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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单独问了他一嘴。
黑眼镜当时笑的那叫一个荡漾:“你可算是问出来啦。我和花儿爷打的赌算我赢。”
“你和解雨臣？”九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们赌什么？”
“等你会不会问我呀。”黑眼镜搓了搓手指，“花儿爷跟我赌了十万，我给你三七分账，你三我7怎么样？”
九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什么比较好。
该说他们两个真是闲的蛋疼，还是说解雨臣钱多的烧手？
“别转移话题。”九婴定了定神，继续问道，“要是有病赶紧治啊，虽然我不行，但我那朋友说不定可以。”
黑眼镜挑起眉:“给吴邪治肺的那个？”
他见九婴点头，摆手笑到:“算了，我这双眼睛啊，看或者不看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
“我看一个人从来不是看他做了什么，而是靠我的直觉。”他笑嘻嘻地拍着九婴的肩膀，“再说了，我这眼睛见不得人，你这眼睛两边不一样，咱也算有个共同点不是？那我叫你姑姑就不是空穴来风了，而是有证据的。”
九婴轻叹一口气:“我也没说不让你叫啊，要是有病就得治。”
黑眼镜笑容里带上了一些漫不经心:“很多人好奇过我的眼睛，但是提出来问的还就真只有几个，上一个还是花儿爷呢。”
“吴邪没问过？”九婴不太相信，“以他的好奇心不应该。”
“问过，他问我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我就告诉他我在黑暗中看的更清楚，他就不问了。”黑眼镜想了想，“他这个人还挺体贴的，不问瞎子眼睛不问哑巴的嘴。”
九婴沉默了一小会，说:“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嘿嘿。”黑眼镜傻笑一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习惯了。”
“我确实不喜欢有人对我的眼睛感到好奇，人家一问，我就打太极，可对您不应该，我反省，我有错。”
他作怪地双手拜了拜，又松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早年下地的时候碰见了一些邪门的东西，没斗过，遭了一些罪，也留了一些后遗症。”
黑眼镜指指自己眼睛:“就是这个。”
“能治吗？”九婴依旧是那三个字。
黑眼镜摇摇头:“花儿爷也找过方法，其实我都习惯了，真要治好了或许还有点不习惯呢。”
他咧开嘴冲九婴一笑:“你想不想看看我这眼睛长啥样？”
黑眼镜没等九婴回答便迅速凑近到她面前，食指往下一勾墨镜，那双眼睛便落到了九婴视线之中。
他的眼型很好看，是中国传统审美中狭长的丹凤眼，眼球还在，眼白很干净，只是瞳孔扩大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导致几乎看不见虹膜的颜色，就好像他的眼珠原本就是一片纯黑一样，和眼白形成了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怎么会……”九婴喃喃道。
不过看见这种情况，她也明白为什么黑眼镜是遇光则瞎了。
瞳孔扩张到这种程度，但凡有一些光线都能直接过曝，还看个屁。
相对的在黑暗中这种常人根本达不到的瞳孔就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确实是各有利弊。
黑眼镜把墨镜推回去，没心没肺的笑:“其实这样也还行，要真治好了这双眼睛把墨镜摘了，道上的人都该不认得我咯。”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你们认得我就够了嘛。”
第938章番外关于相亲
九婴在外面冒险了很久，回到琅琊榜表示自己要常住的时候，蔺晨是很开心的。
他这个人喜怒向来直接，一高兴就喝了两杯，拉着九婴说有个惊喜要给她。
体验过吴邪的惊喜，九婴对他们口中的惊喜多少有点害怕。
风餐露宿过的人会更珍惜家，但在什么地方都能够生存下去的人，对房子就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
要是蔺晨再送她一套房……那也太浪费了。
之后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蔺晨没有送房子，坏消息是……他把九婴整上琅琊美人榜了。
九婴看着新鲜出炉的榜单时，整张脸都扭曲了:“蔺晨哥哥，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玩意？”
“美人榜啊。”蔺晨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笑嘻嘻地举杯，“凡上美人榜者必是百家求娶，你回来常住正好，我挑一些好的公子你相看相看。”
九婴沉默良久，试图挣扎:“蔺晨哥哥，其实这件事情苏——”
“梅长苏知道。”蔺晨笑弯了眼，“他很赞同。”
九婴:……
“可是我并不急——”
“我们急。”蔺晨变脸极快，蹙眉捧心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你一下就这么大了，我和梅长苏都是半截入土，怎么能放心得下你一个人？”
九婴看了看他浓密的黑发、挺拔的身姿，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半截入土”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蔺晨这神采奕奕的样子看上去完全可以熬走范闲，范闲最近可是忙得昏天黑地不知休息为何物，完全变成了工作机器的形状。
九婴没吭声，蔺晨又恢复正常，无所谓地挥挥手:“其实也不打紧的，左不过一些男子，大可以慢慢相看，若是有合适的一并接触了便是。”
九婴:……
总感觉这次回来，无语就变成了她的母语。
槽点太多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哪开始下口。
就是说，蔺晨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这是要把她养成海王的节奏啊！
九婴没有直接反对，蔺晨就全当她默认了。
琅琊阁办事的效率极高，也有可能蔺晨自己也筹备了许久，总之次日一本册子就摆在了九婴面前。
册子里图文并茂，全是男人……不，九婴甚至翻到了几个女人……
粗看一眼，有关家世容貌和性格特征的描写都是聊聊几个字却直击要害。
像是什么“家世尚可，姑母刻薄”、“生性善良，易遭蒙骗”之类的，九婴甚至从这些字里看出了几种字迹。
这几种字迹她还都见过。
“这、这批注是你和苏哥哥一起写的？”九婴手都在抖。
蔺晨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啊，飞流也想参谋来着，但是他看谁都不顺眼，光会捣乱，就没让他上。”
九婴捂住心口深吸口气:“那为什么还有女子？”
“放着备用。”蔺晨说得漫不经心，“若你有磨镜之好也行。”
九婴:……
她这个时候都开始佩服他们的开明了。
九婴挤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温声道:“一夫一妻呢？”
“当然可以。”蔺晨有些诧异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九婴摇摇头，笑得越发温柔:“我的意思是，我既有夫君，也有妻子。”
一夫、一妻。
还能这样解释？
蔺晨大脑宕机了一下，旋即拧紧眉:“这……”
九婴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