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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伤惨重。
御前比武不了了之。
但你还没玩够。
偷溜进大内去找那个老东西。
是的。
老东西竟然还活着。
作为神明在人间的代行人、最崇高权利的象征,那老东西活得好好的,都没有缺胳膊少腿。
只不过,他的精神情况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五条悟和禅院惠打起来的动静超乎想象,那种足以摧毁菜鸡脆弱心灵的威慑感真的吓到他了,使得他一回到宫里就病倒,即便阴阳寮的咒术师日日夜夜给他祷祝念经驱邪,一时间也无法让他
恢复健康。
你蹲了好几天。
注意到一个爱半夜去老东西寝殿的咒术师。
那是个毫无特色的中年人。
模样普通到丢到人群里都挑不出来。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跟老东西交往过密,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有鬼。
等他出来后,你毫不客气跟上去,并把他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真是难以想象啊,人类竟然能以这种模样生存。”
你满脸惊叹。
这个菜鸡还真蛮让你惊喜的。
长得有多普通,身体就有多么非同一般。
他似乎进行过开颅手术,额头上有着一条针脚完美的缝合线。
但与生俱来的眼睛告诉你,这场手术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的身体经历过改造。
脑子跟身体完全不匹配。
不仅仅活性不同,就连映刻在血肉之上的咒力也完全不同。
他就像一只寄生在别人脑袋里的怪物,只是凭借别人的躯体才能继续行走于世。
你从来见过这么奇特的菜鸡。
明明那么菜,却恶毒得那么有新意!
你简直不敢想象,他连别人的身体都抢,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抢的!
“原来是五条家的那位。
那人愣了一下。
旋即叹息般笑了,“这里可不是您能随意涉足的地方。擅自闯进来,或许会给家人添麻烦也说不定……………”
你来了兴趣:“你认识我?”
男人略略颔首。
唇角浮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京中谁人不知,五条家的六眼神子离经叛道,放着好好的公卿贵女不爱,偏偏迷恋上了卑贱的武家人,不惜忤父母亲长也要与您结为伴侣。”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关注我很久了吧?”
男人:“您说笑了。”
你摸着下巴:“这次御前比武也是你推动的么?”
男人没有承认:“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咒术师,如何能推动陛下决定?您说的那个不过是各方势力互相角力的结果。”
你摆摆手。
不想听他的客套话。
直接转移了话题:“那你能把你的咒术展示给我看看吗?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从几百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
男人轻笑出声:“您已经拥有术式,就算我展示给您看,您也......”
你打断他:“哦,这就不是你一个菜鸡应该思考的事了。”
男人一噎。
很久就又恢复风轻云淡的模样:“告诉了您,今晚我能平安离开吗?”
你点头:“当然,咒术师不骗咒术师。”
你们定下束缚。
男人表演给你看。
而你在满足了好奇心后,毫不客气上手摸了他一把。
男人表情破碎。
再也摆不出淡定的模样。
他一边反抗,一边质问你难道就不害怕违约的后果吗。
你笑嘻嘻:“咒术师不骗咒术师,关我这个最强什么事?我又不是咒术师。”
你就是要把他变成风铃灯笼,拎在手上,照亮回家的路。
但男人也足够果决。
在意识到根本无法对抗之后,毫不犹豫从怀里掏出被符咒包裹严实的咒物,解开封印,直接将腊肉一样的手指吞入腹中。
霎时间??
空气中骤然传来强烈震动,
巨大的心跳声鼓动得人耳蜗生疼!
男人僵在原地。
无形压力赫然从其身上进发!
衣发无风自动,黑色的咒力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男人的皮肤,原本扭曲变形的身体,顷刻间就被汹涌的咒力复原!
你很惊讶。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抵消无为转变的效果。
不由也来了兴趣,光是这绝无仅有的恢复力,就知道这人一定很好玩!
你退到一旁。
没有趁他变身搞偷袭。
而是等到他停止疯狂大笑,气息稳健,开始嚣张叫嚣着要吃人,并点名要吃女人跟小孩后,才高高举手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怪异的猩红眸子里盛满讥诮,“索那个男人竟然被你这样一个小鬼逼入绝境?还真是丢人现眼!”
你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从鼻孔里发出冷哼。
明明长相并没有很大变化,但此时此刻的他就是狂傲得仿佛天老大老二,时时刻刻都在斜眼看人。
他半点没有回答你问话的意思。
攥了攥自己的手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跟这具身体的不匹配,声音更冷了一度:“小鬼,你妨碍了索的计划,也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作为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谢礼,我会在这具身体无法承受我的咒力崩毁之前,吃了你......我很好奇,自诩最强的
女人,跟五百年前的那些精英们品尝起来有什么不同………………
你啧了一声。
劈头盖脸就是一耳光。
巴掌声格外清脆。
落在脸上就是通红的五指山。
力气之大,带着他的脸都往一边偏去。
男人愣在原地。
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茫然摸向自己左脸。
直到丝丝痛楚传来,才恍惚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被人打了!
叱咤风云一辈子,就连天皇都要在他面前服软,把他当做神明来供奉朝拜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竟然刚受肉就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
而且,打人的还是个格外年轻的臭丫头!
