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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苏栩栩刚收回要开门的手，下一秒面前总裁办的门便被直接拉开。
里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中午跟苏栩栩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清素。
她似乎没想到外边有人，手中还捏着皱巴巴的纸巾，看起来像是要丢掉。
甜滋滋的笑容在沈清素脸上凝固了一瞬，在看清苏栩栩的脸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微微皱了下眉。
“哦，是你啊。”
能让沈家大小姐记住的人并不多，尤其还是像苏栩栩这样的普通员工。
她能想起苏栩栩是谁，无非就是今天中午遇到苏栩栩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她手上的速溶咖啡。
当时沈清素就在想，这种卖二十几块的速溶咖啡有什么好喝的，毕竟她平时只喝手磨咖啡。
“我来给傅总送——”
“这个你帮我丢掉吧。”
不等苏栩栩把话说完，沈清素满脸写着轻蔑，随后将沾满污渍的纸巾塞到了她手中，完全不在乎纸巾会不会弄脏文件。
可能是听到了门外人的声音，傅屹川眼中亮了一瞬。
但是瞥见桌上打开的排骨汤以及沈清素随手放下的手包，傅屹川又微微叹了口气。
他不动声色将沈清素的东西往一边推了推，这才开口：“栩栩，我说过你可以不用敲门直接进的。”
这句话，不仅越过了沈清素帮苏栩栩解围，甚至还在暗示两人关系匪浅。
能不敲门就直接进总裁办的人，整个启明内除了江秘书和傅屹川本人，应该也就只有苏栩栩有这种待遇了。
但是，为什么？
沈清素满脸疑惑，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这个普通的廉价女人。
身材和脸蛋还算是不错，就连普通的职业装都能被她穿出一种狐媚子的感觉，一看就不是好女人。
说不定这个位置，也是靠着男人才爬上来的。
不过是短短几秒之间，沈清素便轻易给苏栩栩贴上了标签。
苏栩栩垂眸，公事公办地给沈清素点了个头，随后便抱着文件进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沈清素手上的垃圾一眼。
堂堂沈家大小姐，就这么捏着垃圾站在门口，像个局外人。
沈清素心中自然不高兴。
她目光落在苏栩栩胸口的胸牌上，这才看清来人的名字。
苏栩栩。
沈清素在心中一字一顿念了出来，她依稀记得自己的姐姐好像就是被一个ABB式名字的贱女人给害得降职降薪。
她发呆期间，苏栩栩已经将文件一一放在了桌上。
苏栩栩尽量忽略掉总裁办内格格不入的排骨汤香味，目光始终不肯看向桌上那堆杂乱的东西——那是属于沈清素的东西。
“傅总，这几份文件都需要您签字。”
苏栩栩顿了顿，吞了下口水，声音也小了下去：“要不我五分钟之后再过来，您慢慢看。”
签个字费不了多大的事情，不过是三份文件而已，傅屹川就算是审核一遍也来得及。
苏栩栩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跟这两个人共处一室罢了。
身后的人已经抱着双臂走了过来。
相比于有些拘谨的苏栩栩，沈清素倒是随意极了。
她身上的外套早已经脱下，此时就搭在傅屹川的老板椅背后，看上去格外暧昧，好像两个人在这里干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一样。
沈清素身材很好，即便是最普通的衣裙也能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更别提她此时还一身奢牌并且搭配了各种配饰。
沈清素几乎将光彩照人这四个字给写在身上，相比于身穿职业套装的苏栩栩，她才像是电视剧的女主角。
傅屹川看文件的速度很快，唰唰几下便签好了字。
可是他却并没有着急将文件递还给面前人。
“别着急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屹川语气中染上几分温柔，一双寡淡的桃花眼此时也有了色彩。
这幅面孔，是刚才沈清素使尽了万般手段也没能看到的。
前后反差虽然不大，却全都落在了沈清素眼中。
她本就心思敏感，这会儿更是吃起了没有理由的飞醋。
“屹川哥哥，有什么话不能等之后再说啊，现在我还在这里呢~”
沈清素拼了命地想要找存在感，可奈何傅屹川要说的的确是有关工作的正事。
闻言，傅屹川抬眸看了身边人一眼。
沈清素心下窃喜，还以为自己的手段终于起了效果，可没想到下一秒，傅屹川却是要她回避。
苏栩栩微微睁大了眼睛，总觉得公司内陈西晚他们传播的八卦好像与事实有些不符。
虽然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看来傅屹川跟这位沈家大小姐之间还是清白的。
“屹川哥哥，你就这么背着我吗？”
沈清素扁起嘴，跺了跺脚，小高跟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听上去俏皮极了。
“启明的机密……沈小姐也有兴趣？”
傅屹川话锋一转，眼神中带了些锋利，倒还真的吓到了这个入世尚浅的沈家大小姐。
后者哼了一声，抓过手机便到了一边，却并没有出门。
苏栩栩不明所以，也想知道傅屹川究竟要说什么。
“设计部部门经理的位置现在还空着，栩栩有推荐人选吗？”
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是让她帮忙做参谋。
苏栩栩垂下眼眸，心中已经将傅屹川吐槽了八百遍。
她又不是人事部的员工，为什么要让她来推荐？
但思来想去，苏栩栩还是斟酌着开口。
“桃姐工作能力强，人也不错，平时沈经理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帮我们很多……”
苏栩栩振振有词，将每个人的优缺点都罗列了一遍，方便傅屹川参考。
但实际上对面人说的什么，傅屹川全都没听进去。
倒不是因为他心不在焉，只是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傅屹川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栩栩，你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呢？”
傅屹川勾唇轻笑，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而他手下压着的正是崭新的员工调任通知书。
闻言，苏栩栩有些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傅屹川究竟在说什么。
“论工作能力和发展前景，我还是更看好你。”
说罢，傅屹川便将那份通知书推到了苏栩栩面前，示意她翻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直接签字，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话音落下，就连一边偷听的沈清素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