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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仿佛朦胧着一层雾气，似穿越云朵而过。
待雾气散尽，男人周身气势一变，一张极其具有攻击性的俊颜展露出来。
——
上了仙舟，羽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思绪还停留在修缘尊者一事上。
越想越不对劲。
那人即使不是师尊，也定是和师尊有关系。
不然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如何解释？
这里可是仙界，除了师尊，她哪里还有认识的人。
她当时实在是应该追上去的。
说不定，自己身上的法术禁锢就有解决办法了呢。
羽嫣拽了拽水麒麟的耳朵，销小兽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抬头看她。
羽嫣觉得，现在他的目光，活像当年她第一次见他时那般，干净澄澈。
谁知后来竟是那副性子！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吗？”
黎湛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
羽嫣指尖微顿：“什么话？”
和师尊有关？
黎湛：“关于你那大徒弟。”
风夙怎么了？羽嫣想了想，实在没想起来，她问，
“你之前说什么了？”
黎湛：“哼，看来你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羽嫣被他一顿小脾气搞得模棱两可。
就这么静静地等人继续往下讲。
空气静默和好久，果真黎湛先是沉不住气了，
“我叛变归你之前是苏若若那边的，这个你还记得吧？”
羽嫣笑，什么叫叛变归她，说的好像她是个反派一样。
反派……
想到这个，羽嫣桃花眼微弯。
反派可以，炮灰不行。
女子点头附和道：“你说的对。”
“你的大徒弟可是和我一伙儿的！”
黎湛一口气快速的把话说完，确定没有天雷将下，他轻叹一口气。
果然，他彻底成为羽嫣的剑灵后，神魂上覆盖的和她的契约帮他遮掩了不少誓言因果。
黎湛心情有些好，高涨的情绪促使他没空多想别的，恨不得一轱辘把他知道的东西全和羽嫣倒出来。
“和我一伙儿的知道什么意思吧？他是苏若若他爹特意为女儿选择的命定道侣，原本一切的轨迹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后来……嘶……”
好痛。
黎湛整个神魂扭曲成一团。
青羽剑在羽嫣丹田不安分的转来转去。
说好的不会有天雷惩罚呢！
羽嫣不知为什么他说到一半不继续了。
她现在也算是他的主人，是应该关心一下，羽嫣心神一动将青羽剑唤了出来。
手指捏住剑柄似是安抚。
“黎湛，你没事吧？”她问。
他刚刚说的那些，她并没有太大意外。
只是关于命定轨迹一事，大概是被修仙界的天道提前窥探了。
如此现在风夙也不是苏若若的道侣不是吗？
只是现在看来，风夙怕不也是上界的人。
黎湛神魂蜷成一团，从疯狂颤抖的剑身便可窥见他的痛苦。
“我……我没事。”
他是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有些被雷劈的痛感罢了。
但身处遥远仙域的本体就不一定了，估计是实打实的被雷劈。
他错了，他就说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好家伙，原来是把本体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