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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僵尸道人微微弯腰认错，张小陵却没有手软。
时刻想越过两个僵尸傀儡，冲至僵尸道人身前，亲手手刃仇敌。
这两个僵尸傀儡的核心，也不知被僵尸道人藏在哪里，都击碎胸膛了还活蹦乱跳。
更让张小陵心烦意乱的，还有僵尸道人接下来的话。
“其实当年之事，也不能全怪贫道，你母亲也太过固执。
明明孙家已经不认她这个，被江洋大盗掳走的族人。
她还是迟迟不肯告诉贫道药王鼎的下落，甚至最后临死还给贫道一个假的。”
僵尸道人一想起当年，被假药鼎炸的满脸灰，不由有些失态。
“所有归根结底，都是你母亲咎由自取！”
“罢了，这么多年过去，其实贫道早已经放下。
只是张观主，大家同在东虞海州立观传道，你为何非要和贫道过不去？
如果是因为当年害死你母亲之事，贫道可以备上厚礼道歉。”
张小陵闻言气极反笑。
“任凭你再巧言栗色，杀害我母亲之仇，也是不争的事实，此仇不同戴天！
再一个便是你蛊惑东虞君王，残害怀有身孕的女子，取其胎盘谎称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张小陵越说越气。
“你我只是私怨，贫道大可上门与你决一死斗！
若非你等残害百姓，贫道又怎会让门下弟子，斩杀你们这群妖道？”
僵尸道人冷哼一声。
“无需多言，既然你非要与我为敌，道爷今日就送你去见道祖！”
说罢拂尘一甩，两个僵尸傀儡速度猛然暴增，挥拳便朝张小陵扑去！
噗！
猝不及防的张小陵只能勉强躲开一拳，再想抵挡另一拳已然来不及。
结结实实挨在腹部，吐出一口鲜血，倒飞数十丈。
“师父！”
一男一女，两道焦急的惊呼，直远处天空传来，张小陵侧身望去。
只见一艏飞舟疾驰而来，船上惊呼二人，真是青山清月师兄妹二人。
同时飞舟上，还有一个年轻的道人，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洒脱自然。
“先...先生？”
而此时山腰上白云观弟子们也发现了天空上飞驰而来的飞舟。
“是...是大师兄和二师姐？”
“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就是啊，这个时候回来，跟我们死在一起吗？”
“不说这个，能回来就好，只是大师兄和二师姐哪里来的飞舟？”
“那飞舟上似乎还有人，莫非是大师兄他们请来的高人？”
众弟子闻言望去，随后有人摇头道。
“应该不是，那人看着颇为年轻，即便有些修为也不会太高，解不了如今我们白云观之危。”
周围一众弟子听完皆都失望低头。
原以为能有一艏飞舟的，应该是修行界的前辈高人，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年轻。
“是...是你？”
这时，天空中东海观观主，东虞王朝的国师僵尸道人，失态惊呼出声。
此时白云山山腰上，不仅白云观弟子错愕停手，就连东海观的妖道们也纷纷惊愕抬头望去。
而此时热泪盈眶的白云观观主，张真人也开口颤声问道。
“先生！先生真的是你吗？”
此言一出，山腰上众人更加迷糊了，此人到底是谁？
为何能让国师惊慌失措，又能让张真人激动的泪流满面？
飞舟上除了两观弟子都认识的青山清月，也就那个年轻的道人。
莫非国师和张真人是在说此人？
可他的年纪，不像是与国师和张真人同辈之人，倒像是弟子辈。
就在两观弟子心头存疑时，飞舟也来到了白云山上空。
“小陵，好久不见。”
看到江流跟自己挥手，张小陵激动不已。
“先生，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
江流看着如今留着胡须，三十来岁已经是白云观之主的张小陵。
却被打成一副狼狈模样，口中溢出鲜血衣裳破烂不堪。
“都是六境一观之主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江流摇头轻笑，语气颇为宠溺，让张小陵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回到他小时候，跟着江流一拳一脚修炼的时候。
随后指着边上的僵尸道人不忿说道。
“先生，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当然这话是悄悄传音的，没有被下面的弟子们听到，不然他这个观主可就别当了。
但手指动作却是瞒不过下方的弟子们。
看着平日里严厉的师父，一副被欺负了，找家长告状的模样，众弟子面色古怪。
而江流可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半个弟子被人欺负上门了，正找自己哭诉。
顺着张小陵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眼前这个道人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国师僵尸道人明显有些害怕江流，此刻躲在两只僵尸傀儡身后不敢出声。
“先生，他是僵尸道人，小时候杀害我母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