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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在继续：“这一次回来，你变得很不一样了。”
任东篱莫名有些害怕，此时的蔚然语气中隐约透着失望，让他不自禁想要逃跑。
“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想再听她后边的话，任东篱决定离开现场。
“你别走。”蔚然坐着拉住她的手，“不要逃避好不好，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吗？”
逃避？
任东篱被抓住的手自顾自蜷得紧紧，蔚然分明感受着他此刻的紧张、不安。
他此时脑子有些发懵，蔚然刚才说的话不少，可这会儿功夫，他完全不知道该思考现在她想提醒的是哪一句。
“我不想你不开心。”还好，蔚然主动回答了她。
“所以，咱们解决问题好不好？好不好？”
“我……”
大概是蔚然的语气太过温柔，他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我不会提分手。”
简单几个字，打消了任东篱最后的顾虑。
他调整着呼吸，再一次坐回她身边，乖巧地像个孩子。
“你说吧。”这语气，竟有点破拐子破摔的架势。
蔚然又挪了一下，挨得离他更近了。
任东篱咽了咽，不明白蔚然既然不是想分手，到底想做什么。
“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累？”蔚然忽然问。
“当然不是。”任东篱几乎跳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蔚然囧。
这孩子不要动不动就这样表白一番行不行，她后面的话还要不要说了？
“咳咳。”她虚咳几声让自己不要被他带偏。
“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却是你更容易不开心了？”蔚然伸手，抓住了他的，问道。
“我……”任东篱低下了头。
“是对你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蔚然说。
“其实，你想知道，想让我做的，我答应你，都没有关系。”她说，“可是这样，我们能长久吗？”
任东篱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明明是那样一个自信、优秀的人，怎么能因为我而让自己变得黯淡，完全不像从前的你了呢？”
“我没有……”任东篱否认。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不安吗？”蔚然歪头凑到他的脸下，轻声、好脾气问道。
“我……”任东篱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眉头蹙了又蹙。
终于，他问：“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蔚然说。
“我作为弟弟和男朋友这个身份，在你心中，哪个更重要？”
问题一出，蔚然一怔。
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任东篱心头一酸：“我确实是不安的，这种不安，来源于你对我的好。”
他皱眉：“这种好，有时候会让我困惑，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是不是也只是在哄一个小朋友？甚至回国后，也不过是在我面前扮演着女朋友的角色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蔚然吃惊。
同时目光闪烁有些心虚……
那什么，其实她并不想吃窝边草的。
尤其任东篱啊！
就算他不是弟弟也是她惹不起的人。
可大概是当时当情当景都对上了，她有那么一刻认真思考过，如果结局不好，该怎么办？
于是她问了任东篱，便答应了。
她诚然是没有把他当小朋友的，可关于自己扮演女朋友这个角色的事情。
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