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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肖清雪放大一张新闻照片，是国际体育仲裁院的听证会现场。孙阳的代理律师正低头翻材料，而对面的检察官却在微笑，“当时孙阳的律师根本没质疑检测人员资质。“
叶辰的邮箱突然收到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栏空白，附件是一段音频文件。点击播放后，杨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次必须拿下孙阳的样本，上头说了，不惜代价...“背景音里有玻璃器皿碰撞的声响。
“这是...“肖清雪的眼睛瞪大了。
“证据。“叶辰按下保存键，“但来源不合法，法庭上用不了。“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叶辰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反射出他紧锁的眉头。这个案子远不止体育纠纷那么简单，背后牵扯的国际体育政治博弈，从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程序漏洞中就可见一斑。
肖清雪突然轻呼一声：“找到了！“她的屏幕上显示着尿检官的社交媒体页面。去年事发当晚，这人确实发过一条朋友圈：“今晚给大明星做检测，摸到腹肌了嘿嘿～“配图是偷拍的孙阳背影。
“截图固定证据。“叶辰拿起外套，“明天我们去见孙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兀地响起。肖清雪接听后脸色骤变：“是国际泳联的法律顾问，说如果我们接这个案子，就取消中国运动员明年世锦赛的参赛资格。“
叶辰冷笑一声，拿起话筒：“请转告贵方主席，中国有句古话——欲盖弥彰。“
挂断电话后，叶辰的手机亮了起来。一条来自孙阳的短信映入眼帘：“叶律师，他们刚通知要收回我所有的世锦赛奖牌。您还愿意帮我吗？“
肖清雪已经整理好初步材料，打印机正吐出一沓厚厚的文件。
叶辰望向窗外，他回复道：“明天上午九点，带上你所有的证据。“
叶辰回复孙阳的短信刚发送成功。
叶辰将案件的细节全部打印出来。
最上面那张贴着尿检官朋友圈的截图，打印墨迹在“摸到腹肌“几个字上有些晕染。
叶辰拿起这张纸对着灯光看，发现截图角落的时间显示是当晚23:17分——正是检测程序应该进行的时间段。
“这个尿检官叫张伟，“肖清雪调出他的社交账号页面，“去年刚毕业的体育学院学生，专业是篮球。“她滑动屏幕展示更多照片，其中一张是张伟举着检测包自拍，配文“今天领到新装备“。
叶辰拨通了一个在卫健委工作的同学电话。交谈中他不断记录，笔尖在纸上留下深深的凹痕。挂断后，他指着血检助理的名字：“林小芬的护士证确实过期了，而且...“他圈出同学发来的信息，“她2016年就因为违规操作被医院开除。“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照进来时，肖清雪已经整理好两份档案。第一份是林小芬的原单位出具的离职证明，上面明确写着“因多次抽血操作不规范被辞退“；第二份是她在某私立医美机构的工作记录，时间与护士证有效期重叠。
“她在没有有效证件的情况下，同时在三个地方兼职。“肖清雪的手指点在时间线上，“检测孙阳那天，她本该在医美机构上夜班。“
叶辰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孙阳发来的定位——城郊一处游泳训练基地。导航显示需要一小时车程，途中肖清雪一直在打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叶辰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对，要2015年到2018年期间的所有飞行检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