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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找了大元宝，问他那边有没有靠谱的电脑商人介绍。
“你要买新电脑？”“嗯。”“预算多少？”
程眠报了一个数。
“这个价格要搞个好配置，有点够呛。”大元宝皱眉：“现在显卡价格被炒上天，还没降下来。”
程眠问：“还得加多少？”“我帮你问问。”“好。”
《九天传》优化虽然好，但架不住他们代练经常三开四开，对电脑要求和普通玩家不一样。
大元宝干代练很长时间了，有一套专业设备，但程眼和他情况不同。
他手头攒了一些钱，但要给奶奶治病和维持日常，能拿出来用的其实不太多。
到了晚上，大元宝才回话。
“给你发了两个配置，第一套得再加五千，第二套加三千，而且他那没货，不配的，你看看。”
程眠吓了一跳：“这么多？”
大元宝瞎了一声：“这还是你不要显示屏的情况下呢，要加个显示屏，更贵。”
程眠有点犹豫：“我再看看。”
大元宝知道他的情况，没劝，说：“行，你去别的地方多问问，我这边的商人只做高配，其实这游戏对配置要求不高，次一点也能带的动，大不了把画质开低点，你又不打竞技场，下副本也不需要双开，怎么都够了。”
程眠嗯了一声：“谢谢。”
他切回游戏，继续清日常。
说来奇怪，没发现电脑性能变低之前，三开怎么都挺得住，一说要换电脑，双开都开始卡了。
程眠今天从起床就开始做任务，但是少开一个号，进度慢了好多。
到了凌晨一点，还有两个老板的日常副本没有清。
他打了个呵欠，看了眼手头的号，实在没有能下本的辅助号了，只能开自己的。
程眠双开进组，飞往副本门口。
两个号同时过图，时间都比以前多花上几秒。
刚落地，密聊响了一声。
【密聊】非纵：还没睡？密聊云程风眠：？【密聊】非纵：我在你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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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黑衣成男就站在他面前。
【密聊】云程风眠：不好意思，太卡了，没看见你=_=
裴纵之看了眼云程风眠旁边的角色，玩大逃杀的时候在队伍里见过，是他老板。
【密聊】非纵：今天这么晚？
【密聊】云程风眠：嗯，电脑越来越卡了，只能慢慢做。【密聊】非纵：还有几个号？密聊云程风眠：就两个了。
【密聊】非纵：你号下了，把老板号都开上。【密聊】云程风眠：啊？【密聊】非纵：我也没做，一起。
程眠眨眨眼，明白过来对方是要带他一手。
【密聊】云程风眠：可是我没有辅助号了。【密聊】非纵：不用。
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程眠火速换了号。
【密聊】泥宝宝：我来啦！
下一秒，他两个号都被非纵拉进组里。
进了本，程眠开着泥宝宝，另个老板号点了跟随和自动攻击。
非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他都准备好了，才开始往前走。
今天副本任务有三个，第一个本BOSS不厉害，但是小怪很多，得走一路杀一路。程眠白天在这本耗了不少时间，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怪就头痛。
密聊泥宝宝：小怪打人挺痛的，身上有小药吗？【密聊】非纵：有。
说完这句话，非纵就跃步向前，加入战斗。无数小怪从四面八方涌到非纵脚底下，啃噬他的皮肉。
程眠打字：嗯嗯，不够我这
非纵手中的黑色巨剑砍下去，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红名全部灰掉，战斗结束。
程眠呆住，看了眼战斗时间。
——5S。
和白天他的艰难爬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眠收回手指，结果不小心触到回车键，把没打完的字发了出去。
【密聊】非纵：？
【密聊】泥宝宝：我说，不够我这再想办法。【密聊】泥宝宝：不过好像真的不需要【柠檬】密聊非纵：不用你做什么，挂着吧。【密聊】泥宝宝：谢谢大佬，那我就安心躺着了。【密聊】非纵：嗯，选个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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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最平常不过的对话，但脑子就是不受控制地想歪。
他脸颊发热，在表情里连挑了好几个，一股脑儿的发过去。
裴纵之笑了声，操纵人物继续前走。
这些本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解决BOSS轻松松，花费不了太长时间。只是跟在身后的小神木动作慢慢，偶尔看见角色脱离了跟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密聊】泥宝宝：抱歉，刚才游戏未响应了，差点又崩。
程眠有点懊恼，不知道是不是在线时间太长的缘故，这会儿的卡顿比白天严重一些，还掉帧。
【密聊】非纵：要换电脑吗？
【密聊】泥宝宝：嗯，还在看，可惜没有太合适的。
中途去网上询问过好几家，给出的套餐价格均有不同。
其实可以自己组装，但是程眠太久没有关注这方面，对市场价不了解，容易踩雷。
他有点苦恼地跟对方吐槽，现在显卡价格上天，普通配置都要好多钱。
