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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归侨古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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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归侨古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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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洞穴平安回来,姚璐璐看待薛源的眼光都变了,似羡慕、又似崇拜,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跟着薛源,在生活和学习的间隙,她开始跟着他们乘着三脚电驴子去集市上采购物品,一起到房东那里混饭吃,听他们的谈话,甚至实训课里分组实验的时候,也积极地要求分到薛源、曲乐乐这组,或者索性跟着他们进入到组别里,按照吩咐帮他们拉尺子、做记录,完全不顾及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就连于文康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
    “留守这两天,你们把这娘们怎么了?”一次晚饭后,于文康躺在宿舍里问着他们。
    “谁敢把她怎么样?典型的东北娘们性格,如果要是怎样?你要问下薛源!”曲乐乐坏笑着推脱说。
    “薛源,到底怎么了?”于文康转头问薛源。
    “别听曲乐乐胡说,我这胆子能够把她怎么样!”薛源学着他们绕着口舌说。
    “到头来恐怕是英雄难过女人关,女人难越英雄山。”李健云的酸酸的语调说。
    “真地搞不懂你们,恐怕你们这两天没有干好事!”于文康疑惑地看了一眼曲乐乐的手指,那里仍旧包着厚厚的纱布,“你这手指是怎么回事?与姚璐璐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我说大哥,我已经给你交代很多次了,我这是取器械时,被蜈蚣蛰了一下,怎么会与姚璐璐扯上关系呢?驴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曲乐乐争辩着说。
    “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要去查查!”于文康盯着他们一会他们,从他们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结果,只得站起来向宿舍外走去。
    “查查,赶紧去查下!”曲乐乐对着他的背影说,看着他消失在门外,他爬到薛源的床头,佯装认真地端详一下薛源的外貌,疑惑地说,“我说兄弟,也看不出你满脸的桃花运呀!这娘们看你哪里对上眼了,”然后又强调地说,“当断不断,必留麻烦,我说兄弟,在这个关口上,一定要公私分明呀!”
    “是呀!我的学籍里的处分可能余额不足了,别让哥们提前就义呀!”李健云也担心地说,然后建议着说,“要不,你就做下牺牲,索性和她谈恋爱,转移一下同学们的目光。”
    “靠,你们这是落井下石呀!”薛源抗议地说。
    “没办法呀!别人跟踪和崇拜的是你呀,我也乐意和她谈,可她对我不感冒呀!”曲乐乐在旁边补枪着,然后转变成一副祈求的语气说,“兄弟,做下牺牲吧!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不让金融动荡,为了不让全球变暖,为了南北极的小动物们,为了我们这些地球生灵,你就发发善心,收下这个女妖怪了吧!”
    “得了,再说我就成了救世主了!”薛源快被他夸张的神情气乐了。
    “本来就是呀,你就是观世音菩萨,你就是如来佛祖,你就是耶稣玛利亚。”曲乐乐作揖着说。
    “你们怎么了?”姚璐璐从宿舍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得,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姚璐璐仍旧大大咧咧地做在薛源的床上。
    “你们出去走走吧!我头痛,要睡会觉!”曲乐乐拉过被子,蹬开盖在身上。
    “我也要补下觉,晚上还要值班守夜。”李健云对薛源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走一下。
    “我们出去走一下吧!”薛源征求着姚璐璐的意见。
    “好呀!”姚璐璐匆忙地站起来,“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等他们走出楼房,黑夜已悄悄来临,雾气从海面上吹过来,转眼间就笼罩在这个古镇里,几处的房间亮着灯,传出电视新闻的播报声音。自从他们入住以来,这个古镇就打破了宁静,尽管余海波强调着学校外出实训纪律,他们还是三两个一伙,打着购买食品或者蚊香、打火机之类的东西,请假外出到镇子外约会或者拍风景纪念照,巷道里偶尔响起了他们打闹和奔跑的声音。
