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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点点头来到埃弗的身边,她蹲下将双手贴近埃弗的胸口。
那时的灰狼还不知道埃弗是被夺走了心脏,她只以为对方是受了伤流了很多的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埃弗仍旧没有苏醒,可是灰狼已经渐渐疲惫。
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灰狼拜托道,“打我一下。”
蓝斯愣了一下还是选择下手。
一个巴掌甩在了灰狼的脸上,正在蓝斯因自己下手过重而倒吸了一口冷气时,灰狼反手给了蓝斯一个耳光。
“亲爱的,我记得是你让我打你的。”
“但你一定要打脸吗!”灰狼一点不都跟蓝斯客气,反正既不是她的同伴,又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
“亲爱的,你告诉我,我应该打在哪里?”
灰狼答非所问,“谢谢你,我现在精神多了。”
蓝斯原本的怒气在这一刻又瞬间消失,再加上他透过灰狼的指缝看见埃弗的心脏慢慢复原时他变得更加客气,“不客气,亲爱的。如果你还想要打我你可以随时出手。”
灰狼没有理会,她的注意被不知何处传来的奇怪声音稍微吸引。
原风与七十七同时出现。
原风对灰狼使用了能力,他注视着那熟悉的灵魂的形状与她的行动。
像是也听见了那声音,蓝斯抬头看向了端着盒子的七十七。
埃弗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她却没有醒。
“她的心脏被挖走了,凭你的能耐是救不了她的。”七十七带着诡异的笑容向灰狼靠近。
在灰狼的身旁,七十七蹲下了身。
愈来愈响的敲击声令灰狼有意的躲开了七十七,拉开了一定距离后,她问,“那要怎么做才能救她?”
“很简单——”七十七抬手,用手指指向灰狼的胸口,“用你的心脏就可以了。”
浅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忧郁的光,蓝斯静静地看着灰狼。
“看来你并不想救她。”七十七起身,手中的盒子凭空消失,他伸着懒腰感受着黑夜的寒风。
“你就送到这吧,待会东村的船就来了。”七十七向原风告别。
原风应了一声,“好。”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许久过后,望着脸色苍白的埃弗,灰狼做出决定,“请你帮帮我们!”
站在海岸边等船的七十七转过了身,他转着圈来到灰狼的身边,正如他的打扮那般,是个滑稽的小丑。
盒子再一次出现在七十七的手里,起先也是空空如也,再后来一个台子升上来,是一个手术台,旁边站着一个人偶,看模样是穿着严谨的医生。
只有灰狼能听见的电流声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她的大脑,直至她疼得蜷缩在地面上。
终于——那声音结束了。
“这条项链就当作是你给我的报酬吧。”七十七自说自话地拿走了灰狼脖子上的项链。
来往东南两村的轮船来了,七十七蹦蹦跳跳地跑上了船。
蓝斯注视着尚在呼吸的灰狼,“你还活着吗?”
灰狼愣愣地点了点头,她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蓝斯也回答不上来,他只能摇了摇头。
将手贴在胸口,灰狼明显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可是——为什么?
疑惑中,灰狼见埃弗渐渐睁开了双眼。
埃弗提不上力的开口,“他们……”
“活着,活着!”灰狼接了一句后就赶紧跑到旁边治愈弗洛尔,傻傻的她还不知道杰拉尔掉进了海水里。
在蓝斯的搀扶下,埃弗朝着弗洛尔走去。
还没等他们多停留一会儿,要开往维尔德拉岛的船就来了。
“我们该走了。”蓝斯提醒道。
顺着手臂,埃弗轻轻将蓝斯的手推开,她慢慢地行动,可下一秒就单膝跪倒在了地面上。
“埃弗!”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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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望着弗洛尔,眼里是温柔,还有她朦胧的爱意。
接着,她俯下身,用嘴唇如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下弗洛尔的脸颊,“弗洛尔先生,我们有缘再见。”
……
大约十分钟后,当弗洛尔醒来时,他看见了很多人,可他还是一眼就发现杰拉尔不在人群中。
“杰拉尔呢!”弗洛尔清醒激动的起身,刚一弯腰伤口又再一次裂开,可他还在动弹。
流法赶忙让身旁的两个人去帮个忙,“快压住他。”
弗洛尔面色惨白犹如冻死的鱼肉,可面对蓝斯与信亚的阻拦,他还是拼了命的在反抗。
“杰拉尔在水里,他还在水里!”平静的海面映在弗洛尔的眼睛里。
“不,他现在在医院里。”
信亚的这句话令弗洛尔冷静了一点。
“医院?”
“没错,我们赶来的路上遇见了原风,就是我们之前在舞会上遇见的那位使魔,他说他看见我们的人在水里挣扎就顺手帮了一下然后让别人给他送去医院了。”
“真的吗?”
“难道我们会骗你?”
见弗洛尔平静下来,信亚便给灰狼使了个眼色,让她帮忙继续治疗。
这之后,不到三秒,远处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弗洛尔!”
众人定睛一看是来者是杰拉尔,他正缠着纱布朝这边跑来。
原本安分下来的弗洛尔也兴奋的朝杰拉尔跑了过去,“杰拉尔!”
