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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卖炭大叔友善地对他说道:“你以后就明白了。”
此时此刻的继国缘一确实明白了,明白了那种想要把阿织捧在掌心的珍视。
他也做出了与那位少年相似的举动。
继国缘一眼睛中盛满了疼惜与怜爱,他捉住阿织捧着花朵的手指,摩挲了两下,然后送到唇边细细亲吻着。
有温热的的呼吸从指尖穿过。
阿织微微睁大了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被拥住肩头抱了个满怀。
过大的身高差,使继国缘一不得不俯下身体,他将头抵在阿织的肩膀上,像是在承诺什么:“可以种在新家里。”
“我们会有新的生活的。”
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脖颈,连带着额前的碎发也一股脑扑在上面了,稍微动下就带来阵阵痒意。
阿织终于忍不住了,她眯着眼睛,躲开了继国缘一作乱的碎发,脸上又绽放出笑容:“好痒。”
“缘一,好痒。”
这么说着,阿织仿佛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安抚了,那些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也都消失不见。
………
这样月下述衷情的动人场景却不能感动继国岩胜。
他微微直起身,触碰到窗台的手指逐渐收紧,月光为他打下一道暗影。
那双深色的眼睛遥望着月色下的二人,眼底酝酿着某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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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缘一刚a上去,岩胜就要搞事情了[点赞]
第90章
“嗒…嗒…嗒…”
是液体滴落的声音。
缓慢,粘稠,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瞬间染成了鲜红。
——是血。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将人拉回那个月夜被恶鬼袭击的山中小屋,拉回那惊心动魄的瞬间。
在这场袭击事件中,阿织没有受伤,这件事的影响本该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变淡,可是她在夜间还是无法控制地陷入了梦魇当中。
房间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烛火摇曳下,少女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冷汗涔涔,小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呼吸短促而微弱。
继国缘一跪坐榻旁,他更换着降温的毛巾,指尖不可避免地触及到阿织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深深灼痛了他。
从鬼杀队请来的医师了解了来龙去脉,诊断之后思忖了片刻:“她应当是受到了『血鬼术』的影响。”
“不过,按道理来说,这种影响应当会随着鬼的消失而消散。”
“我猜测,她的体质有些特殊,可能更容易受到鬼的影响,有些人生来就比较敏感些。”
继国岩胜望着阿织因难受而蹙起的眉,她似乎听到了谈话的动静,颤动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
迷蒙地想要睁开眼睛,却连这点都难以做到。
继国岩胜沉声问道:“可有缓解之法?”
“目前也只能静养……”
“……”
这段对话清楚地进入继国缘一耳中,他跪坐在阿织面前,收回膝头的手紧握着,说出了饱含着森然的肃杀之气的一句话。
“鬼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
时间像是被按了加速键那样,突然间过得飞快,在阿织身体大好的时候,继国缘一正式加入了猎鬼的队伍。
阿织到现在都能清晰地想起那一幕。
年轻的剑士锋芒毕露,如同一柄出鞘的名刀,声音不再平静,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我会杀尽恶鬼,
护你此生无虞。”
但当他执起阿织的手时,眼神又柔和得不像话。
当时,000很惆怅地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阿织听不懂。
从那以后,继国缘一就频繁外出猎鬼了,不知他与继国岩胜商议了些什么,阿织继续住在继国宅邸。
她成为了继国宅邸“最尊贵的客人”,衣食住行无一不是顶级。
作为家主的继国岩胜,也对她这位客人多有照顾。
………
【我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喝药?】阿织绷着小脸,指着还在冒热气的汤药,难以置信。
她确实也恢复到了往日的活力满满,好了伤疤忘了疼。
000无奈:【这是补药。】
阿织呆怔住,严肃地强调:【病好了就不需要补药了!】
每次喝药,她都感觉舌头死掉了。
所以她选择对这碗药视而不见,直至它完全变冷,最后再偷偷倒掉。
第一次干坏事,阿织有点心虚又有点激动,连000的劝告都不管用了。
面对这种情况,继国岩胜的威严显然更有效一些。
应该是刚商议过公事,他穿着很正统的家主服饰,气势惊人。
深紫色的直垂暗纹流动,从宽阔的肩膀垂落,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感,行走间家徽若隐若现,腰间悬挂的刀与配饰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他挥退了伏地行礼的侍女,视线一下子锁定在未动过的汤药上,吩咐道:“换新的。”
阿织觉得继国岩胜当真是可恶极了。
但她第一次见到身着正式礼服的继国岩胜,没敢开口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女快速去煎新的汤药。
其他随侍的人也屏气凝神,愈发恭谨。
“为何不喝?”继国岩胜端坐下,脊背挺直如刀裁,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深浅不一,很认真地询问阿织。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知道答案的。
阿织无意识地用指尖叩着榻榻米边缘的缝线,知晓不能像对000那样闹脾气了,最后低垂着视线,弱弱地说道:“……可是药很苦。”
像小孩子那样。
也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继国岩胜愣了下。
幼年时期,父亲对他要求极为严格,即便是重病的时候也不允许他流露出脆弱的情绪,而温柔的母亲也不会刻意去违逆父亲。
因此再苦的药他都能面无表情喝下去。
继国岩胜觉得有点新奇,并且愈发觉得阿织是很娇贵的了,他想了想,吩咐侍女去取解苦的甜食。
“不用了,岩胜。”阿织脸红了,情急之下她甚至不自觉地抓住了继国岩胜的衣袖,对着他的视线干巴巴地说道,“缘一有准备。”
在继国岩胜的默许之下,阿织可以直呼他的名,这其实有些失礼,但也代表了一种亲近。
现在她显然已经逐渐习惯了。
这让继国岩胜心生欢喜,但随之而来的“缘一”又让他不悦,没有依照阿织的想法:“无妨,本就要把金平糖给你。”
“………”
“你可愿学和歌?”继国岩胜端起茶盏,升腾起来的水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像是害怕惊扰到雀鸟那般,声音变得很轻缓,“只当作消遣即可。”
“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