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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头等舱值机处,虞菡藏身在人群后,果然看到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个熟悉异常的身影。
黑衣黑裤,戴黑色鸭舌帽,浑身上下露出的肌肤特别少,但是他很白,藏在帽檐下的脸既帅气得夺目又因为肤色而很显眼。
路过两个女孩子,边走边看他。
又路过一个女孩子,也回头行注目礼。
虞菡看着,觉得自己对于没有一起读大学的不安真的很合理很正常,她就是担心他们距离越来越远,最后他就和别人……
她在值机柜台对面的角落里藏着。
他除了一个手机和护照叠在一起,其余什么都没带,两手几乎空空。
关键是,他家人呢?不是说有家人来送吗?
还是说只是送他到门口就走了?不会吧。
他在虞菡视线中慢条斯理走去办理值机。
那没人,他走到了最前方递出护照,接着手插在口袋中静静等着,中途又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我差不多去安检了,菡菡。”
“好。”她回,又问,“你家人真的有送你吗?”
“嗯?怎么了?”
“没事。”QAQ,你又骗我吧秦某人,我看你是骗习惯了。
一会儿,工作人员把登机牌和护照一起递给他。
少年取了东西转身,不紧不慢往外走。
虞菡马上适时发消息:“你办理好值机啦?”
“嗯,对。你怎么知道?”
“猜的。”
“真的假的。”
“假的。”
“??”
“你现在去安检吗?”
“对。”
“你等等我。”
“???”他的消息接踵而至,“你来机场了?”
“嗯嗯嗯。”她发了句语音,夹着甜笑,“你家里人送你到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呢。”
秦译深呼吸,正要环视一圈找人呢,结果抬头的一瞬,角度不偏不倚就让他对上了一对笑意盈盈的凤眼。
额头还贴着纱布,脸色依然苍白,三十来度的新加坡,整个机场只有她披一个突兀的粉色夹克外套。
一身白色百褶裙在路人飞驰中轻轻晃动裙摆,发丝也在身前温柔摇曳。
四目相对,隔着五米左右,隔着全世界稀稀疏疏往来的旅客,大家行色匆匆,只有一身黑衣的少年手插口袋,安静而震惊地看着忽而出现的她。
虞菡其实很不自在,总觉得和他还不熟。
她悄然微笑,偷偷地扬起嘴角。
秦译回神,
一边把护照登机牌塞口袋一边大步流星朝她走去。
虞菡在人站停的时候,低着头,先发制人:“你家里人呢?已经回去了吗?”
秦译无奈至极:“没人送我。你为什么过来?”
“没人送你,那你说有,不让我来。”她蓦地抬眸,终于理直气壮。
“有没有都和我不愿意让你来,不冲突。”秦译抬手捧她苍白的脸,“你不知道自己还骨折呢吗?跑机场来,这里人这么多撞了怎么办?”
“来都来了。”
“欠收拾呢你。”秦译捏她脸。
虞菡跺脚:“来的时候要收拾我,走了还收拾我,绝交了。”
秦译失笑。
他无奈偏头去。
虞菡也悠悠扭开头,背过身。
秦译把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按在怀里走。
虞菡一下咬住了唇,略微紧张地半垂脑袋,感觉浑身好像……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好烫好烫,要着火了,尤其是挨着他的那片肌肤。
新加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这么热。
他搂着她走了五十米左右,找到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再往角落走,把她摁到一张椅子坐下,他随之坐在一侧。
附近只有他们俩,很安静的一个地方。
两人终于开始好好地看彼此了。
背后是落地窗,骄阳绚烂,飞机笔直地陈列在登机口,有的起飞,有的俯冲而下,室内缭绕着广播声,哪架飞机即将登机了,哪架飞机已经截止值机,机场是一个天生催人紧张的地方。
“你,是不是去安检比较好,别待会儿赶不上。”虞菡说。
“不着急。”
秦译伸手,把眼前的小身子轻轻搂入怀,“今天人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不疼。”
“手呢?”
“也还好,不碰就不疼。”
秦译低头。
虞菡眼看他挨近,呼吸在其中一秒不知不觉被按了暂停键,等她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和她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的自己。
“等我来找你,宝宝。”少年灼热的言语落入心头。
虞菡眨巴了两下眼,再慢吞吞地,摇摇头:“不要来了,你这学期还是要好好上课的,下学期确定学校了再说。我十月份考完……我,我去,玩。”
她没好意思说去找他,含含糊糊的,但是秦译完全懂她的意思。
他没有答应或否认,而是忽然拉起她,走到窗边去,隐藏在一个更为隐蔽的角落。
然后,少年将人抵在玻璃上,背对着起起落落永远繁忙的樟宜机场,再然后,又一次靠近她。
虞菡的呼吸再次,再一次突兀地屏住。
她垂下眼睫。
阳光把玻璃晒得暖洋洋的,她觉得背后有点烫人。
黑影靠近,近到那丝绸般的光落在他额头,让乌黑的发丝染上金光,透明的鼻梁骨萦绕着丝丝缕缕缱绻温柔的光。
他的唇好像是橘粉色的,阳光下的皮肤透亮到宛若建模般。
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但不是往外缩,而是害羞地,在最后一秒往他怀里缩。
虞菡觉得这些年,樟宜机场从没让人这么心惊动魄过,好像那年转学,那年离开他,那年失去他,那年远走……就注定了今天会在这有这一幕。
但是,得运气多好,才有,她都不敢想,不敢想要是没有这几年的牵牵扯扯,得有多遗憾。
那一秒,唇上覆了一层浓浓的湿热,柔软得堪比东海岸晚风,滚烫似樟宜机场近午时分的骄阳。
虞菡身子的温度更高,嘤咛一声,在他起身后瞬间埋入他颈窝。
秦译偏头对着远处落地的飞机笑,嘴角上挑。
缓和了半分钟,他再次低头,捧上小公主挂满绯红的小脸,在她湿漉漉如小鹿般纯真而害羞的眸光中,靠近,完完全全地堵上去。
虞菡的后背蓦地贴上了落地玻璃,贴得越来、越来越紧。
不知今夕何夕之时,又被人捞起往怀中按。
避开她打着石膏戴着护具的右手,秦译完全把单薄的小身子压在怀中,身子没有一分空隙地欺负,欺负到她拿仅有能活动的手或推、或搂,或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第44章和岳父岳母打电话。
送走人的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