非纵静静听着，没有发言。
不过程眠知道对方在听，他看见非纵偶尔停下脚步，等他跟上去后才继续动作。
路上虽然因为他的电脑有所耽搁，但还是很快，感觉没有说到几句话，三个副本就打完了。
【密聊】非纵：还有什么没做？
程眠贴了门派和跑环，都是单人任务。
特别是跑环，每个玩家随机到的任务不一样，非纵其实帮不上什么忙。
程眠正要脱离队伍，就见队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密聊】非纵：我跟随，你跑。【密聊】泥宝宝：是单人任务。
【密聊】非纵：嗯，其他做不了，可以帮你打怪。【密聊】泥宝宝：你不做？【密聊】非纵：不差那点经验。
程眠还要说什么。
密聊非纵：熬夜不长身体，早点做完去睡觉。
程眠心说，他早就不长了。
不过游戏里还是听话地应了，任务很无聊，有个人陪着说话聊天挺好。
因为身体的缘故，程眠很少熬夜，除非有不得已的情况，号主要求半夜上线。
眼睛困困的，呵欠
不停地打，到了后面和非纵打字都有些疲惫了。
裴纵之右下角的好友频道，两人密聊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密聊】非纵：挂机睡着吧，我能看到你任务，可以带着号过去。【密聊】泥宝宝：不用。
非纵提出的方法固然可行，可是太麻烦了，而且有些任务只能号主看见，完不成只能跳过，奖励会少。
后面两人都没再说话了，程眠是没精力再说，但是非纵……
他看了角色身后一直默默跟随的鬼门，偶尔出手清掉路边的小怪，显然没在挂机。
累了？
程眠打起精神。
【密聊】泥宝宝：还有最后两环了，我可以自己完成。【密聊】泥宝宝：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去休息吧。【密聊】非纵：不碍事。
【密聊】非纵：5632XXX，你加他，我的设备都是在他那下单，人很靠谱。
有了大元宝那边的经验，程眠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非纵不是缺钱的人，和他打交道的商人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大单子，他这种小单子，不一定会接。
【密聊】泥宝宝：好的，谢谢。
第二天，程眠做任务时，老板号再次崩掉。这次已经严重到双开都不行了。
他看着任务栏崩掉的程序图标，呆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叹气，把程序关掉。
他拉开抽屉拿出本子，翻到某页上，是昨晚认真抄下的联系方式。
还是先问问吧，如果对方不接再说。实在不行就去找大元宝帮忙，多给钱比踩雷好。
【春夏之秋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
云程风眠：你好，我是朋友推荐过来的，这几个配置分别需要多少钱？他把套餐列表发过去。
春夏之秋：非纵老板介绍的吧？
程眠愣了下，有点脸红。
云程风眠：对，但我的预算不是很多。
他报了个数，对面头顶很快变成正在输入中。
程眠有些紧张地等待，过了一分钟，老板才回复。
春夏之秋：你这个预算前面几个套餐都不太合适，我重新给你列了个，你看看。
看清对方发来的新套餐，程眠吓了
一跳。
他不傻，昨天间问了那么多店家，什么配置什么价格心里其实有数，春夏之秋发来的这个新配置，价格得往上翻两番。
云程风眠：不好意思，我的预算只有五位数。
春夏之秋：放心，别人肯定拿不下这个配置，但你是非纵老板介绍的，我和他有些交情，所以显卡也算你出厂价。
程眠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心头怀疑，脑海中想着措辞，要怎样表达清楚内心的疑惑。
春夏之秋：我欠非纵老板一个人情，一直没机会还，你就当帮我个忙吧。
春夏之秋：不过别人要是问起你这个配置的价格，你就给他说这个数，可干万别说实话。春夏之秋：不然我得破产。
程眠没着急应，而是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非纵。
非纵：？
云程风眠：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不会想绕过我去坑你吧？非纵：…
非纵：没有，放心拿，要是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会去找他。云程风眠：不是，我没有怀疑他……也不是。云程风眠：我就是怕给你惹麻烦0.0
非纵：不会，认识很久了，正好让他把人情给我还了。
他这么说，程眠放下心来，很快和春夏之秋敲定订单。
云程风眠：这边比较急，请问大概多久能送过来？
春夏之秋看了眼他的地址。
春夏之秋：你在安城？正好我这边有个师傅明天要过去一趟，直接给你送上门吧。春夏之秋：不过你这个价格我们不包安装，你看是给师傅拿钱，还是自己装。
看见老板这么说，程眠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便宜占多了不踏实，没便宜占了反而安心。
云程风眠：我自己装。春夏之秋：1
心头最大的事落了地，程眠忍不住好心情和非纵分享喜悦。
云程风眠：现在是我欠你人情了。非纵：嗯，想好怎么还了吗？
云程风眠：没呢。
他看了眼订单，开玩笑。
云程风眠：要是还不起，我只能给你当牛做马了TAT
非纵：也不用拿自己抵债。非纵：但你非要。非纵：也行。
程眠：……A.靠！
作者有话要说：眠：我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