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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他动动手指,卫卿和卫白就会当场暴毙身亡,不带一点儿希望的那种!
谁知下一秒,金乌忽然惊呼一声,“妈呀,丫头,你轻一点儿,那把剑可玩不得啊!”
只见此刻被禁言了的慕灵竟好奇的在那些冥器之中转悠着,随手拿起了一把剑抛着玩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金乌眼中一沉,“卖乖的丫头,以你如今的能力,难道还解不开江家的禁言术?”
“那倒不是,只是想给我夫君面子而已。”慕灵果真笑着开了口,一旁的江玉楼分明感觉到她抛过来的讨好媚眼,白皙清透的面庞当即浮上了两片隐隐的灼热。
她方才唤自己夫君?明明先前百般暗示,她始终不肯松口,眼下倒是自在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让江玉楼很不适应。
此时夜行川努力隐去自己心中的失落感,他已然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幸福无比的契合,如此一来,他也应该死心了吧?
只是……
夜行川突然觉得自己失败极了,既求不到心仪的女子,又让皇陵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嗯,如此厚颜无耻,果然有我们邪道中人的风范,老夫果真没有看走眼。”
金乌望着慕灵,露出了一脸欣慰的神色。
“……”所以,她倒是要谢谢他慧眼独到了?
慕灵很快回过神来,她严肃着一张表情来到金乌面前,伸出手去抖了抖摊开的手掌,“东西呢?”
对方却是轻轻挑了挑眉,一副耍无赖的模样,“什么东西?”
“之前某个卑鄙无耻之徒抢走了我的镇魂石,敢做还不敢认了?”
“什么卑鄙之徒,明明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的……”谁知话还未说完,一张红色的纸片人竟是带着一块泛着幽光的黑石落在了慕灵的肩头。
金乌眼神大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随后破口大骂起来,“卑鄙之徒!竟敢趁老夫不备,把镇魂石还回来!”
然而慕灵却是得意的挑了挑眉,“什么卑鄙之徒,明明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青春美少女!物归原主而已……咦,连姬墨谦的那块你都得到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此刻金乌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活了一百年,竟被一个小丫头摆了一道,还记得当初也有那么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身上掏走了宝贝,仔细想想,眼前的丫头性子跟那个人还真有几分相像。
“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
谁知,慕灵又狡猾的笑了笑,随后一张羊皮地图便出现在她另一只手上。
这一次金乌的脸色立刻布满了阴云,他的眼中哪还有半分方才玩笑的模样,一股危险的气息当即弥漫开来。
“想容,小心!”
夜行川察觉到不妙,瞬间偌大的正殿内竟是阴风四起,原本静止的无数冥器竟如同活了一般动了起来,凌厉的杀气瞬间指向中间的慕灵。
但他很快发现,一旁的江玉楼竟是神色无常,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眼前的境况。
“丫头,把乾坤图还回来,否则,休想活着离开皇陵!”
只听这老者的声音陡然一变,如同深渊里的恶鬼般颤动人心,卫卿和卫白已然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当初擎苍将军散开的骇人威压!
果不其然,慕灵居然笑了出来,她额头上的火焰云纹隐隐闪烁,玩味的声音响起,“五鬼将齐聚,这乾坤图我为何拿不得?”
如今的她,就算五鬼将一起动手,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那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踩过去,乾坤图也不能给你!”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他身上的铁臂中竟是弹出了四把诡异无比的冥刀,竟是指向他心脏的地方!
他是认真的!
众人惊讶的感受到金乌如同变了一个人,哪还有方才与他们谈笑风生时的样子。
慕灵额间的云纹当即消散,她沉默的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老者,不由得嘟囔了句,“你还真是疯起来连自己都砍……我要这乾坤图,不过是想护你们周全而已。”
金乌的眼中暗了暗,随后带着一丝阴晦惆然的开了口,“他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被人骗得尸骨无存。”
众人的眼神当即一闪,他们当然知道金乌口中的那个“他”是何人,骗?难道当年邪王之死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四周的冥器突然发出一阵悲鸣,一道巨响炸开,伴随着那道轻蔑不屑的声音。
“老家伙,果然是你!”
只见一名面容白皙清秀的少年冷冷的立在尘埃之中,正一脸阴郁的看向金乌的方向。
“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
慕灵立刻感觉到金乌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警惕无比,他紧张的四下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人。
“毒将云番!”卫白忍不住惊呼一声,他立刻拔出佩剑,却是被云番轻蔑的瞪了一眼,“跳梁小丑滚一边去。”
“你……”
卫卿立刻拉住了卫白的手腕,他已然感觉到眼前的局势变得复杂无比,毒将既已被挡在皇陵之外如此之久,怎会突然闯进来?
而且从方才开始,他就有种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行川,拿着这件法器。”此时江玉楼已经退守到夜行川的身边,往他的手里递了件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是件逃生的法器!
一股无名火当即涌上心头,他受伤的看向自己身旁已经面露凝重的俊美男子,“璧伦,莫非在你眼里,我便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
夜行川分明感觉到江玉楼异常凝重的心绪,难道如今以他的修为,还有能够令他如此忌惮之事?
“这是仙门百家的仇怨,与你无关。”
这俊美绝伦的男子依旧坚持,然而夜行川却是笑了笑,“既是在我东岳皇陵,与朕岂会无关?”
此时他拿出了主人的架势,江玉楼眉头不由得一蹙,看来他是决心不走了。
只听嗡的一声,银剑顿时出鞘,绕着夜行川形成了一个朦胧的结界,与此同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刺耳而尖锐的噪音。
就好像有无数的金属一齐抖动,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见四周的冥器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仿佛正与什么共鸣着,随后凌厉的杀气齐齐转向金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底涌出,好像将整个皇陵笼罩其中,而那老者却镇定自若,只是不悦至极的望向云番。
“你竟跟国师合作,出卖老夫?”
国师?
众人浑身一震,江玉楼的眼底划过一抹别样的流光,然而云番却是挑了挑眉。
“别说得我好像成了叛徒,你们才是叛徒!主人死了这么多年,你宁可躲在这里磨你的刀炼你的药,却不肯为他报仇,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云番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的眼中布满了激动的红色血丝,好像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