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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我问过了奶疙瘩没有糖和盐,原味,只是牛奶做的可以吃(第1/2页)
一夜路程赶到西城,到了西城已经十点。
火车的时间是十点半,为了一口吃赶火车,还是赌一把吃完,火车晚点。
三双眼睛看着王小小。
王小小咬牙说:“吃。”
四人来到国营饭店,服务员大姐看到王智:“智智,你怎么可以出来?你爹娘还好吧?”
王智大大咧咧说:“好的嘞!姨,所有招牌菜全部上,今天我堂姐来,我们吃完堂姐的。”
王雅觉得好丢人,他们做为地主之谊,居然要要客人付钱~~
王小小走了过去,把钱和票递了上去。
服务员大姐看到王小小:“你这个小姑娘是老王家人,怪不得食量这么大。”
他们来到角落。
王小小先吃了瓷碗酸奶!别的食物咬咬牙,搞不好还有得吃。
这个瓷碗酸奶!最起码十年内是吃不到了。
她还在伤感。
王慧推了推她手:“老大,你再不吃,就没有了。”
王小小一看也加入了抢食队伍。
国营饭店现在是高峰期,看着他们两张桌子拼成一桌,四个小崽崽,点了一大桌菜,看着他们,知道是军人的崽子有钱,觉得他们浪费吃不完。
哪里知道,红烧牦牛肉、清炖牛腩、手抓羊肉、黄焖羊肉四道硬菜,哪里知道他们吃完了,还加了一盆面。
这个就不好浪费食物,他们连汤都吃完了。
四人吃完,还打包了牛肉包子。
四人到了车站,王小小背着超大的军包。
西城到甬城这辆火车已经走了。
王小小突然看到黑板的路线,看到了四九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计算着,四九城可以去全国各地,即使到不了甬城,但是一定有四九城到沪城的路,再从沪城到甬城,就简单多了。
她来到售票处:“同志,你好!我要去甬城”
售票员:“两天后的火车。”
王小小:“我买到去四九城的火车票,我算过了,再从四九城到甬城,这样一共只要5天,等两天后再走就要六天。要硬卧铺。”
售票员:“证件。”
王小小把证件递给他:“两张最上层的卧铺。”
售票员好心说:“只剩下一张卧铺了,一张卧铺一张坐票,你到了火车上,找乘务员就说补票,他们会给你们进硬卧铺的。”
王小小:“谢谢。”
“老大,买到票了吗?”
王小小点头:“买好,先去四九城,再转火车去甬城。”
王慧一脸担心:“老大,你要去看六叔??”
王小小:“有这个打算,能见到更加好。”
王慧抱着她:“老大,保重。”
王小小把一封信交给王慧:“给五伯,慧慧智智保重。”
王小小没有多少多愁善感,对她来说,能做的,她都做了,现在一切平安,以后万一出事,那就再补救。
王慧和王智目送他们离去,这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再次相遇。
贺瑾拿着票去找乘务员:“叔叔,你好,我们本来要买两张硬卧票,但是只剩一张了,我们买了一张硬卧和一张硬座,买票的叔叔说找您补钱,就可以让我坐到卧铺里了。”
乘务员看了他们的证件,再看了他们的票,就没有要他们补票:“不用补了,但是你们只有一个硬卧,不能占位子。”
贺瑾乖巧的说:“谢谢叔叔,我们守规矩。”
两人到了卧铺,王小小捂脸,怎么都是军官!!
不会出事吧?
她现在对硬卧有心理阴影了。
王小小看着自己的军装常服。
贺瑾倒是坦然,拉着他姐的走进去。
那个男子靠在床上轻声说:“学员,看见长官不敬礼吗?”
王小小脑中的小人拿刀了,大佬看着他们都没有叫他们敬礼,更加没有带有挑衅和审视威胁。
这个男人,年纪不大,眉宇间带着一股养尊处优的锐气,多半是个军二代,谁怕谁?
能坐卧铺的最少是副营长,军军私下吐槽过,海陆空部队里对总参二科这种神秘部门是又敬又嫌,觉得他们直达天厅。
王小小敷衍的敬礼:“首长,二科学员,王小小”
“二科”两个字一出,效果立竿见影,车厢里原本有些随意的气氛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二科?
总参二部!
搞情报的!
没人愿意轻易招惹这些身份特殊的家伙,谁知道他们身上带着什么任务?
年轻军官轻咳一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哦,二科的同志啊。这是出任务?”
王小小心里一个大大的V,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得瑟:“三不原则。”
杨国强心里骂娘,二科学员居然能坐硬卧,还这么嚣张,不要脸。
贺瑾乖巧地爬到自己铺位,放下小背包,对他姐这手扯虎皮拉大旗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讨厌归讨厌,但是一个硬卧都是军官,还是能让人安心的,绝对不会出乱子,尤其是这个年代,只要是军人,军人的荣誉绝对不敢亵渎。
王小小也上铺,这几天其实她也累,就和贺瑾一起安心呼呼大睡。
王小小是被拍醒的,王小小一把把人提了起来,凶巴巴看着他。
杨国强抓住她的手,要把她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
王小小清醒过来,一把放下,杨国强赶紧站稳了。
杨国强扭扭脖子,差一点被掐死“你这个学员,没大没小的,我们要马上下火车了,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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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抱歉,这件事是我不对。”
杨国强也没有说啥,二科这么强悍吗?刚刚她这个小崽崽的眼神,把他当做猎物,要把他宰了。
“算了”他说完,就要走
听到火车的广播,到站了。
王小小赶紧喊道:“首长等一等。”
贺瑾递来一包烟,王小小一看是华子,直接丢给他。
杨国强看着华子,也看看她,挥了挥手走了。
贺瑾说:“昨晚我醒来,看见他给战友发了一人一只华子,他说是他偷他爹的。”
杨国强看着手中的华子,赶紧看着底下,有着特供两字,吐了一口气:“我收下了。”
王小小看了手表,没有上链条,不走了:“小瑾,我睡了多久?”