无法置信!
难以接受!
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他觉耻辱,表情越发凶恶起来。
“狗叫什么?”
“再一再二不再三,就不能回答了我的问题再狗叫吗?”
你轻飘飘甩了甩手。
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拭打人的掌心。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没素质随处大小便也就罢了,做人怎么还这么没礼貌?你妈妈没教过你要做个懂文明讲礼貌有素养的好人吗?”
两面宿傩面色一沉。
他第一次听到这么不知死活的话。
毫不犹豫攥紧拳头,直接攻了过去!
“你真的很弱啊。”
你轻松应对。
完全不必摆出认真的态度,就能轻松接下他的全部攻击,“还以为他狗急跳墙能带给我多大的惊喜呢,就这就这?”
“还有你也是,看你狗叫得那么厉害,还以为你跟外头那些小菜鸡不一样,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谁知道你也菜得抠脚啊。”
你最喜欢骑在别人头上拉屎。
尤其喜欢踩着别人的痛脚反复横跳。
他看不惯你却又打不到你的感觉真的超爽的!
就像现在:
你生了玩闹的心思。
跟他玩回合制游戏。
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一边羞辱他,一边小心注意着不会一下把他打残了。
“嗨呀,你说你怎么这么弱啊?”
“是因为灵魂只剩下二十分之一的缘故吗?”
“菜鸡,你为什么不理我?是害怕得都不敢直视我了吗?”
他越是不回答你话越多。
“菜鸡菜鸡,听到请回答。”
“嗨呀,你干嘛不说话啊,忽然就哑巴了吗?”
“刚刚还狗叫得那么凶,差点都把我哄住了,现在装哑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说句话呀菜鸡,不然你这样真的很无趣!”“
“两面宿傩。”
你愣了一下。
然后就听他说,“我的名字。
你听着有点熟悉。
摸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会儿:“......平安时代那个的诅咒之王?”
两面宿傩没否认。
你立刻啊了一声。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真跟我想象的一样菜啊?”
两面宿傩恨不得打死你。
可正如之前你笑话他的那样。
如今他只有二十分之一的灵魂,再加上这具身体并不是很匹配,让他的实力连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你玩他就跟玩狗一样简单。
他停下自取其辱的进攻。
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你,似乎是想要把你的脸记在心底:“......继国缘衣,是吧?我记住你了,等我恢复全部力量,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那我就躲起来!”
你完全不放在心上。
张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屑言语,“人类的寿命至多也就150岁,你都死过一次了,就证明你依然受制于生老病死,是个普普通通的菜鸡。而我呢,只需要等到你老死,就可以跳出来坐特等席给你哭坟,你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越想越开心。
笑嘻嘻的语气越发混不吝起来,“嗨呀嗨呀,一想到你将因为我抱憾终身,我就迫不及待期望那天早点到来!那一定很有意思!”
“加油啊宿傩,一定要快点恢复自己的全部力量向我复仇啊!?”
两面宿傩:“...“
他很无语。
忽然就发不出狠了。
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下流的对手。
这么下三滥的对策也好意思往外说?
男人身体到达极限。
身上的黑色咒纹消失。
他顿时七窍流血,以痛苦的姿态死去。
你开开心心跑回家。
刚准备人不知鬼不觉地躺回去休息,就注意到没有光亮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是继国岩胜。
他穿着常服。
脊背挺直,端坐一隅。
长睫低垂,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光。
他隐没在幽暗的房间里,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你忍不住笑了。
偷偷从身后靠近,一把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缘衣。”
他握住你的手。
任由你趴在他背上,“刚刚又进宫了?”
你点点头。
继国岩胜沉默下来。
良久,他叹了口气。
略微转过头,那双与你相似的眸子越过黑暗,直直望入你眼底:“……..…为什么要一个人去?”
“因为是小事嘛。”
你下巴搁在他肩头。
漫不经心地左摇右晃,“就像我平时洗漱上厕所不带你们是一个道理,而且,也不好玩,我自己一个人就处理了,带着你们还不够麻烦的。”
“缘衣......”
他又一次叫出你名字。
深深凝睇着你的眼中蓦然涌出复杂的神光,“对你来说,杀人也已经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吗?”
你眨了眨眼。
手指拨弄着他的鬓发:“......你觉得我不对?”
继国岩胜摇摇头。
他转过身子,双手捧住你的脸。
即使隔着幽暗的夜色,也一瞬不瞬注视着你的眼睛。
如今,那双眼睛已经被无法言说的悲色笼罩,他的掌心冰凉发抖:“……………缘衣,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政治斗争。
权力游戏。
他自幼被作为继承人抚养长大,自然理解其中的残酷。
他不觉得你杀鸡儆猴有什么错,也不觉得你斩草除根太凶残,他只是觉得太快了......你走得太快了,习惯得太快了,掌握得也太快了。
上一秒还是他骄傲自我的妹妹,下一秒就已经进化成完美的权利生物。
他忍不住担心。
担心你失去人类的情感。
担心你从内到外蜕变成非人之物。
“你走得好快,我有点追不上你了。”
“缘衣,你能不能.....能不能走慢点?我在后面、妈妈在后面,还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