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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知青的糟糠妻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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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知青的糟糠妻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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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茗一回头,严峻生正站在屋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想了想,又把糖豆还给王虎。好像这样就能当作无事发生。
    严峻生走到她身边,和王虎打招呼,"这么晚,还没回家吃饭呢?"尚且还能心平气和,只是冰冷的眼神就差直白地赶客了。
    王虎不搭理他,把那包糖豆递给明茗,“专门给你带的,还给我做什么,拿去吃,没偷没抢的怕什么?"
    系统也在帮腔:"多好的机会,正好让他烦你。"
    明茗一想也是,她怕严峻生做什么,当着他的面跟王虎勾搭,不也算是合了他的心意,让他更厌恶自己,趁早跟自己散伙。
    于是就要伸手接过来。眼角瞥到严峻生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面容,稍一扭头就对上他凌厉的目光。
    明茗怂了,手又缩回来。
    王虎掀起眼皮,嗤笑了一声,“城里少爷就是不一样,在家里没少摆谱立规矩吧?娟子跟你也是够憋屈的。"
    眼见着严峻生额头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明茗飞快地挽住他的胳膊,澄清道:“你想多了,我们家峻生可好了,我不憋屈!一点都不!"
    明明是在澄清,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明茗管不了这么多,她觉得王虎跟严峻生天然气场不合,还是不要让他们俩有太多接触的好,当机立断拿过王虎手中的糖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快回去吧,你还没吃饭吧。"
    手朝外摆了摆,像是在无情地撵人,如果没有那自以为隐蔽地给对面使眼色的话。
    王虎的目光在明茗和严峻生之间徘徊,最终又落回明茗脸上,朝她扬了扬下巴,转身坐上牛车走了。
    两人像是在对暗号,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是他们之间的心领神会。这副姿态落在严峻生眼中,格外刺眼。
    这算什么?
    好像这两人才是两情相悦,自己是那个插足的外人。她难道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吊儿郎当的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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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觉得她跋扈,如今只觉得她可爱……
    下一秒,明茗自顾自抽回了手,严峻生怔愣地看着自己的胳膊,没了温热的触碰,一瞬间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明茗把糖豆举到他面前,问:"吃吗?""不吃,谢谢!"他生硬地说。
    “哦。”明茗收回手,低头数油纸包里还有多少糖豆,抿了抿嘴,似乎还想吃,又舍不得继续吃了。
    严峻生想说我明天再给你买,话到嘴边她却早已收拾好心情,不再纠结。明茗问:"你们吃饱了吗?准备回去了吗?"严峻生轻轻嗯一声,心里像被什么压住。
    “那就走吧。”明茗进去跟陈卫国说了一声,陈卫国又给她拿了包麦芽糖,让她带回家吃。两人告别陈卫国,迎着月色往家走。
    路上,两相沉默,明茗踩着地上斑驳的树影,一跳一跨地走,严峻生就跟在她身后,看她纤巧的身影与树影共舞。
    他在想,陈婵娟似乎并不需要自己,有什么事情也不和他商量,心思也不会告诉他。
    哪有夫妻是这样的呢?
    可她会和王虎说。
    王虎知道她许多小秘密,两人甚至还约定好瞒着自己。
    他们年龄相仿,一个村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羁绊,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城里少爷”拿什么来比?
    这种认知让严峻生嫉妒地发狂。
    刚才和陈卫国喝酒时,隐隐绰绰让他察觉到一个事实——并不是陈婵娟哭着求着要嫁给他,陈卫国才来威胁自己,整件事更多的是陈卫国的擅作主张。
    陈婵娟才十八岁,她懂什么?自己不过是个面皮白净些的“城里少爷”,在这种地方自然成了稀罕物,她见了一时稀奇也不为过。
    她连计划经济都不懂,又被陈卫国娇惯坏了,她知道什么是喜欢?
    在陈卫国眼中,自己是个条件好的依靠,但在她眼中,王虎或许才是与她最契合的良缘……倏地,明茗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似乎有话想说,严峻生放下杂念,微微侧头,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今天谢谢你。”她郑重地说。
    严峻生神色淡淡,&
    #34;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要谢的。”
    明茗两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严峻生上前两步,与她之间只隔半个手臂,确保一伸手就能抓住她。
    眼睛落在她身上,余光为她看路。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咱俩……怎么说呢,充其量也就是搭伙过日子,能凑合就先凑合,不能凑合也别勉强,你要是想离,我没有二话的。"
    明茗说得很真诚,严峻生面色却一僵。
    她兀自不觉,垂着头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是口是心非或者欲拒还迎什么的,这不是我新的手段,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个顶好的人,撇开这层关系,我希望咱俩能做个朋友,要是因为这种事闹得不欢而散,那挺可惜的。"
    系统在她脑子里蹦迪:“喂喂,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当我是死的?你这是明目张胆想要改变世界线啊你。"
    "……你闭嘴。"
    严峻生沉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和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在一起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所以你的意思是,日后咱俩的关系如何,由我来做主?""对。"
    明茗很大方地将决定权交给他。
    严峻生淡漠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两人一路无言地回到家,明茗跟严峻生说开了,心里也比较坦荡。
    时间还挺早,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坐在床头,拿出那本政治书温习温习,为不知道多久以后会恢复的高考做准备。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不到五分钟,困意席卷大脑。合上书,扔到一边,明茗对自己说:不早了,该睡了。
    但是没忍住,又翻开另一本语文书看了两页,眼冒精光,仿佛吸收了天地之精华,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灯。
    刚关上灯,屋门口隐隐立着个人影,明茗吓一跳,乍然陷入黑暗,眼睛还不适应,她只能试探地叫了声:“严峻生?”