“十五个小时。”
王小小打了一个哈欠,不可否认,睡得真好,她懒洋洋的说:“现在几点?”
贺瑾看着手表:“五点半。”
“饿了吗?”
贺瑾坐着靠着墙:“没。我就是昨晚去了一趟厕所。”
硬卧里又进来几个人。
王小小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两人小声说话。
“姐,我买了很多毛毡和牦牛皮羊皮,还有奶疙瘩以及酥油。”
“买了就买了,怎么寄回去?”
贺瑾笑眯眯说:“我怕麻烦,我每个包裹19斤,分别寄给丁爸、后妈、我导师、还有你和我。”
王小小:“我也是,这个月花了好多小钱钱,我把你的学员津贴全部用完了,我把我这几年的少族长红利也花了一半了,不过未来的几年我不打猎,你我也有衣服穿了。”
“姐,我们去四九城,去全聚德吃烤鸭,这里不要票,但是价格高,有8元、12元、16元三个档次。”
王小小一听傻眼了,他们在西城四个大菜,两餐都不要8元钱,吃一只鸭要8元。
“不,我们不配吃。但是我们问问看,我们单独买一只烤鸭带走回去,可不可以???不给也没有关系,回老家,我买鸭子回来给你做烤鸭。”
贺瑾看着他姐,哎!一下子又变小气了。
王小小看着贺瑾,一只鸭子吃不饱讲过鬼,她要吃的饱的菜。
两人啃着肉包子,吃吃喝喝
“小瑾,奶疙瘩你斜挎包里放了多少?奶疙瘩有咸口和甜口,泡茶喝比较好吃。”
贺瑾:“姐,也有原味的,我买的是原味的。”
王小小转头看着这个小破孩:“你买了多少奶疙瘩和酥油?寄给谁了?”
贺瑾眨眨眼:“25斤奶疙瘩和20斤酥油,给我导师了。”
王小小伸手:“小瑾,留下半斤奶疙瘩,剩下交给我保管。”
贺瑾狡辩道:“我问过了奶疙瘩没有糖和盐,只是牛奶做的,可以吃。”
王小小不说话,手伸着,这个小破孩喜欢吃零食,一不注意,这六斤奶疙瘩,回到二科就没有了,半斤奶疙瘩含奶量不少了。
就这样,他们两人在火车上吃吃喝喝到了四九城。
下火车之前他们换了各自爹的55式改装军常服。
王小小和贺瑾交代,“不许提我们是二科学员,我们是军家属暑假探亲,从西城买不到票,听买票叔叔的话转车来到四九城,再买回甬城的票。”
四九城火车站的喧嚣,像一锅滚开的水,瞬间将王小小和贺瑾吞没。
这种喧嚣,与西城站的辽阔、武城站的中枢气息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极致的、密密麻麻的、带着某种政治中心特有的紧张感的喧嚣。
站台上,红旗招展的标语颜色更加鲜艳,字体更加粗壮有力。
广播里播放的不再是简单的车次信息,而是夹杂着社论和口号,声音嘹亮,穿透力极强。
人流不再是“流”,而更像是“潮水”,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中山装、工装、军装、带着补丁的粗布衣嗯嗯。
更多的是穿着绿军装年轻人,维持四九城火车站的秩序。
王小小紧紧拉住贺瑾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这巨大的人潮冲散。
她眯着眼,快速扫视着环境。
“姐,人真多……”贺瑾小声惊叹。
“别东张西望,跟紧我。”王小小低声道。
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售票厅。
穿过拥挤的站前广场,售票厅的情况更是惊人。
每一个售票窗口前都排着见首不见尾的长龙。
王小小看到这里有“军人优先”窗口。
这里的队伍短得多,但纪律森严,排队的军人个个身姿笔挺,无声地彰显着一种不同的秩序。
轮到他们时,王小小把证件和介绍信从窗口递进去,声音清晰:“同志,买两张最快去甬城的票。”
售票员是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同志,她仔细核验了证件:“甬城?后天下午有一趟,要吗?硬卧还是硬座?”
“要!硬卧。”王小小立刻点头。能买到票就是胜利。
拿到两张薄薄的车票,王小小地把它和证件一起贴身收好,有了票,就有了离开的保障。
她看到广场边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身姿如松,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人群。
“姐,我们现在去哪?”贺瑾问。
票买好了,下一步,就是在这座巨大而复杂的城市里,去寻找那个可能见到、也可能见不到的六叔了。
“先找到军人服务站,放好行李,再去新华书店买地图。”她拉起贺瑾的手,汇入了广场上汹涌的人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