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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黑夜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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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黑夜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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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威廉姆斯,布格镇上唯一的警长,在他的手下还有着三个间隙警员。不过今天晚上,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无可奈何,不久前发生在小河边的暴力事件,只能他亲自去处理。
    他在这个小镇已经待了快二十年,每个人他都认识。但是对保安口中提到的那个亚裔男子,他却是没有一点印象。因此,这个亚裔男子引起了他高度的重视。
    虽然说亚裔在他们这个国家,普通都是老实巴交,不惹事也不敢还手的对象。但不论是哪个种族,总有一两个喜欢惹事的刺头。尤其是这个刺头,还跟汤姆这个可笑的家伙待在了一起。
    对于汤姆,他可以说是除了他的父母,最熟悉的人。这个家伙,几乎每周都会被他收拾一顿。打架,打架,打架。在他身上,每一次都是打架。也不知道这个瘦骨嶙峋的家伙,身子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力气。
    至于汤姆那可笑可怜的梦想,他虽然一次次的将其恨恨地踩在了地上,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能够将其彻底的踩碎。他的梦想,就像是一根杂草,明明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异想天开,但是却偏偏拥有着非常顽强的生命力。
    无论他怎么用力,无论他怎么打击,都不能对他的梦想,造成哪怕一点的伤害。
    小镇上的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因为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居然还梦想着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音乐家。他的这个梦想,就像你是瞎子说要拿射击冠军,瘸子说要超过博尔特一样可笑,可怜。
    但是这个瘦弱的家伙,脑子里却是偏偏一根筋,不论如何都要去做,不论如何都要去实现。
    为此,他对每一个敢于嘲笑他梦想的人,狠狠地挥起了自己的拳头。
    克里斯响着这些时,车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开到了汤姆居住的门口。小镇并不大,小小的镇子上,也没有太多的人。所以,只是短短的几个念头他便到了。
    他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对着后视镜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他的年纪已经很到了,斑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眼角,已经发福的身体,无一不在说明着这一点。
    再过两年他就要退休了,退休后他想要搬到夏威夷上去。那里一年四季都充足的阳光,能让他有一个很好的晚年。说不定在那里,他还能取上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虽然那些姑娘,可能是贪念自己的财产。但是他敢保证,自己绝对会在自己临死之前,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
    对,他有些积蓄。自从某一天,身为警长的他,被房东从屋子里撵出来之后,他便开始攒钱了。这么多年下来,他敢说自己是小镇上积蓄最多的男人。
    或许也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他发现自己开始变得有些贪财了。总是会斤斤计较一毛两毛,那有用吗?他不知道,但他喜欢跟人争执,然后别人又迫于自己的武力,而无论为力的表情。
    他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腰间的兄弟。这个家伙,能让他现在,依然能够保持着最强的状态,没有人见到它不感到畏惧。
    “汤姆,汤姆,我想你需要告诉我点什么。”
    克里斯打开了院子的小门,走过院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拍着屋子的大门。
    他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如同乌鸦叫唤的声音。这声音让他感觉非常的恶心,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要一枪打爆汤姆的脑袋。
    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家伙,每次都要自己替他去擦屁股。如果他不去的话,他敢保证,这个家伙,就凭他那瘦弱的身板,早就被人打死了。
    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收了他父母的钱呢?这可不是贿赂,他是秉承着自己是雇佣兵的想法,去帮助汤姆的。不然,谁会去处理汤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有错,在他们这里,只要没出人命都是小事。就算出了人命,其实也可以摆平。前提是,你要足够有钱。钱就是魔鬼,人人都喜欢魔鬼!
    “该死,这个魔鬼怎么又来了!”
    刚刚饱餐一顿的汤姆,正在放声高歌,抒发着自己愉悦的心情时,突然听到克里斯的声音,顿时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哦!对不起,吴为我不是说你做的饭菜像屎一样。
    他真的没有想到,吴为不仅在音乐上有着不输于自己的天赋。做饭的手艺上,更是令他感到惊奇。那一棵棵混着花生米的鸡肉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宫保鸡丁。
    他听说过这道菜的名字,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这道菜,简单太好吃了,好吃到简直可以和他的音乐相提并论。
    他必须要赞美这道菜,用自己的歌声来赞美。对了,他还要赞美吴为。这个神奇的亚洲人,他拥有着他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恐怖天赋。
    但是,他心里涌现出来的好心情,全都被外面的猛兽咆哮给摧毁了!