    薛源带着姚璐璐慢慢地走向镇口,在微弱的路灯下,薛源发现今天的姚璐璐穿着一袭翠绿色的连衣裙,这样的颜色更能融入到黑夜里,外露的手臂被晒成了古铜色。
    薛源吞吞吐吐地把于文康对他们的怀疑,和曲乐乐他们的建议对身边的姚璐璐说了。
    “真地吗?你要和我谈恋爱!”姚璐璐未等薛源说完,就激动地看着他说。
    “是假装,转移一下大家的目光。”薛源强调着说,但他在姚璐璐闪烁的眼睛中却看到了赤诚和渴望。
    “假的也行!”姚璐璐尽管有些失望,她还是赶过去挽起薛源的手臂,把身体贴近了他,看他要推脱,也在旁边强调着说,“既然要作戏,就要全面。”
    薛源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通过手臂传入到自己的心里,让心血顿时澎湃起来,他发现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自从和苏方佳琪、艾晴分手后,自己就没有这样起伏过,尽管意愿上不同意,他还是违背着看着身边的这位女生,她的胸膛起伏着,古铜色的皮肤让自己惊诧。这时薛源发现姚璐璐还在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当他要逃避的时候,她的嘴唇已贴在自己颤抖的嘴上。东北传统的体格让薛源来不及逃避,就陷入到这深深的爱恋中。
    热血涌上了脑门,嘴里的甘甜,这种亲吻带着青春的滋味让自己尽快地沉沦下去。
    “咚——”
    薛源听到身后有东西跌落的声音,他惊慌地从这温柔中逃脱出来,转头透过雾色,他竟然看到了苏方佳琪,还有她身边跌落的行李。
    苏方佳琪这段日子陷入沉沉的痛苦之中,暑假里她回了一次老家,本来她已经答应在宁波的同学去小商品展销会上做向导员,这样可以展现一下自己的专业成果,为下个学期的实训做前期准备,但她还是被母亲的一个紧急电话催了回来。
    苏方佳琪匆忙地赶回了山城老家,却看到父母身材奕奕的坐在大厅内,自己竟然被骗了。
    “佳琪呀!这个假期刚好你孟叔叔的公子也从国外留学回来了,你们见下面。”不待自己争辩,母亲就安排了假期的任务。
    孟叔叔是母亲生意上的伙伴,而他的公子在自己儿时的伙伴,那时的自己总爱跟在他的身后,后来在大学里打架拘留了一阵子,出来后就被他的父亲送到了国外,现在竟然学成镀了一层金粉回来,这着实让自己吃惊,人生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苏方佳琪尽管心里十分排斥母亲的安排,还是决定去见一下自己儿时的同伴。
    “啊,丑小鸭一下变成大天鹅了!”
    约定的茶店里,就在苏方佳琪要决定买单离开时,一位青年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孟括,一个放荡的富豪子弟,尽管他的家庭在这个城市里,也只能算的上刚刚跨过中产阶级,他还是习惯地把自己打扮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蹩嘴的英式语调,一身嘻哈的欧式服装,没有变,尽管传说中镀了一身金粉,但是骨骼里流淌的依然是痞里痞气。他在朋友床上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中午,父亲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他才想起父亲的嘱托,上午还要去见苏方佳琪,于是他开车才来到茶店。
    “你好呀!括哥哥,怎么镀金回来了!”苏方佳琪尽管心里很反感,她还是强装着微笑,按照儿时的习惯问。
    “习惯了欧洲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所以就来晚了。”孟括依然用着并不标准的语调说。
    这是什么逻辑,回来半个月了,依然没有调整过来时差,这对年轻人来说,的确做不了一个借口,而他竟然把这个借口用的轻车熟路。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whether'tisnoblerinthemindtosuffer
    theslingsandarrowsofoutrageousfortune
    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s
    andbyopposingendthem.todie-tosleep-
    nomore;andbyasleeptosayweend
    theheartacheandthethousandnaturalshocks
    thatfleshisheirto.'tisaconsummation
    devoutlytobewish'd.todie-tosleep.
    tosleep-perchancetodream:ay,there'stherub!
    forinthatsleepofdeathwhatdreamsmaycome
    whenwehaveshuffledoffthismortalcoil,
    mustgiveuspause.there'stherespect
    thatmakescalamityofsolonglife.”
