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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柏：“挺爱吃的，您要是愿意做就再做点。”
吴如馨喜笑颜开：“愿意愿意，我就爱做苹果干。”
老卫神情古怪。
他媳妇儿是那么勤快的人吗？
而且谢木蔓是谁？他怎么啥都不知道？
七点二十，卫柏照常到了59号楼一单元楼下，谢木蔓正好走出单元门。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
“没有不舒服了吗？”
“当然，活蹦乱跳的。”
“那就好。”
“我发烧一般一晚上就好了。”
“那也不能不当回事呀。”
“嗯嗯，你说得对。”
老卫跟着吴如馨在七楼客厅窗边探头探脑地往底下看。
吴如馨：“看见没？那个就是我儿媳妇儿，漂亮吧？”
老卫：“……你胡说什么呢？孩子还小，现在正是好好学习的时候，不能分心！”
再说了，都穿着校服，又只能看到个小小的背影，这怎么能看出好不好看？
吴如馨：“你儿子做的海城十七中的题，人家送的。人家一模考年级第六，比你儿子还多考了0.5分！”
老卫当场变脸：“臭小子，早晨跟人一起上学也不知道给人带朵花啥的。”
吴如馨白了他一眼。
其实什么成绩啊迈巴赫啊都是身外物，主要是这女孩善良，长得漂亮；大方，长得漂亮；有智慧，长得漂亮；勤奋，长得漂亮……
总之，长得是真漂亮啊！
路上，卫柏再次跟谢木蔓道谢。
“昨天我发烧，幸亏你来了，要不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摆脱不了徐雅。”
谢木蔓愣住，随后梨涡深深：“嗯。”
“听说她妈给她办了机构全托，以后除了考试就不来学校了，”卫柏笑道，“我可真是松了口气。”
谢木蔓惊讶，她很想问一个问题，但……
卫柏只把她当学习搭子而已，她问那样的问题，会不会有些过界？
可是……她真的很想问。
出了东门，看到那片开得正好的连翘，谢木蔓终于鼓起勇气。
“你……你真的不会再跟她和好吗？”
卫柏：“绝对不会。”
心跳加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可是你以前……”谢木蔓喃喃。
“以前啊？”卫柏笑，“我以前大概是个傻子。”
“反正我现在是真不喜欢徐雅了。”
“你相信我吗？”
谢木蔓的眼睛亮晶晶：“嗯！”
不喜欢了，不会再和好了！
她相信他！
卫柏：“我现在心里只有学习！”
谢木蔓眨了眨眼：“……嗯……”
欸？
卫柏觉得奇怪。
刚刚那个“嗯！”明明很振奋，怎么忽然就萎靡了？
绿灯亮了，卫柏没有多想，大步往前走去。
谢木蔓沉默着跟上。
心里只有学习……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应该不会吧？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他？
他应该不知道吧？
对，他肯定不知道。
心里只有学习怎么了？高三生的心里，本来就应该只有学习呢！
少女的心思像是春日里未成熟的李子，既盼望成熟，又害怕成熟……
五班门口，两人分开。
上语文课时，谢木蔓翻开卫柏的语文素材本，一页一页慢慢看。
他的字行云流水般自然，又端庄大方，笔锋苍劲锋利。
他记的素材方向也跟她有些不同，里面大多大气磅礴，又很有力量。
不由地，她看入了神。
语文老师看到她没听讲，也装没看到。
从讲台下去溜达的时候，瞄了一眼她正在看的本子。
复印版的素材本？
语文老师秒懂，这不就是办公室里前两天讨论的，五班谢木蔓跟七班卫柏交换了的素材本嘛。
他就知道，谢木蔓这孩子有数。
甭管人家听不听讲，人家上语文课不学数学不学物理，就学语文。
多好一孩子啊。
再瞅一眼。
卫柏这笔字不错，有点风骨。
……
周一，七班里关于甄鸿轩和徐雅的讨论依旧居高不下。
主要是因为新闻的发酵，以及这两人都是他们七班的。
不知道大家上学时有没有过这种经历——你们班出了条爆炸性新闻，一时之间其他班认识的人都来找你打听。
反正这几天，七班人是这样的。
被打听得多了深了，连卫柏都在对话中经常出现了。
“你们班卫柏伤心坏了吧？她不是喜欢徐雅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卫柏早跟徐雅闹掰了，绝交，绝交知道吗？”
卫柏上厕所回来，正好听到季玲玲在门口跟别人说这事儿。
看到他，季玲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卫柏笑笑，没说什么。
门口，季玲玲九班的朋友暗自花痴：“卫柏笑起来挺好看。”
季玲玲一脸骄傲：“是吧？他学习又好长得又帅，根本没必要捧着徐雅。”
朋友反驳：“徐雅好歹也是校花，被捧着也没啥吧？”
季玲玲皱眉：“校花？谁评的？她有谢木蔓好看吗？”
“也是哦，谢木蔓好看多了，”朋友也觉得奇怪，“以前怎么就觉得徐雅是校花？”
季玲玲：“可能因为谢木蔓太低调了吧。”
百日誓师大会之前，什么社团啊艺术节啊校庆啊谢木蔓都不表演，只在运动会举举牌子。
过于低调，年级里很多人甚至都只听说她长得好看，但实际上根本没见过。
季玲玲跟几个小姐妹私下蛐蛐过，其实徐雅长得也就一般漂亮，真论起五官身材各个方面，比谢木蔓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要是一中真有校花，那也是当之无愧谢木蔓。
回到班里，季玲玲还跟同桌讨论了会儿谢木蔓的美貌。
“我寒假线下见到过叶心慈，对，大明星叶心慈，”同桌道，美得我目瞪口呆的，但说实话，我觉得没有谢木蔓好看。”
季玲玲点头：“明星还都做造型化妆，谢木蔓穿个校服就美得不像话了。”
同桌唉声叹气：“她学习还特别好，家里还开迈巴赫，你说上帝到底给她关上了哪扇窗？”
季玲玲：“……晚上，我要去找女娲谈谈，你去不？”
同桌：“去！”
这些类似的话逐渐传到了卫柏耳中。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书里从高中起就被徐雅稳压一头的谢木蔓。
与此同时，徐雅“学习好、善良、温柔、亲切、友好”的标签却在逐渐被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