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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蚂蚁集团正式宣布,启动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和香港联交所主板同步发行上市的计划。
7月25日,上交所与港交所同步受理蚂蚁集团的上市申请。
8月18日,上交所科创板上市委原则通过...
深夜十一点,外滩的灯火依旧璀璨如星河,而彼岸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却只亮着一盏孤灯。陈默站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穿过玻璃幕墙,落在远处黄浦江上缓缓驶过的游轮。江风从缝隙钻入,吹动了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张旭豪发来的消息:“搬家的事,已经启动。第一批团队明天凌晨三点出发,走陆路,不走空运。”
陈默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终于回了一个字:“好。”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物理意义上的迁址,而是一场战略转移的开始??把战场从沪市拉到京城,从对方的地盘撤出,转而在自己的主场布阵反击。饿了么总部若真搬离沪市,表面上看是退让,实则是以退为进。这一招,既避开了地方势力的明枪暗箭,又能让彼岸在政策层面获得更多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它会成为舆论的引爆点。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微博热搜前十中就出现了三条相关词条:“#饿了么或将迁离上海#”、“#张旭豪深夜率队撤离#”、“#沪市留不住的企业#”。评论区瞬间炸锅,有人痛心疾首:“一个本土成长起来的巨头要被逼走?”也有人冷笑嘲讽:“早该走了,仗着资本横行霸道。”但更多声音开始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家纳税数十亿、带动数万人就业的企业会被“驱逐”?
陈默没有回应任何媒体采访请求,反而让Moss将一份加密文件推送给七家主流财经媒体的总编邮箱。标题只有四个字:《补贴真相》。
附件里,是过去三个月美团与饿了么在华东地区二十个城市的价格对比数据流,以及一份由许朝军“诛仙剑”系统逆向解析出的内部结算模型。数据显示,所谓“八百亿补贴”,实际平台出资比例不足三成,其余七成压在了商户身上。一杯标价20元的奶茶,用户零元购的背后,是商家每单倒贴13元,骑手配送费却被压缩至5.8元??低于行业平均成本近40%。
更致命的是,这些数据背后还串联起一张庞大的“抽佣网络”:美团通过旗下金融子公司向中小商户提供贷款,条件是签署独家协议;一旦违约,则自动触发高额罚金条款,并冻结账户资金。有些店主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签下对赌协议,直到某天发现店铺突然下架、流水被清空。
这份报告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凌晨两点悄然扩散。
第二天清晨,财经圈集体哗然。多家券商紧急召开电话会议,重新评估美团的商业模式可持续性。有分析师直言:“这不是补贴,这是变相收割。”与此同时,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官网多了一个匿名举报入口,二十四小时内收到超过八千条投诉信息,主要集中在“强制二选一”、“霸王条款”、“系统限流打压非独家商户”。
而这一切发生时,美团高层还在达沃斯论坛上高谈“数字经济赋能实体”。
陈默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卫榕从京城市监局传来的最新反馈:“他们坐不住了。今天上午,反垄断处召开了紧急闭门会,要求美团方面提交近三年所有独家合作协议原件,并对‘百亿补贴’资金来源做出说明。”
他轻轻点头,目光落在白板上那个新增的名字上??“正当竞争”。
七个字,是他昨夜写下的最终答案。
“接下来呢?”卫榕问。
“等风来。”陈默说。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尚未开始。蚂蚁集团的上市进程仍在推进,而这场外卖大战不过是风暴前的涟漪。对方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背后站着更大的利益联盟。但现在,彼岸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只要持续施压,就能逼得他们露出更多破绽。
第三天,9月12日。
饿了么正式发布声明:因业务调整及战略升级需要,公司总部将于年内逐步迁移至京市,原沪市总部保留区域运营中心职能。同时宣布推出“春风计划”:未来三年投入200亿元,用于扶持中小餐饮商户数字化转型,包括免佣金期延长、技术系统免费接入、供应链金融低息贷款等。
声明末尾附有一段视频,拍摄于一家位于浦东的小面馆。老板娘对着镜头哽咽:“以前接美团订单,赚的钱还不够交推广费。现在换了饿了么,第一个月就多了三千多净收入……我不是不想合作,我只是想活下去。”