    那人影低低地嗯了声。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严峻生走到她的床
    边坐下,明茗能明显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一时间有些疑惑,他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吗?回来路上怎么没闻到?是因为刚刚在室外吗….还没等她琢磨出个一二三,就听严峻生开口,"你喜欢王虎吗?"
    “啊?”明茗愣了下,"不、不喜欢……"说完,她又觉得是不是应该说喜欢。
    说不定严峻生问这个就是想跟她提离婚的。
    她刚准备改口,就听严峻生像是松了口气般。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虽然看得不甚清晰,但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严峻生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人垂头丧气的,有些落寞。
    明茗难得生出些同命相连的感慨。
    想他严峻生离开父母亲人,独自下乡插队,孤苦伶仃的不说,家中境况还不容乐观。而自己则是为了活命穿梭在不同的世界里做炮灰。
    想想都挺惨的。
    她安慰道:“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严峻生抬头,似乎是在看她,黑暗中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说完自己都乐了,自己居然在虚拟的世界对一个虚拟的人物产生同情,明明可怜自己都可怜不过来呢。
    人家是男主,无论如何最终都会历尽苦难走上人生巅峰,城里还有一心一意的小青梅等着他。
    她就不一样了,虽然目前有所察觉,世界线并不一定要尽数遵从,但同样,偏离世界线后,她的未来也变得更加不可控,眼前的每一步都是摸石头过河。
    也许是坦途,也许是万丈深渊。
    再加上……想来也蛮凄凉的,就算回到现实世界,似乎也没有人在等自己。明茗在黑暗中悄悄撇嘴,还是别同情男人了,同情男人倒霉八辈子。“别喜欢他。”严峻生一开口就是酒味,"他有什么好?"明茗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严峻生突然凑近了些,明茗不自觉地往后靠,眼前的男人似乎深谙“敌退我进”之道,直把明茗逼到退无可退。
    “我如果喜欢他呢?”
    "你不能喜欢他!"严峻生低吼,"和你结婚的人是我,结了婚就要过一辈子的!"
    倏尔,他又放缓了声音,"咱们既然结婚了
    ,就要对彼此负责,不是吗?"
    严知青这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让明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只能解释为时代原因,人们还是太淳朴了。
    或许他是希望我主动开口?
    "结了婚还能离啊,又不是不能离婚,你要是想离……"“我不想离!”严峻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咦?不是来谈离婚的吗?这走向不太对啊。
    “你喝多了。”明茗试图推开他。
    “我清醒得很,”他轻声说,"你不是说,咱俩的关系由我做主吗?"
    “是这样没错,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明茗不吭声了,黑暗中仍能清晰感觉到严峻生炽热的眼神。他忽然说:“你之前不是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哪、哪天晚上?”明茗磕磕巴巴。
    严峻生几乎抵着她的额头,酒气在两人鼻息间蔓延,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呓语,“那天晚上,就像这样,我沾染了你的酒气。今天,你来沾染我的,好不好?"
    “严峻生,你真的喝多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谢谢,不必了.…唔!"
    严峻生揽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明茗瞪大眼睛,手放在他胸前,却推不开他,严峻生贴得更近了些,试图将她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他探出舌尖,细细品尝她的唇。
    喘息间,明茗嘴唇微张,于是严峻生更加气势汹汹地攫取着她的一切,粗热的舌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唇将分未分,严峻生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对方的鼻子,他拉着明茗的手解开了自己衣领处的两颗扣子。
    明茗瑟缩了下,喘息着说:“你不能……”
    城里的小青梅还在等你啊喂!
    "为何不能?你我是夫妻。"
    严峻生眼含笑意地揶揄她:“瞧瞧,你的心跳好快。”他牵过明茗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感受
    一下,我的心跳也很快。"
    不行,明茗你得忍住。
    俗话说……俗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这看着也挺甜啊。俗话还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哇靠,腹肌!
    哇靠,好大!
    俗话……去他妈的俗话,虚拟世界不谈道德,这是明茗多年来纵览小黄书的思想原则。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约束不了我。
    不管,就当我也醉了。
    "不行了,不行,你他妈是属牲口的吧?你给我滚下去……唔!不要了,停下!"严峻生故意曲解她,"不要停?好的,没问题。"
    “呜呜呜你个混蛋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呜……”
    到最后,明茗呜呜咽咽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着实没想到这个城里来的少爷……体力TMD这么好。
    公鸡打了四五遍鸣,窗子都透进了微弱的朝霞,严大少爷才堪堪收尾。
    “你个驴玩意儿,我要被你搞死了……”明茗趴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半梦半醒都不忘骂他两句。
    同样是一宿没睡,严峻生此时却神清气爽,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明茗的眼睛鼻子嘴巴,为她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下床。
    “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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