    “他是谁?”吴为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汤姆。外面这个嚣张的声音,让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他觉得对方是冲着自己来得,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他想要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沙子地里。对,就像那些鸵鸟一样,只要自己看不见他们,他们便也看不见自己。
    他相信,这样他们便会放了自己。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为了要难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许自从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自己的身上就会被烙印下原罪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汤姆给了吴为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有些愤怒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了大门前,打开了门,看着面前的克里斯,恶狠狠地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克里斯对于汤姆的这种语气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有种想要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他按捺下自己冲动的内心道:“半个小时前,你在河边殴打了罗卡。”
    “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自是自卫,懂不懂什么叫自卫?”汤姆说着就像用力的关上这道大门。他已经接受了克里斯的询问,所以他应该滚蛋了!
    “等一等,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对不对,我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他。”克里斯虽然已经老了,但是他的手臂却像是钢铁铸成的一样,手掌撑在门上,无论汤姆怎么用力,都不能撼动分毫。为此,他不得不沉下脸来,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老东西道:“那不关他的事,你可以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爸妈那里拿了一大笔钱!”
    “你是在威胁我吗?”克里斯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无比。
    当汤姆的目光,对上他的这一双眼睛,顿时双眼便被深深地刺痛。这一刻,克里斯顺势用力的推开了挡在门口的汤姆,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一双犀利的目光便落在了正局促不安做着的吴为身上。
    他看见了吴为,吴为同样也看见了他。尤其当他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手枪上时,顿时瞳孔一缩。从小打到,他都没有看见真枪。
    此时在见到这个真家伙的一瞬间,他顿时变得异常的警长。脑海里,全是和平美利坚,枪战每一天的话语。
    他不会把枪掏出来,对着自己吧?可是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应该不会吧!但是那些无顾被杀死的黑人,以及亚裔,也什么都没有做啊!
    如果他真的把枪掏出来了,我该怎么办?是举起双手,还是趴在地上?
    “你在害怕什么?”克里斯看着全身开始不自觉颤抖的吴为,脸上露出一抹冰冷不屑的笑容。
    几乎每一个亚裔,见到自己都是这种表情。或许这就是下等人种吧!不过虽然他是这样的表情,但是却不能让他摆脱嫌疑。毕竟这些好欺负的亚裔身上,往往还有这很多的财富。
    他记得又一次一对亚裔夫妻来到了他的小镇玩耍,他只是随意的拦下了他的车子,便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家伙身上,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报酬。
    “克里斯,你已经私自闯入了我的家里,如果你再不出去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正当克里斯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了吴为身上的时候,他的手却是被汤姆一把抓住了。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老子早就看你很不爽了!”他十分恼怒的举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汤姆的脸上。
    结结实实的一拳,顿时便将汤姆的鼻梁打碎,鲜血四溢。整个人更是瞬间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鼻子,倒在了地上。
    “呸!没用的东西。”克里斯看着在地上不断呻吟挣扎的汤姆,冲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后,再度转身朝着吴为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想要做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本应该是保护人民的警察。为什么会主动的殴打无辜的人民。这让他的世界观,有些崩塌。这个国家,简直必他从新闻媒体上认知的还要糟糕。
    “嘿嘿……你也是迷失者吧?”
    正在他害怕不已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的克里斯嘴里吐出来的话语,顿时便让他瞪大了双眼。迷失者,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迷失者,但是在听到这三个词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便出现了那屋黑暗虚无空间里,昏黄的路灯下,那只阴森恐怖的布娃娃。
    这个场景在他的记忆里很模糊,甚至有种快要完全消散的感觉。但是随着迷失者三个字的出现,立刻又再度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但是这个画面虽然再度浮现,但是他却具体的想不起哪个布娃娃的模样,以及自己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好像,是因为一个愿望,什么愿望,他已经忘记了,似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愿望!
