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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婉那着急的样子，刘杨航顿时笑了出来：“你想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和你也没关系了，人家可是被你们父女净身出户的。”
刘杨航故意在净身出户几个字上加了重音，江婉自然能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只是一想到过去林羽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而且林羽还有很厉害的研究天赋，江婉就放不下。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我那也是被人给骗了，你就告诉我他的消息吧，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想要当面对他道歉而已。”
江婉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找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
只是这个理由别说是刘杨航不信，就是江婉自己都不能相信，不过刘杨航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便做出相信的样子，想了几秒才说出来。
“江婉，你就没有想过，林羽那么好的研究天赋，真的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子能拥有的？”
刘杨航这话倒不是看不起农村孩子，只是农村的孩子就算有天赋，也没有那个经济区支撑他们开发自己的天赋，所以农村出来的孩子，才会总是显得比较落后，好像什么也不会一样。
刘杨航的话让江婉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她的身边，出现的都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所谓的农村人她也就接触了林羽这一个，所以从未发觉有什么不对的。
现在被刘杨航这么一问，江婉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屋里躺在床上的江启东听到这话，忍不住啊啊的大叫起来，这让江婉的心里生出不耐烦来，忍不住冲着屋里吼了一声。
“你叫个什么？不是刚吃了刚给你换了裤子，还整天的叫什么？”
江婉现在的状态，跟集市上骂街的泼妇几乎没有区别，完全没有过去那种从容优雅的样子，让站在门外的刘杨航感觉自己这趟没有白来。
然而屋里的江启东听到江婉这话，却没有停下喊叫，反而越来越大声，江婉忍不住抬脚走进了屋里。
站在门边的王妈回头看了屋里一眼，又看向刘杨航，很小声的开口：“他们现在过的已经很不好了，你又何必跑这一趟？”
王妈虽然不是农村人，但也是从底层起来的，再加上从十几岁开始就在刘家做佣人，后来又在江家干了十几年，可以说不管是底层人的生活，还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她都是见证过的，自然能听出刘杨航那话里的意思。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王妈的心绪也很不平静，之前她总觉得林羽这人其实挺好的，但因为江启东和刘秀华都不喜欢，江婉自己也不维护，所以渐渐的她也跟着看轻了那位‘出身不好’的姑爷。
可是刚才刘杨航的话让她明白，恐怕他们所有人都看错了，林羽绝对不是他们以为的穷小子。
刘杨航听到王妈的话，不由低头看她，同样压低了声音：“我记得你已经从江家辞职，回去养老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他们还有钱雇佣你不成？”
王妈沉默，雇佣什么？她自己的存款都被这对父女要用完了，偏偏他们却没有一点感激，依旧还是把她当成自己家的佣人，甚至态度比以前还要不好。
以前她虽然也是佣人，但是基本不用干什么活，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陪着刘秀华逛街购物或者外出和其他夫人喝茶吃饭之类的，而刘秀华对她也很少大声，更别说是发火。
江启东和江婉也因为刘秀华的态度，对她还算是客气，有什么事情都是让其他佣人去做，绝不会麻烦王妈，所以王妈以前在江家做佣人的时候，其实轻松。
但是这次回来，这对父女只要有不顺心的，就会从她发脾气不说，家里所有的家务也全部让她一个人去做，甚至江启东不高兴的时候，因为不能好好说话，就经常拉撒在裤子里或者床上，绝不给王妈喘息的时间。
如今王妈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现在被刘杨航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明明她可以好好养自己的老，就因为一时的心软，把自己陷进了这样的泥潭。
现在就算是她想走，恐怕这对父女也不答应，而她在农村买的房子，一时半会也卖不掉，手里更是没有多余的钱财，现在的她就算去找工作也不容易，除了回去农村也没有别的路，可江婉是知道她住址的。
就在王妈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婉再次出来，脸色很不好看，看到王妈还站在门口，忍不住道：“王妈，你继续去干你的活，别站在这里了。”
这话让王妈这心里无比的难受，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去了屋里，继续给江启东穿裤子，换床单什么的，对于外面的动静也不在乎了，只想着自己难道就要一直这样？
而江婉压根就没注意到王妈的不对，直接走到刘杨航的面前，盯着刘杨航道：“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说，林羽根本不是穷小子，他告诉我的那些其实都是假的，是吗？”
刘杨航笑着点头：“看来你爸比你要懂得多。”
江婉不接这话，依旧盯着刘杨航：“那你告诉我，林羽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难道猜不到？”刘杨航并不直说，反而做出惊讶的样子：“江婉，你该不会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商业奇才吧？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华东集团会对你那么优待，一直帮助你？”
刘杨航的话让江婉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刘杨航看她这样，便懒得再说下去，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江婉还是猜不出来，那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等江婉从惊愕中回神，刘杨航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有些无力的关上门，一步步走进屋里，看到躺在床上的江启东也真盯着她，忍不住道：“爸，他说的是真的吗？华东集团当年找上我合作，真的是因为林羽的关系？”
江婉这时候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自己能力不错，才会得到华东集团的青睐，不然为什么华东集团对其他公司都比较严格，唯独对她比较和善。
虽然她和刘娇娇压根没有见过几次，但和刘薇之间却是相处的很不错，经常一起吃饭，而且刘薇还总是时不时的会透露一些商业信息给她，让她可以轻易的抓住那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