结果,两个人还没有相遇,就双双晕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家转过头发现灰狼体力不支也倒下了。
流法捂着脸无奈道,“送去医院吧。”
在人们的主观印象中以白色为主的建筑是充满着神圣感的,因为普罗大众所想象的天国就是纯白的颜色。
因昏迷而送进医院的三人组里只有灰狼还在沉睡。
梦境中的灰狼正朝着幽深的小径朝前走去,很久很久之后,她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堆白骨的面前。
可还没等灰狼蹲下身查看仔细,突如其来的重物压身令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做了坏事的是杰拉尔,他一个人拿着三人份的面包走进来,其中一个掉了下来,他没有注意到踩了上去。
失去了重心的他,一个不注意就砸在了灰狼的身上。
杰拉尔能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像是火一般炙热的视线正凝视着自己,他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杰、拉、尔!”信亚从未如此亲昵地喊过杰拉尔的名字。
杰拉尔呼吸一顿,“这是个意外。”
床上的灰狼挣扎着把手举起,“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信亚已经明白了,他语速加快地对杰拉尔说道,“快挪开。”
杰拉尔赶忙起身,结果又一次踩到了地上的那块面包,以至于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动作。
大概是因为目睹一切的弗洛尔曾被杰拉尔用头锤过几次明白那份威力,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仿佛对疼痛感同身受。
“灰狼!”这一回,信亚喊的名字换了。
另一张病床上的弗洛尔双手合拢十分的虔诚,“愿天狼保佑你。”
可能要咽气的灰狼向弗洛尔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
屋内的人还没有表态,屋外的人就等不及的推开了门。
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一看是流法,便没有怨言了。
不过,她的旁边还跟着一个蓝斯。
“你们好。”蓝斯的态度意外地很友好。
不过下一秒,他的行动却大大相反。
只见蓝斯向前走来,一把抓起杰拉尔甩在了一遍,然后自来熟的坐在了灰狼的病床上,“据我所知,你不是教会的人。”
他的语气不像是打算询问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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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问什么,但显而易见话里有话。
灰狼看了一眼正戒备着蓝斯的信亚后只简简单单地点了下头。
“那么你不如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蓝斯的下半句话比这句话更让人大跌眼镜,“做我的女人。”
“我要吐了。”杰拉尔言行一致的干呕了一声。
灰狼则是直接吐了,不过是血,怎么想都觉得是杰拉尔给她造成的内伤。
蓝斯不慌不忙地用手指擦拭了灰狼嘴角的血,然后那根大拇指逐渐靠近了他自己的嘴边。
“啊——”发出怪声的是弗洛尔与杰拉尔,他们已经预想出了一个恶心人的画面。
信亚及时攥紧了蓝斯的手,流法配合的递上了一块布,这才避免想象中的情景出现在现实世界里。
“你的血似乎很不错,至少闻起来很香。”
蓝斯的夸赞让灰狼没有半点的开心,她快要吐了。
不仅是她,连她、他、他们也都快要吐了。
蓝斯取出了一个小盒子,他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希望你能喜欢。”
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脖子,灰狼明白蓝斯所指何事。
不知前因后果的信亚震惊地看着灰狼接受了蓝斯的礼物。
“谢谢。”灰狼接过了盒子。
随即,蓝斯站起,亲自为她戴上,他看着项链上的配饰说道,“这是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我最大能力找到的与你原本那条最为相似的。”
项链的配饰是蝴蝶与十字架。
灰狼再一次感谢,“谢谢。”
收到这份礼物后,她对蓝斯的态度好了许多,连心底里对蓝斯的偏见也少了许多。
流法默不作声地去观察信亚的表情,除了信亚只有她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信亚也买了相似的项链。
可惜,信亚晚了一步。
“那么,我先走了。”
走之前,蓝斯还不忘在刺激大家伙一把,他轻吻了灰狼的头发,在吸血族中这是对心仪之人所使用的礼仪。
蓝斯一走,杰拉尔就开始抱怨。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没跟埃弗一起走啊。”
“上船之前换了人选,另一位吸血鬼代替他护送公主回去,他要留在南村调查一些事情。”说完不到一秒,流法又道,“这是我在外面遇见他时,他自己提起的。”
“顺便一提,他为我们支付了所有的医药费。”流法叹了口气。
杰拉尔不明白,“这不是好事吗?”
“他这样让我们欠了他一个人情。”流法对杰拉尔只勾起一边嘴角有些坏坏的笑着,“有些时候成年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杰拉尔吐了下舌头,“我才不会变成你这样故作深沉的大人。”
“流法领使者。”弗洛尔加入了对话中,他靠在病床后的墙壁上说道,“你们三天前不是出发返回教会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了南村4区?是途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倒也不算,只是说起来有些长。”流法斜着眼瞥了一眼坐着信亚,“不如让他来说好了。”
信亚没有推辞,“我想一想,我们刚出发不就收到了……”
将时间追溯到之前的时光——
自教会收到关于灰狼的新报告后,教会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要求对其实时监视。
流法有一个与生俱来的习惯,那就是不愿意与其他人睡同一个房间,这导致她不得不将这个任务推给了信亚。
一开始,流法也对她自己的这个决定有所顾虑,但长年累月的相处之下,没有人比她更信任信亚的为人。
甚至,连信亚本人都没有那么自信,“这样不好。”
他拒绝的十分果断。
“但这是教会的决定。”掐头去尾的看那封回信,流法这么说似乎还不算错。
信亚很为难,“这样不太好。”
见信亚这行不通,流法只好从灰狼那下手,“灰狼同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