    克里斯在见到吴为的这种表情之后,立刻便确定了他不仅是一个迷失者,而且还是第一次体验童话的新手迷失者。对于这种新手迷失者,他最喜欢了!
    虽然他没有在这个小镇待上二十年的时间,但是他却有着这个小镇二十年的记忆。当吴为这个名字,出现在他的耳边,他立刻便怀疑他就是迷失者。
    在这一刻,见到这个家伙的瞬间,他顿时便确定了自己心中的这种猜测。
    “你的任务是什么,告诉我,我就饶了你?”
    吴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克里斯比沙包还要大的拳头,便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别说你不知道,我的耐心非常有限,如果你不想死在我的手上,最好就老实的告诉我。”
    吴为摸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脸已经肿了起来。
    他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克里斯,不知该怎么办。
    愤怒不能解决他目前所遇到的问题,从之前和那个保安中的打架中,他便充分认识到了这点。此时的他,必须要先冷静下来,迅速的分析出面前的形式,这样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首先,他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迷失者是什么,更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目的。那么,这就要排出从迷失者这方面破局的想法。
    因为他在这方面所知道的信息几乎没有,因此自然也不可能有破局的仿佛。
    那么,接下来……
    砰!在他脑子还在高速的运转的时候,克里斯的第二拳又是毫不犹豫的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吴为,用着一种仿佛要杀他的恐怖语气道:“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十秒钟还没有回到我,我就杀了你。”
    他说着,径直拔出了腰间上的手枪,对准了吴为的眉心。
    他真的要杀我!真的要杀我!
    吴为看着这黑洞洞的枪口,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他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他为什么要杀我?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明明自己那么无辜,明明自己那么善良,为什么偏偏就总是被人欺负,被人用枪指着,被人骂做废物。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他只想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下,以求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的苟活。至少在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即将死亡,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应该是开心的。就像是以前的自己,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离,暗无天日的日复一日!
    砰!在他绝望之中,突然看见在克里斯身后的汤姆,脸上满是鲜血的汤姆,拿起了一张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克里斯的脑袋上。
    “快离开这里。”汤姆在一下把克里斯砸到在地上之后,连忙伸手拿住吴为的手,想要离开这里。
    “你们打算去哪?”只是他还没有迈出脚步,脚踝却是被克里斯的大手狠狠地拽住了。
    这一刻,汤姆只觉得自己遍体生寒。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顿时便看见克里斯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手枪,正在对准着自己。
    霎时间,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他的头上。在这片阴影之中,他听到了魔鬼的笑声,看见了死神的虚影。他们都在嘲笑自己,他们要来夺走自己的灵魂。
    不由地他闭上眼睛,眼里流露处一滴泪水。
    伴随着他这滴泪水的落下,悠扬的歌声也从他的嘴里缓缓吐出。这一次,他的歌声里,没有歌词,只有这悠扬又悲伤的旋律。
    在这旋律之中,吴为仿佛看见了他从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到了一次意外,他被魔鬼夺走了嗓子,被魔鬼夺走了名声,被魔鬼夺走了他的才能,被魔鬼夺走了他的身体。
    这一次此被魔鬼夺走的旋律,是那么的高昂,是那么的让人怒目圆睁。接着,歌声再一次开始变得平缓,然后缓缓诉说起了,他父母用它的嗓子,换来了财富,用它的名声,换来了权力,用他的才能,换来了生命,用他的身体,换来了健康的身体。
    他恨过,他怨过,最后只能归于沉寂。
    但是在沉寂之中,他不想就这样默默地死去,不想就这样默默地死在无人的角落。他要用自己残破的声音,他要用自己乌鸦般的嗓音,实现自己原本可以轻易得到的梦想。
    他被人嘲笑,他被人羞辱,他被人殴打,他被人说自不量力。他都不在乎,他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你们全部都是傻子,无知的傻子……
    砰!那再度激昂的歌声,突然被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声打断。完全陷入了歌声里面吴为,猛然回过神来,只见面前的汤姆,脑袋后面有着一个巨大的洞。
    在这个洞里,红的白的搅在一起,缓缓地随着他的身体,开始不断地往下面流。
    “难听死了,老子早就想杀了你!”
