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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染看着她的脸，认真说道：“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简单的人。”
姜林随口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章染又看她一眼。
“怎么着，看上我了？”
“……”章染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百合。”
“我知道你喜欢谁，也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世界这么大，难道你能一直躲着吗？”
“逃避也错了？”
“你的身手这么好，智商又高，不论去了哪里都能过得很好。”姜林说道：“当年那件事发生后，你就收拾好自己逃了出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放下了吗？逃避……真的有用吗？”
章染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
“你在我房间里藏了东西，又花了三年时间接近我。我要是还不查你的底细，就真蠢到家了。”
“所以你一直在耍我？”
章染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姜林没心情和她侃，便说道：“别说耍不耍。你转学到我的班级，难道不是算计好的？”
“这真是个意外。”
章染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急于找个身份掩饰，就选了个私立高中，打算随便读两年。谁知道你就在那个班级里！我差点被你吓死好吗！”
姜林摸了摸下巴：“原来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嗯。”
“不过你在我房间逛了一圈，这不是无意的吧？”
“……”
“我就纳闷了。我家老宅里这么多房子，你怎么就挑了我这一间呢？”姜林带着手机扫视了一圈房间，最后把摄像头对准墙体：“我都几年没回来住了，上次还是因为宿舍关门才回来蹭了一晚。
“这几幅画都是我从一些老大爷手里顺回来的，虽然不知道多少钱，但这份心意我记住了。
“我最喜欢这朵向日葵。朝气十足，暗含着青春的恣意与自由的希冀。
“……你看，我走了这么久，这幅画都擦！换了？！”
“我换的……”某人说道。
姜林傻眼了：“啥？！”
“你的审美正常吗？！”章染仿佛开启了嘲讽模式：“一个小姑娘竟然挂《呐喊》！你是想上天吗？！”
姜林理直气壮：“当然正常！我哥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研究心理学，书房里挂的都是人体模型！你觉得我神经，那他呢？”
章染勾起嘴角：“这么特别，我喜欢！”
“……我错了，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姜林平静下来后说道：“请问你那时几岁？”
“十五岁。”
“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能翻进我家藏了样东西，顺便否定了我的审美？”姜林给手机翻了个身，一脸微笑地看着某人：“可惜你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今天回来了，而这幅画马上就会从宅子里消失。”
“我也就花了250，你实在看不过去就丢了吧。”
姜林叹息一声：“还真是塑料姐妹情啊！”
“我们就认识了两年，你希望我怎么掏心掏肺地为你？”
她也是说着玩的，谁知姜林认真说道：“掏心掏肺不至于，但关键时刻掏钱还是很有必要的。”
“滴”
姜林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对方已挂断，聊天结束”，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