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65.net,更新快,无弹窗!
短短几天时间,东宫被两人弄得一团糟。
楚稚好奇的去摸着桶里的锦鲤,这些锦鲤一个个都特别大。
太子容貌迤逦,眉目隽秀,一双凤眼漆黑又高傲。长乐不喜欢太子这一张脸,觉得他的眼睛讨厌的很,总是带着轻薄蔑视。
傻了以后的太子倒是讨喜了很多,眼睛干净又纯澈。搞得长乐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但是想一想从前他恶劣的行径,她就又可以了。
长乐笑眯眯的看着楚稚,她深深觉得如果太子好了之后也是这个样子就好了。
当然,大概率是不可能的。长乐还等着欣赏他清醒后,气死自己的样子。
楚家的族学——
楚岩被摆了一道,他恨恨的看着楚稚嚣张得意的样子,却打不过他身后的白蓠和于茱。
呸,无耻小人。等父亲做了世子,这小傻子就给他等着吧!
司马静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一点也没把楚岩放在心上。
自他挑衅楚桦那么多天过去了,楚桦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楚桦胆子也太小了吧,看来是他做的还不够啊。
要想在楚家闹一番,看来还得做些别的。
司马静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在致力于撬楚家根基,去找楚家人的把柄。很不巧他就知道一桩事,楚桦这个人虽然看着道貌岸然的,但是里子里还是烂透了。
太/祖时期就盛行过好一阵龙阳之风,哪怕就过了几百年,朝中官员也不乏有喜欢养脔宠的。不过到底是有悖天伦,也不过就私下里尝个新鲜,不会拿台面上去说的。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当时东宫的隐卫查到楚桦在外面养了一个脔宠的时候,司马静也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这个时候这件事似乎能发挥不小的作用。楚雄那个老东西,似乎准备上折子,请封世子了。
如果在这紧要关头,楚桦闹出这样的事,世子之位就一定与他无缘了。
然后只要司马静再放出些消息,让他误会是楚楠故意要打压他,那么这两兄弟应该就可以不死不休了吧。
只是他现在除去了太子的身份,孤身一人在楚家,怕是没那么容易做到。
司马静心思转的极快,他从小就才思敏捷,
楚玉嫏坐在窗前,面容淡然,玉指纤纤捏着那淡薄的一张纸,审视的看着名单上的人。
“小姐。”长蓉走进房间,屈膝行了一礼。
楚玉嫏将手里的纸搁下,抬头看她:“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
长蓉递上了一个信封。
楚玉嫏拆开,拿出里面厚厚一沓信纸,细细翻看。
不同于别的闺阁贵女,楚玉嫏有一条自己的消息网。母亲给她留下了不少嫁妆,有铺子有庄子,虽然当年贴身伺候的侍女都死了很多,但是这嫁妆却没少什么。
当年幸存下来的婢女,楚玉嫏没有让她们就在府里伺候,全都发配去了外面庄子。然后她发展暗线,在外面有了很多双“眼睛”。
不仅如此,因为家族想要培养她进宫,所以楚楠没有少锻炼他。将楚家中一些暗线的权限也交给了她,供她差遣。
那位小郡主的消息此时全在那信纸上了。
魏雯安今年刚刚及笄,她自出生就被镇武侯的正室夫人靖阳公主抱养在了名下。靖阳公主成亲十载也没有孩子,对魏雯安当成亲生的一样疼,还为其请旨册封郡主。
然而庶女就是庶女,魏雯安虽然从小被养在公主名下,却天生骄纵敏感的很。一次,有婢女私下议论她是飞上枝头的假凤凰,被她听到了,就将人给活活打死了。
打死下人什么的,这在贵族之中是常有的事,况且这主人家嚼舌根的奴才按照规矩罚的最轻的也不过是打些板子发卖出去。
魏雯安被靖阳公主捧在手心,伴随着她长大,这种脚踩在云端的感觉让她骄傲也不安。
她看不起身份比她低的,也看不起府中其他庶出的子嗣。所有人都要让着她,因为她是靖阳公主的女儿。
只是,这女儿到底是假的,不是亲生的。她的亲生母亲只不过是府上一个低贱的歌姬,靖阳公主开恩,没有赐死她,让她留在镇武侯府做了个小小的侍妾。
这无疑是让魏雯安敏感的存在,她厌恶这个生母,这个生母的存在就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口,提醒着她她真实的身份。