    砰!克里斯冷酷的话语落下之后,猛然用力将手上汤姆瘦弱的尸体扔在了一旁,然后他一边揉着自己还没有出血,但是已经有了一个大包的后脑,一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轮到你了!”
    他站起来之后,看着双眼完全呆滞,完全被吓坏的吴为,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这么弱的迷失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虽然他还是一个新人,但是新人,也没有必他还弱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不!!!!!”
    吴为明明知道自己内心之中愤怒的情绪,对于面前这个人毫无作用,但是他还是让自己这种情绪,控制了内心,然后扬起了自己的拳头,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朝着面前的克里斯打去。他希望自己的这一拳能够将克里斯打倒。这样的话,自己也算是帮助了自己的朋友汤姆报仇了。
    虽然他没有杀死他,但是真的要杀了他的话,自己还可能配上性命。尽管他觉得汤姆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为自己的朋友赔上性命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到。
    “愚蠢!”
    只是在吴为的心中不断出现种种复杂的想法时,克里斯的拳头却是先一步打在了他的脸上。陡然间从他拳头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将他硬生生地打得坐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哪怕再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这一刻,吴为的心中忍不住出现这样的想法,毕竟以前的他,也是再不断地努力。但是这些努力,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
    当克里斯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吴为伸手想要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时,猛然只见吴为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顿时狠狠地咬下了他手上的一块肉。
    只是,哪怕什么作用都没有用,但他至少努力过了。他不想这样死了,他必须要拼尽全力的活下去,他还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回到自己最想回到的过去,把前世的所有遗憾,全都弥补回来。
    再克里斯疼得哇哇大叫的时候,吴为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脑子里全都是复仇的想法,身体之中,也蕴含着复仇所带来的强大力量。他大叫一声,再一次奋不顾身的朝着克里斯冲去。
    “滚来,你这个废物,马上从我的身上滚开。”
    克里斯用力的扒拉着死死抱住他腰的吴为,本以为以他现在的力量,能够将此人轻易的从自己的身上扒开,但是没想到,他的双手就好像时铁钳一样,死死箍在了自己的腰间。
    砰!他整个人被吴为推着用力的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晕,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看见了吴为那一双犹如从地狱中爬起来的恶鬼眼神之后,心中短暂的出现了一股慌乱的情绪。
    在他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这个没用的废物吓了一跳的时候,他的眼中猛然露出了一抹狠厉的神色。再这一抹情绪的影响下,他我这手枪的手指,落在了扳机上,冲着吴为的腹部,疯狂的开了三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原本还死死箍紧在腰间的双手,顿时变得软塌塌的。同时他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犹如一团烂泥一样,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在他躺在地上之后,大量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身体之中流了出来,很快便在他的身体周围,流出了一个鲜红的血泼。
    “该死的小子,老子早知道就该在第一时间杀了你。”一想到这个废物,在刚刚居然让自己感受到了恐惧的情绪,他的心中没由来的就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
    越想越生气的他,再度抬起了自己拿着手枪的手,对准吴为的脑袋又是砰!砰!两枪。
    这两枪过后,原本吴为那还在不断微微颤抖的身体,顿时彻底变成了一条死鱼。
    他的双眼睁得浑圆,眼中流露处浓浓地怨气。殷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的头上流出,流入了他的眼中,又从他的眼中流出,流进了另外一只眼里,再从另外一只眼睛流出,汇入了地上的血泊里。
    被子弹打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觉得应该是痛,一股巨烈的疼痛,然后是逐渐开始变得麻木的身体,适应了这股疼痛。适应了这股疼痛,也就意味着自己将离死亡不远了。
    这个时候,子弹带来的疼痛,已经被变得越来越冷的身体所覆盖。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寒冷的感觉,也会因为意志的消散而逐渐的消失。
    他觉得,被子弹打中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是在这个时候,真的被子弹打中,他的脑子以及身体之中,却是没有出现任何以上的感觉。在被子弹打中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看见了自己的同学老师,还看见了那个不是很漂亮,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身影,以及最后汤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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