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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青春期了,你应该也是。”
她一句话就让禁忌画面飞速回归邢嘉树脑海,这次,加入更淫.乱、更具体的照片。
他无比痛恨自己的过目不忘,鼻翼轻轻翕动了下,全身任督二脉瞬间打通,鼻子比缉毒犬还灵敏,她的香味就那样毫无征兆钻了进来。
接着喉咙一阵紧缩。
发病的前兆。
冷静,冷静,邢嘉树。
他握住十字架踏上阶梯,她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嘉树啊,爸妈工作忙,我可能对你也疏忽了,你天天呆教堂,主不能和你交流,以后可以多和我聊聊,如果不好意思,和璟深表哥和D谈谈也可以,别憋着,容易引起心理疾病。”
邢嘉树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的耳膜嗡嗡作响。w?a?n?g?址?f?a?B?u?Y?e??????ǔ???e?n?2????2???????ō??
她忘了。
不用再受羞辱,不用再忍受屈辱。
绝不能被发现。
他用所剩不多的理智猜测她的思维模式,青春期,对,青春期,青春期......
胃部一阵痉挛。
以她现在的状态,她会说......
他咽下口水,竭力保持正常,“不必,我会去主面前忏悔过去半小时我的所作所为,请求祂的宽恕。”
邢嘉禾更纳闷,“这、这不太好吧?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而且这是很严重的罪吗?”
从她的语气可以推断,他猜对了。
纳闷?
邢嘉树轻咬后槽牙,背后沁出汗,过了几秒,他说:“因为我的身体和思想皆属于主,我发过誓,一辈子侍奉祂,永不背叛。”
邢嘉禾是无神主义,她信母亲的moneymakespower。
嘉树也是母亲的孩子,他姓邢,应该为家人、家族的荣耀奋斗,他却心甘情愿做了上帝的俘虏。
上帝能记得他吃什么吗?
上帝能帮他在别人面前撑腰吗?
受欺负,说主让他宽恕,主替他惩罚别人。
她真想一个过肩摔教他看清现实。
记忆里的弟弟分明乖巧可爱,那么听她的话,她清晰记得那些童真美好的画面——
水库、树丛、草坪,数公里如墨线般的山坡都是两只欢快小小的身影。
他们在高耸的秋千悠悠飞翔,牵的风筝飘向庄园锡青与鳍灰的屋脊,摘的松果放在教堂的大理石雕像手中,捉的昆虫蝴蝶装满剔透的玻璃杯......
她那时最喜欢穿洛丽塔的蓬蓬裙,卷发系着夸张的缎带,而嘉树穿着和她般配的小西装,齐膝背带裤,有时头顶画家帽或八角软帽。
他们捉了无数只蝴蝶,最漂亮那只在后山发现的,前翅像渐变的绿丝绒,尾翅的金色斑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Teinopalpusaureus,金斑喙凤蝶。
非常稀有的品种,后来交给了研究所的人。
嘉树哭了很久,第一次叫她阿姐,问她下次能不能再去抓一只。
她逗他,索要他最喜欢的十字架项链,他也乖乖地交出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上帝这个虚幻的人物在他心中如此根深蒂固?
Fuck,她不记得了。
这也和金密钥有关吗?
邢嘉禾愤慨万分,“之前开放日,我坐车上看那些信众出乾元就搂抱一起,人家也没像你这样迂腐古板!他们年纪比你还大!”
声控灯啪地一下亮。
邢嘉树看清了她的表情。
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邢嘉树猜不透此刻的邢嘉禾,沉默不语。
灰暗中,他侧影的白,如同从肉.体深层散出的微光,使他保持近似法相的冷清与病人的骄矜。
倏尔,一道火热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视,加深了面颊红晕。
邢嘉禾这自恋狂又开始了。邢嘉树有种被她视线侵犯的感觉。
他忍受着,鼻腔香味变浓,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防御,挥开她妄图摘眼镜的手,轻锁双眉,脸颊几丝鬓发轻轻掠过庄严的白色衣领,“我是圣职人员,不是普通信众。”
邢嘉禾回神,含混地“哦”了声。
“《出埃及记》20:14,《马太福音》5:27-28——”
好家伙!准确到段落!她连忙制止,“打住!打住!你直接告诉我圣职人员为什么看几张色.情照片要忏悔就行了。”
嘉树一眼不看她,踩着地上两人的影子,踏上高一层的阶梯。
冷色的光打在浅色衣服,看起来无比圣洁。
“圣职人员就是发誓为上帝自阉的人,奸.淫、邪荡,淫念,统统被禁止,如果背叛誓言,将被严惩,停职,驱逐。”
声音回荡在只有他们两人的通道,四面白茫茫的墙一盏窗户都没有,密不透风。
.
阁楼门楼梯口,一个中年女人来回踱步,焦躁地啃着指甲。
她的脸接近毁容状态,脸上多处疤痕,尤其横亘眼睛那道,长度骇人,将近十厘米。
邢嘉树的管家,彭慧。
乾元曝光视野的家仆一般不允许外观存在较大的缺陷,她是特例。
邢嘉树在外漂泊六年,期间因种族歧视备受欺凌,不能生育的彭慧心生怜悯,当他是亲儿子百般照顾。
实际上——
彭慧与邢嘉树之间的关系。
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复仇。
九年,虚与委蛇,阳奉阴违,敌人在身边却不能手刃。
还有三年就能收网。
但彭慧低估了仇恨的力量,三千多个日夜的煎熬让仇恨在邢嘉树心中扭曲,竟然转移到了邢嘉禾身上。
他隐藏得如此完美,直至溺水事件,彭慧才知道邢嘉树一直想杀邢嘉禾。
他布局缜密完美,没料到一匹畜生被养出灵性救了人,也没料到邢嘉禾身边的管家项珍目击一切。
幸亏,邢嘉禾受刺激失忆了,否则那天在房间,她必死无疑。
幸亏,彭慧找到邢嘉树的十字架项链,意识到事出蹊跷,半夜前往庭室守株待兔,然而晚到一步。她只好替他收拾烂摊子。
蓦地,楼梯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彭慧抱臂,如母亲责问晚归的孩子,语气严厉又饱含溺爱,“又干什么坏事了?嘉禾不记得了,你还要丧心病狂下手不成?”
咚——!
彭慧以为是作案工具砸地的动静,睁开眼。
邢嘉树半跪楼梯最后一层阶梯,右手抓扶手,左手扼着自己的喉咙,脊背以一种颓势起伏着。
她滑地靠近,着急地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是不是鲁杰罗那个混小子又找你麻烦了?”
邢嘉树抬起汗水浸透的眼睫,艰难呼吸着,吐字沙哑而微弱,“快,快扶我进房......”
彭慧再顾不得其它,搀起邢嘉树,边往房间走边用目光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