以作证。那天沈胖子开车撞桥墩上了，我和林总赶过去的时候，墨哥正在马路牙子上给沈胖子唱《初恋》……这事有直播，你们可以去翻看视频。”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陈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理解。
毕竟，
谁在刚经历过车祸、惊魂未定的时候，还能对异性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呢？
李丹妮却不肯就此罢休，紧接着追问。
“那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八卦之心又被点燃了，纷纷把目光投向陈墨，等着他的回答。
“这是第二个问题，按照规矩，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
陈墨得意笑了笑，正准备问个犀利的问题反击，林薇薇突然开口。
“我也要加入这个真心大冒险，我也有问题要问。”
李丹妮立刻反对。
“陈墨问问题是为了帮我写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凑什么热闹！”
“你问到我身上了，就关我的事。”
林薇薇毫不给李丹妮再次反驳的机会直接坐下，端起桌上的威士忌，冰块在杯壁撞出清脆的响，眼神扫过李丹妮时带着点促狭。
“李丹妮，我问你——高中时三班那个打篮球的男生，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说他投篮姿势像猩猩，让他讨厌我！”
这话像根针戳破了尘封的记忆，李丹妮的脸“腾”地红了，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都多少年了，谁还记这些鸡毛蒜皮。”
“记不清就是默认了？”
林薇薇挑眉，指尖敲了敲桌面。
“按规矩，不回答可得罚酒。”
“喝就喝！”
李丹妮瞪了林薇薇一眼，抓起酒杯仰头就灌，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丝绒裙摆上洇出深色的痕。
砰！
李丹妮将空杯往桌上一墩，眼里泛着酒气带来的热意。
“该我问你了——当年把我日记本藏进男厕所的，是不是你？”
林薇薇端杯的手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无凭无据别乱栽赃。”
“那就是不承认？”
李丹妮步步紧逼，
“不承认也得罚酒。”
“喝酒喝，谁怕谁！”
林薇薇没说话，直接端起自己那杯伏特加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一来二去，这场真心话大冒险彻底跑偏了方向。
两人像是较上了劲，你一杯我一盏地往嘴里灌，从高中时的恩怨问到小学鸡毛蒜皮的恩怨。
问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答的人干脆以酒代话，不一会就清空了一瓶伏特加！
众人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这哪是真心话大冒险，分明是俩女魔头比拼酒量。
林薇薇喝到第八杯时眼神开始发飘，说话都带了点鼻音；
李丹妮更甚，第十杯下肚后脸颊红得像晚霞，抓着林薇薇的手腕喊。
“你当年偷换我舞蹈比赛的伴奏带，这事……嗝……我可没忘！”
“那你把我情书念给全班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林薇薇也来了脾气，拍开她的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今天不喝到你认错，我就不姓林！”
眼看两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舌头开始打结还在互相揭短，
陈墨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这可是溜之大吉的好机会！
李芯还在楼上等着，再耗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他悄悄往后挪了挪屁股，脚刚沾到地面，就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抓住了胳膊。
李丹妮不知何时转过头，醉眼朦胧地盯着他，嘴角却勾着清醒的笑。
“想跑？”
“怎么会，我……我去趟卫生间。”
“包厢里就有卫生间，不用出去。”
李丹妮拽着他往回拉，力气大得不像醉了的人。
“你故意挑事让我们吵架，想趁机溜走？没门！”
她把空酒杯往桌上一磕，酒液溅了点在陈墨手背上。
“歌呢？”
“给我写的歌呢？”
“不交出来，今晚谁也别想走！”
林薇薇也晃悠悠地凑过来，眯着眼睛点头。
“对……交歌……不交歌不许走……”
两人难得达成统一战线，一左一右把陈墨夹在中间，酒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再漂亮的女人成了酒鬼，那口气都好不了哪里去！
陈墨看着眼前这俩半醉半醒的姑奶奶，只觉得头皮发麻。
“歌……有、有了，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陈墨深吸一口气，刻意压沉了嗓音，喉间泛起一丝沙哑的颗粒感，像被砂纸轻轻磨过——正是另一个时空黄杰那标志性的哭腔。
“事到如今不能埋怨你，
只恨我不能抗拒命运
……”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包厢里的喧嚣瞬间凝固。
李丹妮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林薇薇眯着的醉眼陡然睁大；
连角落里改歌词的黄鹤都忘了动笔。
那声音里裹着的悲恸太真切，像冬夜里漏风的窗，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刘精猛地拽了拽宋晨的胳膊，压低声音惊叹。
“知道墨哥写歌是一绝，没想到唱功也那么厉害——气声里带哭腔，每个字都像浸了酒，又烈又涩！”
黄求之、孟遗也是跟着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节奏。
“主歌的旋律线压得极低，到’眼睁睁看你离去’突然转假音，这反差太戳人了……”
陈墨闭着眼，任由那股悲怆在胸腔里翻涌吗，想着歌词里藏着的未尽之言，尾音故意拖得又轻又颤：
“丹妮，
我不能失去你，
安妮，
我无法忘记你
……”
陈墨唱的正是另一个时空黄杰的经典作品——《安妮》。
安妮和丹妮只有一字之差，陈墨唱的时候改变了一个字是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丹妮”二字，他特意加重了咬字，把舌尖抵在上颚的力度调整到最像“丹妮”的发音。
李丹妮的呼吸猛地一滞，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毯上，红酒在绒毛里晕开深色的花。
她怔怔地看着陈墨，眼里的醉意被某种滚烫的情绪冲散，忽然踉跄着扑上前。
陈墨只觉得腰间一紧，下一秒，带着酒气的唇就撞了上来。
那吻又急又猛，像暴雨砸在窗玻璃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陈墨先是一僵，随即涌上一阵窃喜！
虽然，
一个女酒鬼的口气并不好闻，
但，
颜值即合理，
哪怕李丹妮就是有口臭，
此时的感受都是——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