    苏方佳琪突然说起了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的经典台词,她想试探一下眼前花花公子的镀金能力。
    “小姑娘,这是什么呀?说了一大截莫名其妙的话。”
    “哈姆雷特的经典台词,你在国外不看话剧吗?”
    “谁有空看那个,净耽误时间,我学的是经贸管理,又不学话剧。”
    果然自己的试探出了啼笑皆非的效果,苏方佳琪不禁地猜测他镀金的真实性,当希望落空,她第一意愿就是尽快地逃避。
    孟括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发觉眼前的这位女士再也不是以前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他也反感这样的戏谑,他仿佛看到了女人的眼里嘲笑他伪造的文凭,昭告天下还是继续隐瞒,心虚的他也希望自己尽快从这个聪明的女人眼前消失。
    “我还约了几个朋友,下次在找你玩!”孟括尽快地离开了茶店。
    苏方佳琪心里想笑,笑他的狼狈和自不量力,但是母亲的催促,又让她的心里焦躁起来,好在孟括也总是找着借口逃避着自己,这让自己的心里稍微地平静了一些。
    母亲每天回来,总会例行的问了一遍自己的行踪,这让自己很受煎熬,苏方佳琪想起了,你在哪里?最近过的怎么样?最后她还是决定去了宁波,做了向导。
    当小商品展销会完成,苏方佳琪匆忙地赶回了学校,发现学校停了课,大部分学生都出去了实训,她想起了薛源,于是和于文康联系了一下,就来到了这个古镇。
    “我们可没有让你假戏真唱,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如何收场呀!”曲乐乐埋怨着对面垂头静坐的薛源。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到这里!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薛源的争辩有些力不从心。
    “那你就可以顺坡下驴呀!你倒不忌口,什么东西都咽得下去。”李健云半取着玩笑。
    “别说他了,与你有的一比,”曲乐乐也不愿意和他拌嘴,挖苦着李健云说,“你宿舍里面的两个小妞也够你喝一壶的吧?”
    “靠,大家彼此彼此,你在夜市不也是一样,还是哥们帮你擦的屁股。”李健云也挖着曲乐乐的伤口,以牙还牙地说。
    “你们别再争吵了,现在说一下到底怎么做才行呀?”薛源无心听他们的争吵,现在自己的心里乱极了,是懊悔还是惧怕,他不想伤害任何人,而现在又把人们伤害得这么深,他仿佛看到血液喷洒而出,转瞬间就染红了整片天空。
    “自己的屁股只能自己擦了,你已经是大人了。”曲乐乐学着大人教训孩子的语气说。
    “勇于担当,我觉得你行的!”李健云也握着拳头,鼓励这垂头丧气的薛源说。
    “我把苏方佳琪先安排在女生宿舍休息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送她回去。”于文康安排好了苏方佳琪,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稍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呀?现在坦白还来的及,等我调查清楚就是抗拒从严了!”
    “没有了,俺是小人物,赶紧睡觉!”曲乐乐又拉上了被子,倒头躺了下来。
    “哎呀!时间到了,我要去换班了。”李健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赶忙地逃了出去。
    “还不到时间呢?回来!”于文康看到他们的迹象都很可疑,他不明白平时值班都拖拖拉拉地偷懒着不上岗的李健云今天怎么这么快地上了岗,而平时啧啧不休的曲乐乐也闭上了嘴巴,薛源的语言也有些支支吾吾,这让于文康很不解,但他确定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发生,他需要一个突破口,尽快地解决这些疑团。从这几个人身上他是没有希望找到突破口了,他需要转换一个方向,于是他响起了姚璐璐。
    “你和薛源他们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亲切?”在教室里,于文康约来了姚璐璐,直接进入了主题。
    “我说班长,这些你还要管呀!”姚璐璐反驳着说,“你没看出来吗?我和薛源在谈恋爱,我们可到了法定年龄了,对李健云、曲乐乐则是爱屋及乌。”
    姚璐璐咄咄逼人的一席话,让于文康哑了言,他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让姚璐璐回了女生宿舍,但于文康坚信,这里面肯定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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