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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
白泽平日里便不喜人身,总是喜欢化作虎身,在他看来颇为凶猛了些,有威严,加之虎身可以做很多人做不了的事,看见很多人无法看的事,听很多人无法听的话,所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自从有了白泽这只宠物,当归便在青孤殿为他单独避了间屋子出来,给他设了一窝,其实与她为人身住的屋子无甚差别,只是如今来了这里,地方比不得青孤殿大,这屋子便也就避不出来了,当归只是在屋子里找了处晒得着阳光,晚上睡觉又不那么冷的地方,铺了个毛茸茸的被褥。当归向来是知道,他们妖本体有毛便不怕冷的,白泽为神兽便更因如此,便也就没了再替他搭出一个暖和窝的想法。
当归抱着白泽落在他那小窝上,左右手的两根手指使劲去掏他的耳朵,白泽只觉心里一阵痒痒的,身子也禁不住地抖了抖,他瑟缩着甩了甩头,化作人形,吊儿郎当地翘着腿斜眼看她:“想知道主左染与主人说了什么?”
当归依旧蹲在旁边,谄媚地点点头。
“瞧你那窝囊样!”白泽吹了口气,伸手抹了抹自己的上唇,“你也就只有欺负我的本事!”
当归继续谄媚地嘿嘿笑着:“以后都不欺负你了。”
呵呵!还不是我让你欺负,你才能欺负的了我,若非因为主人一直护着你,早把你吞进肚子里去了,还能容得你如这般逍遥快活。果然这世道,有一个强大到谁都得罪不起的靠山比什么都好用。“你是主人护到骨子里的徒弟,想要知道便自己去问他,主人定会告诉你的。”
当归方才挤出的一脸谄媚之笑在白泽话毕后顿时消失,脸上阴云密布,她捶捶蹲麻了的腿,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温和地看着这么一只蹬鼻子上脸的神兽,终于还是又一次挤出笑。唇角微微勾起的一瞬,白泽如奸计得逞般满意地望着她。孰料,那笑刚出现又消失,如一阵风一般,摸不着影子。
白泽拉下了脸:“你这小妖,窝囊也就算了,怎得连笑也这般牵强了?”
当归平日里欺负他欺负惯了,对于什么样的白泽惹不得,她是颇有些心得,且有公子尧在,上古神兽又如何,谅他也不敢怎么样的。可看他一双丹凤眼一眯,扬眉上挑,心下还是有些畏惧的,遂拿出公子尧的话来搪塞他:“师父方才才与我说过,我的这笑只许给师父一人看,你是要跟师父抢吗?”
白泽心里一颤,咬得牙直痒,真是看不出来,主人几万年来孤寂清冷的性子,竟真被这样一只小妖给捂热了,不光是护她护到骨子里,还霸道的不讲理。
当归高昂着头:“你若是告诉我他们说的什么,我就不告诉师父你要我笑给你看。”
好啊,威胁他,他生平最惧的……便是威胁,还是公子尧徒弟的威胁。那样一个连天谴都不惧不怕的人,天知道公子尧会为了这只小妖做出什么来。
“扶我起来。”白泽伸出一只满是白毛的手,当归刚搭上,白泽便一使力,当归被拉入他的怀中。
当归的头靠在白泽的胸口,蓬勃有力的胸肌的压在她的头下,她的头也随着那胸肌一起一伏,耳边尽是风起后的汹涌澎湃之声。她面对着白泽那一张好看到迷人眼球的脸,恍若间被夺去了灵魂般,两颊炎热难当,浑身更是燥热不已,心口也跟着那一起一伏有节奏的跳动。
当归手足无措地撑在他胸口,借力使力地推开他想要起身,不料被白泽一手抓着,刚站起一半又被拉下。她捋了捋挂在睫毛上的两侧碎发,慌张道:“我约莫又发病了,你快些松开我,我要去找师父取药吃了。”
白泽像平日里当归给他顺毛一样,摸了摸她燥热的两颊,失声笑了:“你在主人面前这么久了,难道不知这是何意?难道主人没有这样对你?”
当归气愤地拍手打在他顺滑的手背上,瞪着一双眼睛解释道:“师父才不会像你这样欺负我!”
心里分明是欢喜的不知何几,却偏偏要一直忍着煎熬,上神到底是把他交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神兽坐骑。“这不是欺负。”
“不是欺负是什么!你都已经欺负的我发病了,还敢言说不是欺负!”个把万年来,她是从未有过如此义愤填膺的一次,冷静理智如她,宽容大度如她,本着但凡被欺负了便要欺负回去的想法,平日里她欺负白泽欺负的多了,便也就让他欺负一回罢。
“我问你,你可欢喜主人?”白泽转移话题道。
好生奇怪,这几日怎得总是有人问她是否欢喜,夜神如是,白泽也如是。她掂量了一番,实话实说道:“师父教我护我,自是欢喜的。”
白泽像是在看一堆烂泥般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我那是在教你如何与欢喜之人相处。”
这白泽也忒坏了些,将欺负她冠冕堂皇的说成是与欢喜之人相处,如他这般说,难道往日里,她与公子尧相处的方式皆是错的么?公子尧既是神裔,又是她师父,师父怎么会错呢?
欺负她可以,欺负她还说公子尧的不好那便不行。正思忖该如何欺负回去,又听白泽悠悠然道:“人间对欢喜之人便是如此。”
当归愣愣道:“莫,莫要胡说,别以为我傻就不知,你是在给我扯话题。”当归脑中立时现出人间画本子里对欢喜之人所做之事,脸又红了一片,“你若是不告诉我师父与师叔商谈所为何事,我,我便去……”
“便去告诉主人,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白泽挑眉戏谑地看着她。
一时被打断得太快,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当归张促道:“我便去找师父取点药治一治我这动不动就浑身燥热的毛病。”
“阿归病了?”
冷不丁身后响起轻风一般和煦的声音,只是当归觉着这声音除了和煦,更有一股冷冽之气蔓延在四周,她猝不及防地从白泽怀里挣脱开来,转身望着公子尧僵硬的脸,不知为何的心虚。她低着头再不敢去看那张冷冰冰的脸,亦步亦趋地乖乖躲在了公子尧身后。
白泽也是大惊失色,他是助攻啊,却被公子尧这样触目惊心地看着,心里毛骨悚然,当着自家主人的面调戏了主人所爱之妖,只怕自己这兽命是到头了,真真是作死来的。他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看着公子尧的鞋,那双鞋仿佛也像是长了双眼睛似的在盯着他,像蛇吐信子一样冷冰冰的。“主人!”
公子尧把当归拉到眼前,一双手柔和地抚摸在她一片红晕的两颊上。他的指尖冰凉,碰到那如火般的灼热,便觉不那么热了。“阿归哪里病了?为师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