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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忙的时候,时间就过的飞快。
等童佳佳出月子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9月中旬,纽约马上就要有一件大事发生。
八十年代以来,阿美莉卡国内经济出现两种变化,首先是对外贸易赤字逐年扩大到1984年高...
童佳佳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脚步声在地面回响,像是某种遥远的召唤。她快步走进实验室,看到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他已经持续发出这种信号超过一个小时了。”医生指着屏幕,“我们尝试用各种频率进行匹配,但没有任何人类语言的模式。它……太复杂了,像是某种编码。”
童佳佳盯着屏幕,眉头紧锁。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医学能够解释的现象了。她深吸一口气,问道:“有没有尝试用声波合成器还原?”
“试过了。”医生点头,“但我们听到的,只是一些无法理解的高频噪音。不过……有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
“每次我们播放这段声音,实验室的温度都会下降几度。”医生低声说,“而且……他似乎在回应什么。”
童佳佳的目光转向隔音舱中的孩子。他依旧安静地躺着,双眼紧闭,仿佛只是沉睡。但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某种无形的召唤。
“他不是在回应我们。”童佳佳喃喃道,“他是在回应……另一个世界。”
玛利亚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你怀疑他是……某种……非人类的存在?”
“我不知道。”童佳佳摇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是普通的弃婴。他身上藏着某种秘密,而我们才刚刚开始接触它。”
她走到隔音舱前,轻轻把手贴在玻璃上。孩子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他能感知到我们。”童佳佳说,“但他无法用我们的方式表达。”
“那我们该怎么办?”玛利亚问。
“继续观察。”童佳佳坚定地说,“同时,我们需要找一位语言学家,最好是研究古语言或者符号学的专家。也许,这段信号中隐藏着某种信息。”
医生点头:“我认识一位在大学语言系任教的教授,专门研究古文明的语言结构。或许他能帮上忙。”
“那就联系他。”童佳佳说,“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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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童佳佳带着那位语言学家走进了实验室。教授名叫李文博,是个瘦高个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
“这就是你们说的信号?”他一边戴上耳机,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波形图。
“是的。”医生将录音播放出来。
一阵尖锐的高频噪音响起,李文博皱了皱眉,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凝重。
“这不是噪音。”他低声说,“这是一种……语言。”
“什么意思?”童佳佳立刻追问。
李文博摘下耳机,沉思片刻:“这段信号的结构,和某些古文明的象形文字非常相似。尤其是……苏美尔楔形文字的音节结构。”
“你是说,他在说苏美尔语?”玛利亚惊讶地问。
“不。”李文博摇头,“不是苏美尔语本身,而是某种……更古老的系统。像是某种……仪式语言。”
童佳佳的心跳加快了:“你能翻译吗?”
“我可以尝试。”李文博拿出笔记本,“但需要更多样本。如果这真的是某种语言,它一定有规律可循。”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文博几乎寸步不离实验室。他将孩子的每一次发声都记录下来,并与已知的古代语言进行比对。最终,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不是人类的语言。”李文博的声音有些颤抖,“它的语法结构完全不同于任何已知语言系统。它……像是某种‘意识交流’的方式。”
“什么意思?”童佳佳问。
“它不是用来表达具体含义的,而是……传递某种‘信息’。”李文博指着屏幕,“它更像是……一种信号,用来与某种存在沟通。”
“你是说……他在和什么‘东西’说话?”玛利亚脸色发白。
“是的。”李文博点头,“而且……他不是在对我们说,而是在……回应什么。”
童佳佳沉默了。她知道,他们已经触及到了某个禁忌的边界。
“他不是普通的婴儿。”她低声说,“他可能是某种……媒介。”
“媒介?”玛利亚皱眉。
“是的。”李文博点头,“他可能是某种‘通道’,用来连接另一个世界,或者……另一种存在。”
童佳佳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起了安琪母亲留下的纸条:“不要相信他的声音。”
原来,那不是警告,而是……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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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市议会通过《天使大屋法案》的消息传开,社会舆论迅速升温。支持者称其为“人道主义的胜利”,反对者则将其称为“纵容弃婴的恶法”。
而童佳佳的名字,也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她成了这场争议的焦点人物。
“你怎么看?”玛利亚在电话里问她。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童佳佳说,“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你是指那个孩子?”玛利亚低声问。
“是的。”童佳佳望向窗外的夜空,“他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存在。而我们……也许不该介入太多。”
“可我们已经介入了。”玛利亚说,“你打算怎么办?”