这段视频当天播放量突破两千万,无数网友留言:“原来我们吃的每一口便宜外卖,都是别人在替我们扛债。”
与此同时,张长发的情报网传来新线索:美团正在秘密测试一项名为“天网”的动态定价系统,可根据用户消费能力、地理位置、历史下单频次等因素,实时调整商品价格。同一个套餐,在高档小区显示28元,在城中村则显示19元??美其名曰“精准营销”,实则大数据杀熟。
陈默看完报告,冷笑一声:“终于动手了。”
他当即下令:“把‘天网’代码片段和测试日志打包,匿名发送给央视《每周质量报告》栏目组。另外,联系工信部门那位老朋友,告诉他,我们愿意配合做一次平台算法透明度试点。”
他知道,这一招风险极大。一旦被反咬一口,说彼岸也在使用类似技术,后果不堪设想。但他更清楚,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允许再藏着掖着。必须有人站出来,打破这套畸形的游戏规则。
第四天,9月13日。
中央电视台罕见地在午间新闻插播一条特别提示:近期接到多起消费者投诉,反映部分外卖平台存在价格歧视行为。记者调查发现,同一商家同款餐品,在不同手机型号或会员等级下显示价格差异显著。专家指出,此类做法涉嫌违反《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八条知情权规定。
新闻播出后半小时,美团股价应声下跌7.3%,市值蒸发近四百亿港元。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京东、拼多多相继表态,宣布全面开放平台定价机制审计接口,欢迎第三方机构监督。腾讯也发布声明,强调微信小程序生态始终坚持公平准入原则,绝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流量霸权。
压力如山崩般压向美团。
第五天,9月14日。
杭州总部传出消息:原定于月底发布的Q3财报提前终止预披露流程。内部员工爆料,CEO王兴主持召开紧急高管会议,主题为“应对系统性危机”。
与此同时,沪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针对“饿了么搬迁事件”作出回应。发言人表示:“本市始终秉持开放包容的态度支持企业发展,不存在所谓‘驱逐’说法。饿了么作为重要平台企业,其区域总部将继续发挥积极作用。”
这话听起来像是挽留,实则已默认了总部迁移的事实。
当晚,陈默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你赢了这一局。但游戏还没结束。”
他盯着屏幕良久,回复道:“游戏从来都不是我开启的。”
第六天,9月15日。
“执剑计划”第八期正式启动。
Moss上传了最后一组数据包??这是过去半年收集的美团骑手伤亡事故统计汇总。共计387起交通事故中,有246起发生在超时配送压力下;其中重伤及以上案例63人,死亡11人。最令人震惊的是,平台AI调度系统竟设有“宽容阈值”:当区域订单积压达到临界点时,系统会自动调低预计送达时间,以此刺激骑手加速。
这份资料被制成纪录片《困在系统里的男人》,由彼岸影业联合五家省级卫视同步首播。
画面中,一位失去左腿的骑手坐在轮椅上,平静地说:“我知道送外卖危险,可我不跑快点,这个月房租就交不上。平台说我自由职业者,可我觉得,我是它的奴隶。”
节目播出当晚,全网讨论量突破五亿。微博发起话题#谁该为骑手的安全负责#,阅读量迅速破十亿。公安部交通管理局转发视频并表态:“将联合相关部门加强对即时配送行业安全管理。”
美团再次陷入舆论漩涡。
第七天,9月16日。
国家人社部发布公告,拟将网约配送员纳入新型职业伤害保障试点范围,明确平台企业须承担相应责任。财政部紧随其后,宣布将对“以补贴换市场”的激进扩张模式展开专项税务稽查。
这一天,陈默终于走出办公室,来到公司楼下咖啡厅。
他点了一杯美式,坐在角落的位置,翻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封刚收到的邮件,来自特斯拉中国区负责人:“感谢贵方协助释放利好消息,我们在临港的新工厂进度顺利。如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告知。”
他合上电脑,望向窗外。
秋意渐浓,梧桐叶开始飘落。街道上行人匆匆,手中大多提着印有各平台logo的餐盒袋。这座城市仍在运转,只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思考:我们习以为常的便利,究竟付出了多少看不见的代价?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张旭豪:“京市新总部选址已完成,就在中关村软件园F区,离咱们数据中心只有八百米。另外,第一批签约入驻的商户突破一万两千家,复购率比去年同期高21%。”
陈默笑了笑,回了一句:“告诉兄弟们,这才刚刚开始。”
他起身准备离开,服务员叫住他:“先生,您的发票。”
他摇头:“不用了,这杯我请。”
走出店门那一刻,阳光正好洒在肩头。
他知道,这场仗远未结束。蚂蚁还未上市,资本仍在博弈,监管的态度也依旧暧昧。但他也明白,只要坚持把真实摆在台面上,哪怕步伐慢一点,终究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毕竟,这个时代从来不缺聪明人玩套路。
缺的是,敢说真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