楚玉嫏看着这纸上的消息,脸上表情划过一丝嘲弄。
她倒是挺看不起这个魏郡主的,不过是一个因为虚荣连自己生母都不要的人,呵……
魏雯安这次是和她的长兄魏渊一块进京的,这个兄长也是个庶出,不过镇武侯没有嫡子日后爵位大概率就是这庶子的了。
虽然一路上魏雯安都对这庶兄各种看不上,但是这位兄长性格老实,一直都对这个妹妹看顾有加。
楚玉嫏心念一转,心底便有了成算。
“长蓉,你去准备些帖子,过几日我要宴请些小姐来府上赏花。”
“是。”长蓉行礼退下。
魏郡主的事情就被她放置了一边,楚玉嫏又重新拿起那份名单,细细思考起来。
楚家势力庞大,家族中势力盘根错节,复杂的很。
楚桦一直以来野心勃勃,招揽了楚家族中不少旁支和依附者,企图架空楚楠的权利。而其儿子楚岩,更是屡次招惹稚儿。
楚玉嫏慢条斯理的用笔一个个将纸上的名字圈了出来,将其父亲的官职整理出来。楚家家训就是要兄弟和睦,手足互助。
楚楠可能不愿意去处理这个弟弟,没关系,楚玉嫏会亲自说服他。
楚桦这个三叔,实在是太过碍眼了。
晚上,楚楠回来了,楚玉嫏便准备去书房寻他。
很不巧,司马静这会儿就在书房。
楚楠对这个楚稚儿子从来不设防,司马静只问了一下,楚楠就同意让司马静每日过来书房练习字,由他亲自教导。
楚楠今日来了一下书房,很快又因为有事出门了。临走之前,他叮嘱司马静安心在书房练字等他回来。
然而司马静怎么可能会安心在着坐着练字呢,如此大好的机会自然最适合到处搜索一番,说不定就找到了密室或者翻到他贪污受贿,买官卖爵的证据了呢。
司马静带上了书房的门,在书房中仔细翻找起来。
楚楠的桌案后正对着的书架上倒是放了不少宗卷,有几个柜子上了锁。司马静按照利益在花盆地下,找到了钥匙。
他打开了其中一个柜子,只见里面放了一叠叠的信笺。司马静依次翻看了过去,却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普通友人之间的信件。
他很快又去打开了下一个柜子。
这个柜子,放得怎么好像是画?
司马静眉头微挑,伸手将一卷画抽了出来。看纸张不像是古画,难道是本朝哪个名家的画?
打开画后,司马静就发现自己猜错了,这画看上去只是一幅随笔涂鸦,两三笔勾勒出一个在床头趴着的小孩童。
再一看看,整个柜子里的其他画,也都是差不多类型的。
画的笔触功底都很随意,谈不上什么高超,但是却透露着一种淡淡的温馨。
瞧这画,也不像出自楚楠之手啊。
司马静很快略过,翻向下一个柜子。
就在这时,他耳朵警惕的动了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飞快地合上了柜子,将钥匙重新放好。又坐到了桌子前,做出努力练字的模样。
笃笃笃——
“父亲?你在里面吗?”楚玉嫏问道。
司马静很自然的就接了个“嗳”,然后不等外面的楚玉嫏说什么,就懒洋洋的道:“父亲不在,你进来吧。”
如果敲门的不是楚玉嫏和楚楠,他可能会直接说些更让人生气的话。
但是在楚玉嫏面前,他还是要维持一下楚稚的形象。
楚玉嫏推门进来了,就看在司马静一个人做在桌前拿着笔似乎在写着什么。好看眉头微微蹙起,她问:“稚儿,你在这做什么,父亲呢?”
司马静淡定道:“父亲有事出府去了,让我在这练字。”
练字便练字,为何要关着门?
楚玉嫏不再去想着这些,她走近看着司马静桌上的纸张,上面干净的写着几行字,倒是没有偷懒。
“稚儿最近进步真大,终于不会把墨迹弄得到处都是了。”
楚玉嫏满意颔首,从前她就很无奈稚儿这点,写一回字,衣服上纸张上必然都是墨迹。还有手上也都是,清洗起来慢的很。
她等父亲回来有事要与他说,既然稚儿在这儿,那她便就在这儿等也无不可。
这女人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司马静心头划过方才瞥过的那柜子的一眼,里头似乎只有一些花瓶?
花瓶怎么会放在那里呢,难道是暗室的入口机关?
过了许久,楚楠匆匆回来了。
司马静面无表情的看了楚玉嫏一眼,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只能浪费了。
楚玉嫏已经在和楚楠说起今日欺负稚儿的那几个公子哥,她早早的就将其身后的背景家世划分明白了,只等着楚楠动手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