童佳佳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会放弃他。无论他是什么,他都有权利活下去。”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童佳佳猛地回头,冲进实验室。孩子的眼睛睁开了,但不再是婴儿的清澈,而是……一种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音节。
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他……在说话。”李文博喃喃道。
童佳佳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窜起。她知道,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孩子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那一刻,她仿佛听懂了他的话。
“救我。”
她的心猛然一紧。
“我们会救你。”她低声说,“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什么。”
纽约的夜风呼啸而过,医院的窗户微微震动。而在隔音舱中,那个孩子,轻轻地笑了。
春天,真的来了。
童佳佳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保温箱中那个刚被送来的孩子。他的名字还没有,但童佳佳已经给他取了个代号??“希望”。希望这个名字,是她从心底最深处喊出的。
保温箱的玻璃上凝结着水雾,童佳佳伸手擦了擦,目光落在孩子脸上。他看起来很健康,皮肤红润,呼吸平稳,但那股奇怪的味道依旧萦绕在鼻尖,像是某种异域香料混着汗水的气味。
“这孩子……身上有东西。”玛利亚站在她身后,低声说,“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感觉不太一样。”
童佳佳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玛利亚的感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在面对孩子的时候。她曾经在孤儿院工作多年,见过太多被遗弃的孩子,也听过太多故事。她能从一个孩子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过去,也能从他们的沉默中感受到他们的恐惧。
“我们需要做全面检查。”童佳佳说,“尤其是他的神经系统和听力。那个纸条上说‘不要相信他的声音’,也许不是随便写的。”
玛利亚皱眉:“你是说,这个孩子……真的会发出什么异常的声音?”
“我不知道。”童佳佳摇头,“但安琪的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而她最后选择了抛弃孩子。也许这并不是巧合。”
两人沉默了片刻,直到医生走了过来。
“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明显的生理异常。”医生说,“但他的耳道结构有些特别,比正常婴儿要深一些,而且内部有一层薄膜状的组织。我们怀疑这可能影响他的听力,甚至让他听到一些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童佳佳和玛利亚对视了一眼。
“带他去特殊实验室。”童佳佳说,“我需要更详细的报告。”
医院的特殊实验室位于地下一层,那里配备了最先进的婴儿听力检测设备。童佳佳和玛利亚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医生将孩子放进一个隔音舱中,然后启动了设备。
仪器开始运转,发出一连串高频音波。孩子的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听力可能有问题。”医生说,“或者,他听到的声音……不在我们的频率范围内。”
童佳佳的心跳加快了。她想起了那些关于“灵异弃婴”的传闻,也想起了安琪母亲留下的纸条。
“我们需要进一步观察。”她说,“如果他真的能听到什么,我们得弄清楚那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童佳佳几乎每天都来实验室,观察孩子的反应。他始终很安静,不哭不闹,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的眼睛会睁开,盯着天花板,仿佛在听着什么。
“他在听。”玛利亚低声说,“但他听不到我们,我们也听不到他。”
童佳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个孩子。她知道,他们面对的,可能不是普通的弃婴,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悲剧。
与此同时,市议会的《天使大屋法案》终于进入最后的投票阶段。支持率已经上升到62%,但反对的声音依旧存在。
“你们是在纵容不负责任。”一位议员在演讲中说道,“你们是在鼓励父母抛弃孩子,而不是解决问题。”
童佳佳在发言席上站了起来,声音坚定:“我们不是在鼓励弃婴,我们是在拯救生命。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都是一个家庭的失败,但他们的生命不该成为失败的牺牲品。”
她的发言引起了热烈的掌声,但也有一些议员依旧摇头。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孩子将来会成为社会的负担?”一名议员质问。
“他们现在是婴儿,不是罪犯。”童佳佳直视着对方,“如果我们现在不救他们,他们将来才会成为社会的问题。”
议员们沉默了。
最终,法案以微弱优势通过。童佳佳走出议会大楼时,天已经黑了。她抬头看着纽约的夜空,心中却无比清晰。
“我们做到了。”玛利亚走过来,轻声说。
童佳佳点头:“但还有更多要做的。”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童小姐,那个孩子……他开始发出声音了。”医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们听不到,只有仪器能捕捉到。那是一种……高频震动,像是某种语言。”
童佳佳的心猛地一沉:“你们能翻译吗?”
“还在尝试。”医生说,“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不是人类的语言。”
童佳佳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知道,他们面对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弃婴问题了。
“我马上过去。”她说。
医院的实验室里,孩子依旧安静地躺在隔音舱中,但仪器上的波形图已经开始剧烈波动。童佳佳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那一串串高频信号,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在说话。”她喃喃道,“但他……不是在对我们说。”
玛利亚站在她身边,轻声问:“你觉得……他是什么?”
童佳佳没有回答。她知道,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她只是看着那个孩子,看着他安静的面庞,心中默默许下誓言。
“我们会保护你。”她低声说,“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而在隔音舱中,那个孩子,轻轻地动了动手指,仿佛听懂了她的话。
纽约的冬天还未结束,但春天的气息,已经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