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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不敢大意,剑指抹过长剑,正要趁着天云覆日阵还未结成之时破坏,就听黑袍笑了起来。
“桀桀桀!叶凡,如此小小阵法,看我一力破之!”
说着,黑雾挥手一扬,身前浮现一个巨大的鬼面人,开始吞噬这白色的云气。
“什么!”
苏云天惊骇震怒,体内的灵力快速运转,往前一推,白色云气又抵住了吞噬。
只不过,随着鬼面人张开大嘴,猛然一吸,一股极为强横的吸力,将广场上众多弟子都吸了进去。
而鬼面人脸上的黑气也愈发浓郁。
终于,苏云天等人身前的云气渐渐减弱,被鬼面人吞进了嘴里。
“噗!”
苏云天和众长老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潮红。
“叶凡!你若如此,那位公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云天见状,只能硬撑着将顾清河抬了出来。
闻言,叶凡心中愈发恼怒:“什么狗屁公子,今日将你们都杀了,来日,我也会去找他算账!”
苏云天茫然的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难道,我天云宗数千年的底蕴,终将毁于我手?”
苏云天痛苦的闭上了眼:“众位祖师,徒子徒孙不肖!”
“天云昭昭,吞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天云昭昭,吞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这一刻,所有天云宗的人,长老,弟子,包括宗主,都打坐闭目,面上带着决绝之色。
“桀桀桀!吸吧!快点将他们的肉身全都吸进去!”
崖边,刚刚脸贴脸碰在一起的日君和月君,又被这声怪笑打断。
月君灰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实在忍不住了:“粉,实在太吵闹了,你在此地稍待,我去去就回。”
“嗯!”
“桀桀桀!都是我的了!”
叶凡和黑袍凌空而立,淡漠的看着鬼面吞噬着下面的人。
这一刻,没有哭喊,没有恐惧,没有茫然无措,有的,只是众志成城,齐心赴死。
叶凡也不禁露出赞叹:“好一个天云宗!”
“桀桀桀!桀桀……”
“桀你个头!吵死了!”
黑袍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只硕大的掌印,朝着他拍了过来。
“砰!”
黑袍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就被拍飞了,消失在天云山上。
“咕噜!”
叶凡惊骇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同样的黑袍人,浑身遮挡在黑袍里,不屑的说了一句:“就这点本事还桀呢!”
丢下这句话,黑袍人飘然而去,一闪身就消失在了叶凡的视野中。
叶凡收回惊骇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不敢多留,就朝着黑袍刚刚被打飞的地方飞去。
广场上,众多天云宗人依然高声诵念:“天云昭昭,吞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不过,念了半晌,苏云天却感到了奇怪,睁开眼睛,茫然的问一旁的长老。
“怎么还没死啊?”
众长老摇了摇头,都诧异的抬起头来,却早已不见了刚刚黑云压顶,乌云蔽日的场景。
更不见了那叶凡和黑袍。
众人大眼瞪小眼,坐在原地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事?”
……
离天云宗数千里之外的一个草堆边,叶凡伸手将黑袍扒拉了出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黑袍,叶凡面若死灰,绝望至极。
“完了,黑袍也死了,这下,我最大的依仗没了。”
“咳咳咳!”
黑袍剧烈的咳嗽几声,叶凡期许出声:“黑袍,你还没死啊?”
黑袍挣扎着坐起来,声音虚弱至极:“该死的!刚刚发生了何事……咳咳咳!”
叶凡摇了摇头,刚刚那人一出现,一巴掌就将黑袍拍飞,足可见他的实力之恐怖。
黑袍如此实力,竟然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那个顾清河?”
叶凡皱眉思索,天云宗的倚仗,他只能想起来顾清河。
也只有顾清河,才有此能耐,将蕴灵巅峰期的黑袍一巴掌拍飞。
思索片刻,叶凡还是摇了摇头:“不,不是他,声音,气质完全不像是顾清河,看来天云宗,还有靠山!”
他目光落在黑袍身上,面色却是一变。
“黑袍,你的气息……”
此刻的黑袍,闭目打坐,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气息也是萎靡不堪。
黑袍隐含怒意的声音开口:“该死的!我吞噬的那些人,还未及完全吞噬,竟都没了!”
“该死的!我好不容易恢复至蕴灵巅峰的实力,又变成了蕴灵一重天!”
叶凡露出担忧之色,黑袍每次吞噬这些修士,都会恢复实力,但现在吞噬了那么多,却是直接跌了回去。
叶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的实力没有跌落回去,受影响的只有黑袍。
叶凡不由安慰道:“不碍事,等你将伤势养好,我们再去天云宗……”
黑袍打了个寒颤,拼命摇头:“不不!不去天云宗了!换个吧!先从小宗门开始!”
见状,叶凡也只能答允。
……
南郡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一个布衣打扮的少年背着一捆柴,走进了小院。
从屋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同样身着粗布衣裳,却难掩俏丽之容,双眸如点漆般明亮,灵动而不失淳朴。
少女看到少年背着一捆柴走了进来,杏眼微弯,轻轻一笑,酒窝浅浅,宛如春日的桃李。
“云哥,你回来啦!”
被唤作云哥的少年,面目清秀,细看之下,竟带着几分沧桑之感,他笑着点头:“春兰,你去忙活你的吧,我先把这捆柴劈了!”
“云哥,我帮你吧!”
少女走了上来,帮云哥卸下木柴,捡起一旁的斧子就准备劈柴。
云哥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轻笑道:“春兰,这种事不用你来,我一个大男人,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吧!”
春兰犹豫着将斧子递给云哥,然后蹦蹦跳跳的往回跑,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云哥,那我先去做饭,你慢慢劈柴!”
“好嘞!”
云哥拿起斧子,手起斧落,一根根木柴就被劈成了两截,动作利落,行云流水。
劈完柴火,云哥将柴火抱进了后厨,春兰已经做好了饭。
春兰一边给云哥夹菜,一边好奇的看着后面的墙壁,上面空空如也。
“云哥,那副字呢?怎么不见了?”
云哥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笑道:“那副字,已经不需要了,一会就当柴火烧了!”
春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云哥,你始终都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云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从哪里来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就我们两个人!”
春兰幸福的笑了起来。
饭后,春兰在后厨洗碗,云哥从床下拿出一个卷轴,展开来看,上面竟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云哥的脸上,不再有茫然之色,微微一笑。
“哗啦!”
他轻轻将卷轴撕开,然后丢进火盆里,火光映照之下,他如少年般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沧桑之感。
云哥缓缓抬起头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光深邃而坚定。
看来,是时候将一身的灵力,都散去了!
“云涯,从此退出江湖!做一回凡人!”
云涯的眼中带着泪水:“前辈,你的苟道,我终于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